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震住的不只是一帮五六岁的孩子,还有雀翁。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居然能画出这么传神完美的画来,名家的手笔也不过如此!
他呆呆的看向凌小诺,自家孙女的画技和风格他还是了解的,所以这幅画一定不是出自灵儿之手。
站在外面的善若水和凌萧尧相互对视了眼,屋子里的人全部背过身去,但对他们却没有这种要求,所以墙上的挂的两幅画他们很清楚哪幅是小诺画的,哪幅是傅灵儿画的。
“其实那个叫傅灵儿画的也不错!”善若水勾了勾唇,她的潜台词是,只不过跟小诺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嗯,我也这么觉得。”凌萧尧摸了摸下巴,不知想到什么,突然道,“小诺画画也是你教的么?”
“是啊,难不成还是你教的?”善若水反问。凌萧尧饶有兴趣道:“你都教他画过什么?”
“普道寺位置偏北,常年下雪。每到雪季,我便带着小诺到雪地里踩来踩去,用鞋印拼出画来,久而久之他就会了。”回忆起当年,虽然只有她们母子相依为命,但日子却是过得极单纯和快乐的。
凌萧尧眉角跳动了下,片刻后柔声道:“嗯,这种教法挺新颖的,辛苦了!”
“应该的!”
麻衣子看向善若水,又看了看凌萧尧,在雪地里踩雪也算教画画?这么说,小师叔画画根本就没有经过专业的指导和练习,他算是无师自通了?真不明白她满脸的骄傲从何处而来?
见过贴金的,但没见过这么往脸上贴金的。
黄沙看到傅灵儿一直专注着右边的画,心里一动,笑兮兮道:“这幅画是我见过最美的画了,我投它一票。”
说完,他往右边的画一站,确定了立场。海螺也不甘示弱,紧挨在后面:“我也投这幅画一票!”
黄沙既然能选择这幅画,说明他跟灵儿之间已经暗地里“默契”沟通好了的。两人站好后,一脸讨好的笑望着傅灵儿。然而傅灵儿脸色却是复杂的很,她心知他们愿意投这幅画一票,肯定以为是这画是她所作。可是事实并非如此啊!
不过奇怪的是她并没有生气,因为她也觉得小诺这幅画画的挺好的。
小诺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投自己的票,一双大眼噌的就亮了。
有黄沙和海螺两个做头,后面的人对右边这幅画是傅灵儿所作就确信无疑了。几乎是连锁反应,海螺后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往后排列。
“我也投它一票吧!”
“嗯,画得这么好,不投它一票没天理!”
所有的人都往那边站去,到最后只剩下萧山、明风还有白依依了。
“小诺,我知道那幅画是你画的,所以我也投你一票!”在入学考试上,白依依对小诺的画技是亲眼所见,因此画的最好的那幅一定是小诺画的。
“小诺,我也相信你!”萧山亦是信誓旦旦道,“走,我们给小诺投票去。”
“不必了,结果已经出来了!”小诺摆了摆手,然后看向雀翁。后者呵呵笑道:“是啊,结果已经出来了!”
四十五个人全部投了右边的画,也就是说它得了四十五票,剩下的三票得不得都无所谓了,哪怕白依依投的是左边的画,或是弃权,也改变不了票数相差如此悬殊的事实,结果早已赤裸裸的摆在面前。
“灵儿,小诺,你们过来,你们各自站到自己所作的画下面,让同学们都看看,究竟哪幅画是谁画的。”雀翁招了招手。
“是。”小诺和傅灵儿点头。
这次傅灵儿没有发飙,也没有恼羞成怒,她是彻底服了小诺,比之他的画技,她差的不是一星半点。画画是她最擅长的,可小诺却说是自己的弱项。
不管这话是有意让她轻敌,还是真的,她都输得心服口服。
看到灵儿乖乖的走到自己的画下,雀翁欣慰的点点头。输没关系,但一定要输得起,输得有气势,要承认和坦然面对输的事实,这样以后才坐有更大的进步。
如果灵儿这会跟他闹,或是再不服,雀翁也就白疼了她这么多年了。
“不会吧!”
看到他们各自站在画下,四周响起一片吸气声。尤其是黄沙和海螺,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一心要维护和欣赏的画竟然是凌小诺画的。
“这,这不可能!”
黄沙心里咯噔一下,不敢相信自己站错了队。抬头扫向傅灵儿时,眼神有些闪躲。以灵儿蛮横的脾气,估计呆会儿又会让雀翁布置一大堆的作业,惩罚他们了!
海螺也是怕怕的往后躲了躲。
后面的人更是激动了,掏出的灵石灵果夜明珠一大桌子的宝贝果然还是打水漂了。心疼之余,不由得怪起黄沙和海螺来。他们不是傅灵儿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这会儿还把事情搞砸了?
硬于雀翁在场,大家敢怒不敢言。
这时傅灵儿突然道:“对不起,无缘无故让大家丢了宝贝,要打要骂灵儿甘愿承受。”
她的话语气极度平静,平静的和刚才的嚣张咄咄逼人的傅灵儿简直判若两人。
有胆子大的同学怯怯地看了她一眼,弱弱道:“那些宝贝都是我好不容易攒下的。”
“是啊,我的也是。”
“那颗四极灵果是我求了爹爹好久才给我的,我一直舍不得吃,现在……”
傅灵儿面色一阵愧疚,不过很快就他们七嘴八舌的逼出本性,她往前一步,娇声一斥:“行了啊,比赛有输有赢,你们都是大家族出来的,有身份有地位,一两样宝贝就心疼这样,到底还输不输得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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