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1
天气转暖，雪化了许多，空气中带着微微的湿气。
姜泽第一铲子下去的时候把植物根系撅断了，又得重新来。他今天穿了件内衬羊羔毛的衣服，头也不回地向旁边抬起胳膊：“帮我挽一下袖子。”
在一旁抱着胳膊悠闲看云飘的狱蛇慢慢低下头：“……你是在和我说话？”
“快点。”姜泽挪了挪发麻的腿，又抖抖那条胳膊。
狱蛇看姜泽两手上沾满了湿润的泥巴，咬着牙把他袖子整整齐齐挽好：“你们整天挖这些有什么用啊？”
姜泽看着他漂亮的手指灵活翻动，心情异常愉悦：“嗯，很多用处啊。简单解释一下的话，不同的地质和环境会提供不同的生存条件，不同的土壤会培养不同的作物，不同的作物可供不同的动物生活……”
狱蛇听到第二句就开始翻白眼，提脚在姜泽身上轻踹一下：“你到底信不信佛？感觉你明明就是无神论者。”
姜泽全身心扑在那棵小植物上，猝不及防被他踹了个趔趄，慢慢扭过头盯着狱蛇。
狱蛇下意识举起手来：“看着脚感挺好，没控制住。”
“哦，”姜泽把取出的植物放在袋子里密封好，站起身探进狱蛇黑袍里用力捏了捏，“你的也挺好。”
说完，他笑着往集合的地方走。终于缓过神来的狱蛇在身后压着音量怒喊：“姜——泽——！”
中午吃饭的时候狱蛇恹恹的，连一向喜欢的牛肉都没吃几口。他这样的状况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姜泽心里有了个大概的猜测，回屋才问：“你好像是**了？没食欲，晚上会圈着我尾巴乱抖，而且……”
他凑近狱蛇轻轻一嗅，“身上有点奇怪的味道。”
狱蛇羞愤欲死，猛地推开姜泽的头：“你说什么！疯了吗！”
**，他倒是知道每年蛇族都会在冬末迁到东海山下，千千万万条公蛇母蛇不分日夜地纠缠在一起，还会趴窝，整座山上都飘着淡淡的腥腻，无数的蛋从腹腔滚出来，再不断破壳出新的小蛇……
“我学生物的嘛，”姜泽耸了耸肩，“你之前**期都怎么过的？”
“我没发过情！”狱蛇疯狂摇头，“你不要再说了！”
姜泽看着他抓耳挠腮，只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不会是挖个树洞发泄吧？”
在狱蛇濒临崩溃即将表演活拆酒店时，姜泽忽然板起脸来抓过他的手，神色异常严肃：“你之前不是问过我什么叫喜欢吗？喜欢就是愿意和你一起**，做**该做的事情。”
狱蛇被他抓着手，眼神都别不开，嘴皮子上下哆嗦：“**，要做、做什么？”
姜泽抓牢他，试探着一寸寸往上收，手掌从胳膊落到腰肢，再攀上肩膀，然后头垂下来，在狱蛇嘴上轻轻碰了一下。
狱蛇完全僵住了。
看对方并不是讨厌的样子，姜泽又亲了下去，这次是实打实的一个吻，舌尖能舔到狱蛇的小尖牙。和四季温凉的皮肤不同，狱蛇的嘴巴里热热的，舌头滑滑的，不自觉和姜泽纠缠在一处。
他感觉自己的确有点怪，浑身都像着了火，但姜泽就和寒清池里的凉水一样，贴哪儿哪儿舒服。两条腿软得像面条一样，往床沿上一磕就没力气了。还没来得及反应，姜泽的手就摸上了他的裤腰。
“不是，不是不是……”
狱蛇也不明白自己想说什么，慌里慌张地撑起身子，一抬头就对视上隐忍的双眸。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砰砰敲击着肋骨，好像要自行跳出来贡给姜泽。
“我、我我……”狱蛇惊慌失措得像误入狼群的兔子，眼睛四下乱转，几番开口未果，竟然化成蛇态呲溜一下沿着窗户爬了出去。
“喂！”姜泽吓了一跳，“狱蛇！”
自己太着急，吓到他了。姜泽略一犹豫，还是缓缓在桌子前坐了下来，决定等他回来。空气里还残留着狱蛇身上的丝丝甜腥，难道他真的从没发过情吗，这怎么可能……
另一边，狱蛇刷刷地蹿到山脚，一个猛子把蛇头扎进雪里，呼吸急促。
他不想这么随便地和姜泽一起**！
姜泽说这就是喜欢，所以，姜泽喜欢他？
喜欢他？姜泽？
狱蛇两只红瞳瞪得滚圆，鼻子里喷出细细的气，蛇尾在雪里一下一下地拍着。
*
姜泽一直等到快十一点，窗户才微微响动，狱蛇从外面爬了进来。
“你……”
两个人同时开口，狱蛇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转开视线：“你还没睡啊。”
“等你，”姜泽把书合上，淡淡地问，“去哪儿了？”
狱蛇背着他坐在床边，理了理乱发，“……我去找阿泽了。”
姜泽顿时握紧了拳头，半晌才压着怒气冷声说：“是么。”
“嗯。”狱蛇很疲倦的样子，随便应了一声，脊骨以奇异的角度软塌下来，化成细细的一尾蛇，盘在床脚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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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儿吃个肉就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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