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樱没出声,转身出了办公室,半晌过后,一进来就“啪”丢了一个文件夹给他,并张着血红的小嘴说:“林经理,你不是问什么是诅咒吗?这就是诅咒。”
安格格,女,二十三岁,这间办公室的第一任经理,四年前的农历七月十四日,自杀在这办公室里。
周小鲁,男,二十七岁,生于农历七月十四日,这间办公室的第二任经理,三年前的农历七月十四日,心脏病猝死在这间办公室里。
郑林,男,二十九岁,生于农历七月十四日,这间办公室的第三任经理,二年前的农历七月十四日,被人绑架并撕票。
张杰,男,二十七岁,生于农历七月十四日,这间办公室的第四任经理,一年前的农历七月十四日,遭遇车祸身亡。
当林子健看完黄樱给他看的这些资料时,开始崩溃了,他仿佛看到:林子健,男,二十八岁,生于农历七月十四日,这间办公室的第五任经理,今年的农历七月十四日,死于……
林子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朝黄樱吼道:“你们究竟想干什么?这些人为什么全死在农历七月十四日,你们又准备让我怎么死?”
黄樱瑟瑟发抖,脸上因为惊恐全扭在一起,她指着那个黑木柜说:“不是我们要把你怎么样,是诅咒!它不会放过你的。”
林子健感觉有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正朝着他撒下来,他要如何才能躲得开这张网?
回到家,林子健原本打算休息,可一进卧室就看到莫安安在哭,他走过去问道:“安安你怎么了?”
莫安安抬起头指着手中的相片说:“她们,她们全死了。
林子健低头一看,那照片正是他之前在杨玫和郑宁处看到的那张合影。照片时的女孩明明个个笑靥如花,可是林子健怎么感觉她们都在哭,他的眼前全是她们惨死在他面前的模样。他似乎听到杨玫和郑宁在说:“林子健,你还我们的命……”
林子健紧绷的神经已经到了极点,他再也忍不住叫出声来:“不是我害死你们的,你们别来找我……”
莫安安止住了哭,诧异地望着他:“子健,你怎么啦?”
林子健此刻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努力地挤着笑:“没事,没事。”
不过如果林子健此刻照镜子会发现,他那笑比哭还难看。还好莫安安没有看到他的这幅惨样,她的心思整个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
莫安安自顾自地说道:“都是我害了她们,不是我,她们不会死的。”
林子健搂过她:“不怪你的,她们的死都跟你无关。”
莫安安突然一把推开他,颤抖着声音道:“那些事你都知道了?”
林子健点头:“郑宁在信中告诉我了。”说完又想搂着她。
莫安安缩成一团,尖叫道:“别碰我,我的身体被杨楚弄脏了,我配不上你,我们分手吧!”
她的话还真刺痛了林子健,从他知道那事后,就刻意在回避这个事实,他真的不敢去想这事,可是现在她却说了出来,她说自己已经脏了,已经配不上他了。这是不是也是自己的心里话?
林子健的头越来越沉,他抱着头蹲下身来,捂住自己的耳朵,情愿什么也听不见?可真的听不见吗?
莫安安在冷笑:“我就知道,你会嫌弃我的,我就知道……”她冷笑着走到阳台,她张开手臂,像极了一只随时准备俯冲的鹰。
“不,安安。”林子健几个健步飞过去,他紧紧抱住她,如果她死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原来自己是如此在乎她,可是刚才为什么要如何犹豫,去伤她的心?
林子健在忏悔,发自内心的忏悔,他重复着一句话:“安安,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活了。”他滚烫的泪落在莫安安脖子上,后背上。
莫安安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依旧傻傻地问着:“真的吗?”
“是的,我一定会随你跳下去。”
林子健相信,如果莫安安真跳下去,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一起跳下去,他紧紧抱住她,犹如抱住一个失而复得的宝贝。这时,他的脑袋开始混乱了,他的眼前,漫天飞舞的全是一张张纸条:林子健,男,二十八岁,生于农历七月十四日,这间办公室的第五任经理,今年的农历7月14前夕,谋杀杨玫、吴嫂,罪名成立,在农历七月十四枪毙。
林子健,男,二十八岁,生于农历七月十四日,这间办公室的第五任经理,今年的农历七月十四前夕,被疯子追杀,坠楼身亡。
林子健,男,二十八岁,生于农历七月十四日,这间办公室的第五任经理,今年的农历七月十四前夕,女朋友跳楼,尔后殉情自杀。
为什么,这么多孤立的事件,一件件全把他引向死亡?难道冥冥中真有诅咒存在?明明件件可以置他于死地,可最后却被一一化解。这又是为什么?
“不是不报,时间未到。”莫安安低低地说道。
“什么?”林子健几乎是下意识地反问道。
莫安安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刷子:“我是说杨楚一家。”
林子健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别想了,把它忘掉吧!”
莫安安做噩梦的根源是吴嫂一家人,现在吴嫂一家都已经惨死,再也不会来打扰威胁,她应该不会再做噩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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