比赛结束,雀翁正式开始上课,善若水和凌萧尧上午阁里都没什么事,便在云顶学院逛了逛,顺便等小诺和萧山下课然后一起去天下会。
竹青听说善若水和凌萧尧不曾离去,便派百悔请他们二人去丹堂作客。善若水如今是丹塔内阁长老,其子又是凡智入室弟子,也算是自己的师弟了。这身份自然不会比竹青低了去。而且她还是名七级丹师,炼丹技能比他远胜好几筹。竹青的目的是想让善若水给丹堂的所有弟子讲授炼丹经验和技能。
善若水反正也无事,便答应了下来。麻衣子觉得既然善若水能给丹堂弟子授课,为何凌萧尧不能给炼器堂讲课。他脑子这么一转,便把想法告诉了师傅元海。
元海多少从器堂里听说过凌萧尧比赛的战绩,家师元一对他亦是赞不绝口。听说在炼器创新和改造方面,元一自认为还比不过凌萧尧。有这么一位炼器奇才,让他给炼器堂上课自然求之不得。
如此这般,元海亲自上丹堂说明了来意。凌萧尧倒也是爽快,一口应下。这么一来,善若水和凌萧尧两人分明在丹堂和器堂打发时间。
一堂课结束,善若水的声音落下许久,坐在课堂底下的弟子们沉浸在她的讲叙中久久不能回神。竹青见状,请求道:“善长老,丹堂的弟子们似乎很喜欢听善长老讲课,以后要是得空,善长老能否经常给他们上上课,传授传授经验?”
“这样不好吧?”她来上课,岂不抢了其他老师的饭碗?
竹青以为她怕丹阁不同意,说道:“善长老贵为丹阁长老,事务必定繁多。我们设立丹堂的目标其实和丹阁一样,都是挖掘人才并之塑造,将炼丹界发扬光大。善长老的为难之处我理解,回头我请家师休书一封给丹阁,让他们每个星期抽出两天时间让善若水到云顶上课,如何?”
凡智是丹阁元老之一,现在阁主不在,阁里的事大部分都是丹音几位祖师在坐镇,凡智又是他们的师兄,有他亲自写信,必然不成问题。
善若水每天都要接送小诺,想想也觉得没什么不可,况且还能少爬两趟云梯。
“好是好,不过时间上我想回去和萧尧商量好再做决定。”
“那是当然。”竹青喜出望外,只要她答应,无论哪天都行。一个七级丹师,她的炼丹技巧和经验就是无价之宝。师傅虽然也是七级丹师,但是年纪大了性格也古怪,以前偶尔请他上一两堂还要看他心情。近些年更是闭关半步不出望竹峰。前些日子破天荒的又新收弟子,这闭关也算是结束了吧。竹青心想要不要再请师傅得空来教教其他丹堂的弟子们,却是一次面都没见到。竹青自己能力有限,只怕教来教去,也教不了多少,总担心会毁了这些年轻人。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近几十年,无论是参加丹阁比赛还是云顶内部选拔赛,成绩都不理想。
现在有了善若水,他也总算松了口气,不用再担心丹堂弟子们的前途了。
无独有偶,丹堂这边下了长期邀请,炼器阁那边也一样。元一在器阁跟凡智在丹阁的地位差不多,一个月抽取凌萧尧几天的时间还是不在话下。凌萧尧考虑到小诺,自然没理由不答应。
两人见面时,都是神秘一笑,凌萧尧道:“不会是有什么喜事吧?”
“也不是什么喜事,就是丹阁让我每个礼拜给孩子们上上课,你呢,看你笑得那么开心,不会是跟我一样吧?”
凌萧尧笑了笑,没有说话,善若水道:“还真是啊,那你把时间都安排好了吗,什么时间来可有决定?”
“还没,想着回来跟你商量再说。”凌萧尧温雅的声音道,“你呢?”
“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善若水扯唇笑道。
“说明我们心有灵犀!”凌萧尧捏了捏她娇嫩的脸颊,也不知是不是近日害喜的原故,善若水总是胃口不多,吃得少,脸上总共没几两肉,现在看起来更消瘦了。凌萧尧心疼道:“来来回回,会不会太辛苦?”
“不会,其实教课也好,省得爬石梯了。”丹阁的天梯就累人,云顶的云梯就更累人了,要是平常倒没什么,现在善若水不正怀着身子么,自然更容易感到疲倦。也幸好她没有当场就决定时间,不然很有可能就和凌萧尧错过了。这几日爬梯亏得有他的照顾,要是她一个人,估计早就累倒在地了。
“嗯,也对。那以后我们就每个月的月初、月中、月尾两天来吧,咱们一起到云顶上课!”
“好。”
两人结伴往回走。丹堂在云顶的望西崖,而器堂在望北崖,之前小诺上的文化课则是在望昆崖。两人回到望昆崖时,雀翁刚好下课。
下课钟声响起来的地候,课堂一片欢呼,孩子们像是被放出的笼子的鸟儿,抱起书包往外奔去。小诺捡好书,和萧山一起,在一大帮人的促拥下,向善若水、凌萧尧走来。
大家围在一起,七嘴八舌不知道在讲些什么,其中白依依的声音最是响亮:“小诺,下午不上课,你要去干嘛?”
“不干嘛啊,就逛逛街!”
“逛街啊,太好了,我陪你啊,我下午正好也要去,我们一起啊!”
“不,不太好吧!”小诺皱起小眉头,他已经被白依依缠了一个上午了,搞得头都要炸了。好不容易放学,他不想再听到她的声音了,他需要耳根清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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