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的客厅中,一片灯火辉煌,屋中每隔着几步,也都站着一名保镖。
不远处的沙发正中间,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保养得很好,他穿着一件衬衫,衬衫外面是灰色的马甲,下身是同色的西裤,打扮的一丝不苟,此时他正拿着一杯茶,细细的品茗。
他身上有着跟夜翀一样熟悉的感觉和气场,但他却不是夜翀,因为他的成熟和内敛,比之夜翀还要强大许多。
乔南溪身边的保镖站在门口处,恭敬地鞠躬,然后出声道,“老板,乔小姐已经给您带到了。”
男人闻言,摆了下手,随即抬起头来,看向别墅的门口处。
乔南溪隔着几米的距离,跟他视线相对,霎时,她有种被震住的错觉。
男人的这双眼睛,像极了夜翀,但却比夜翀更加深沉,或者说是深不可测,让人有种莫名的忌惮。
“乔小姐,这边请。”
男人放下茶杯,看着乔南溪道。
乔南溪已经可以猜到男人的身份,但却万万没想到,她有一天会跟这样的人见面。
迈步走过去,乔南溪站在了男人的面前。
男人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乔南溪顺势坐在了男人右手边的单独沙发上。
男人举止从容优雅,给乔南溪倒了杯茶,然后道,“想必乔小姐应该猜出我的身份了吧?”
乔南溪抿着好看的唇瓣,几秒之后,她出声道,“不知夜先生用这样的方式‘请’我来,可是有何事需要商讨?”
乔南溪故意将‘请’字加重了一下,而且说的是商讨,这样就不会自降身价。
果然,男人闻言之后,微微一笑,然后侧头看向乔南溪,出声道,“乔小姐果然与众不同,怪不得犬子会在乔小姐身上大费周章。”
“既然是第一次见面,出于礼貌,我还是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夜迟,夜翀的父亲,也是夜氏集团的董事长。”
如果说香港人听闻夜翀已经足以顶礼膜拜,那么只能说,夜翀在夜迟面前,根本不算什么,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
夜迟,这个常年居住美国,掌控夜氏美国总公司的帝王,他跺一跺脚,整个美帝都要跟着颤三颤。
乔南溪自然知道夜迟,也知道面前这个人的很多传奇事记,比如说他当年刚带领一帮人去美国,准备立足的时候,曾被美国商业圈的不少巨额嘲笑,一个外来人,是不可能在美国立稳脚跟的,还是赶紧收拾收拾东西滚回香港吧,夜氏在香港可以说是一方霸主,但是在外人眼中,它毕竟只是个普通的家族企业。
但是夜迟当时当着所有人的面说,“给我五年的时间,我会将你们一一的踩在脚下,让你们仰望着我的鼻息生活。”
后来事实证明,夜迟做到了,虽然这各种艰辛,恐怕除了他自己之外,没有人清楚,不过商业史上,又多了一段传奇。
乔南溪看着面前的夜迟,他虽然说话的态度不算强势,但是浑身散发出的气场,那就是王者一般,这样的人,比夜翀要恐怖得多。
见乔南溪看着自己,也不出声,夜迟淡笑着道,“怎么乔小姐不介绍一下自己?”
乔南溪唇瓣开启,出声回道,“想必夜先生今天既然能叫人把我带到这里,已经是把我所有的底细都查了一个遍,我就不再走形式,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夜迟闻言,也不生气,而是淡笑着道,“那以乔小姐的看法,我今天叫你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呢?”
乔南溪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是因为夜翀吧。”
夜迟道,“我在美国,常年不回香港,索性夜翀还算不平庸,香港和东南亚这边的事务,都打理的不错,我一直都挺放心的,但是最近我听说了一些事情,让我颇感意外,所以这次特地回来,想请乔小姐给我解解惑。”
乔南溪心想,如果夜翀这种人,在夜迟的眼中,还只能算得上是不平庸,那么怕是这世界上已经没有夜迟能看得上眼的人了。
短暂的腹诽之后,乔南溪出声回道,“夜先生请讲。”
夜迟道,“我听说乔小姐跟夜翀认识,是因为乔小姐当初想偷夜翀手上的那枚红宝石戒指?”
乔南溪这么多年从未觉得自己当小偷有什么丢脸的,她又不偷穷人,不过第一次当着人家爸爸的面,被人问是不是偷了儿子的东西,她莫名的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眼底深处潜藏着一抹躲闪,乔南溪面不改色的回道,“是的。”
夜迟道,“那乔小姐现在是否已经拿到了呢?”
乔南溪下意识的眉头微蹙,有些不悦的道,“夜先生,您觉得如果我成功的话,如今还会被您儿子困在香港,想走都不能走吗?”
夜迟闻言,出声解释,“乔小姐不必动怒,我没有瞧不起的意思,只是……”
只是……
“我觉得夜翀对你很不一样,所以想问一下乔小姐跟夜翀,如今是什么关系?”
乔南溪已经被说到了不爽的地方,她面色淡淡的回道,“债主和债务人的关系。”
顿了一下,她又道,“不过在我进门的三个半小时之前,应该不是了。”
夜迟闻言,看向乔南溪,乔南溪继续道,“我当初想偷夜翀的东西,结果失手被抓,还被他扣押了同伴,他以我同伴的性命相要挟,逼我留在他身边,替他办事。三个半小时之前,我本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是现在,估计一切都太晚了,我跟夜翀约定过,我能替他办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在我办刚才的事情之前,如今我的事情办砸了,他的事情,自然也就办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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