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迟道,“既然这样的话,那我现在就做主了,乔小姐随时都可以离开,而且我保你平安。”
乔南溪听到这句话,心中不是舒坦,而是说不出的苦闷。
从前夜翀只手遮天,他想要留下她,没有人可以说不,可是如今,一个比夜翀要强大很多的人出现了,他对乔南溪说:你可以随时离开,而且我保你平安。
如今,乔南溪忽然有种再也没有理由留下的感觉。
强忍着心底的酸涩,乔南溪看着夜迟,开口道,“夜先生,你让我离开,完全没有问题,不过离开之前,我有一件事情,一定要弄清楚。”
“乔小姐请讲。”
“我说过,夜翀当时抓了我的同伴,以他的性命要挟我留下,这么久以来,我一直不知道我同伴的下落,前段时间,夜翀有说过,他已经放掉了我的同伴,不过……我不相信。”
夜迟看着乔南溪面无表情的脸,还有一双深沉的几乎看不见底的眸子,他出声问道,“乔小姐何以笃定夜翀说的是假话?”
乔南溪道,“如果夜翀放了他,我的同伴绝对不会弃我于不顾,更别说是半年多的时间,都没有回来找过我。”
之前夜翀说的那么信誓旦旦,以至于某个瞬间,乔南溪都不得不信,可是到了后来,她想了很久,为什么她宁可相信一个骗她很多次,而且更多的时候都以戳伤她为目的,为此而不择手段的人,也不去相信从未伤害过她的李牧原呢?
乔南溪在夜翀和李牧原之间,断然的选择相信了后者。
夜迟闻言,他开口道,“乔小姐,有些时候,人真的不必那么笃定一件事,万一夜翀真的已经放了你的同伴呢?”
乔南溪断言道,“不可能!”
夜迟见她如此,迟疑了几秒,这才道,“那好吧,既然乔小姐如此笃定,那我就派人调查一下,尽快给你答复。”
乔南溪不语,站起身便要走。
夜迟却出声道,“乔小姐留步。”
乔南溪闻言,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夜迟,夜迟道,“最近的几天,外面可能会不太平,我就做主了,暂请乔小姐在此处留宿几天,正好我也可以查一下乔小姐同伴的下落。”
夜迟说的客气,乔南溪知道这根本就是变相的**,不过如今她已经没什么好挣扎的了。
乔南溪在别墅里面待了三天,这三天,外面早已经尘埃落定。
沈煜城没有在机场等到夏嫤姗,夏嫤姗也没有在家等到乔南溪,婚礼照常举行,夏嫤姗成为了沈家辉的妻子。
当然,这其中更多的事情,是乔南溪所不知道的,比如说沈煜城准备去闹婚礼的现场,结果半路却被言寂和夜翀拦下来,避免酿成大错,成为全香港人的笑柄。
乔南溪突然失踪,夜翀很快便发现是夜迟突然回了香港,他赶到近郊的别墅来,还没等见到乔南溪,便被夜迟给堵住了。
夜翀来势汹汹,但是看到面前的夜迟,他还是本能的收敛了身上的戾气,微垂着视线,叫了一声,“爸。”
夜迟站在花园中的鱼池旁,一边撒着鱼食,一边道,“看来你如今在香港的势力,已经可以只手遮天了,我以为你还要晚一些才发现我回来。”
夜翀微垂着视线,低声道,“爸,你怎么回来也没告诉我一声?”
夜迟闻言,竟是微微一笑,然后道,“你现在也学会在我面前顾左右而言他了?”
夜翀心底咯噔一下,心想着他所有的计谋,都是从夜迟身上学到的,如此的雕虫小技,在别人那里是试探,可在夜迟面前,这就是跳梁小丑。
喉结微动,夜翀再次开口,“爸,她在你这里吧。”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夜迟嗯了一声。
夜翀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又琢磨不好开口的力度和口吻,索性没有马上出声。
夜迟也是极有耐心,一直在专心致志的喂鱼,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终是夜翀先出声道,“爸,不关她的事,是我非要把她留在身边。”
夜迟淡淡道,“我知道。”
夜翀一直微垂着视线,让人看不清楚他睫毛背后的眸子中,到底是怎样的一副神情。
安静了片刻,夜迟道,“这个女孩子虽然年轻,但脑子却很聪明,我一点她,说是你要订婚了,她立马主动开口说要走,而且离开的条件竟然不是要钱,而是要一个人的下落。”
夜翀闻言,眉头立马一簇,垂在身侧的双手,也咻的紧握成拳。
夜迟连头都没有歪一下,只是忽然冷哼着道,“非要逼着一个心里面住着别的男人的女人留下,你是找不到其他女人了吗?真是给夜家丢脸!”
从云淡风轻到风云色变,也不过是瞬息之间。
夜翀闻言,更是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
夜迟一把撒光了手中的鱼食,一条条手臂长的各色锦鲤,争抢的抢着,都聚到了一起,扑通扑通的声音,像是要跃过水面一般。
夜迟终是转头看向了微垂着视线的夜翀,他面色冷淡,径自出声道,“那个人,你究竟放了没有?”
夜翀抿着薄唇,不出声。
夜迟见状,他沉声道,“看来你这些年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难道还没有被女人骗够吗?我以为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已经长记性了!”
夜翀像是被戳到了软肋一般,他抬起头来,直视着夜迟,一字一句的道,“乔南溪和她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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