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后面有什么问题你直接和我联系好了。君牧远那边工作差不多安排妥当了,你什么时候上班都可以。”
君牧远原先是恒宇青台分公司的总经理,这次裴迪文把他调回香港总部,叶少宁接替的就是他的位置。
四人都不是喜欢夜生活的人,吃完饭也没其他节目,早早就分开了。
泰华的人都已经走了,酒店里一张熟悉的面孔都没有。童悦有种错觉,好像这次是两人特地来北京度周末的。
童悦先洗澡,洗完出来,把行李整理了下,明天中午的飞机回青台,时间很充裕,可以睡到自然醒。电视开着,调了几个台,不是真人秀,就是赛歌会,越看越没趣。床头柜上放着本《瑞丽》,童悦躺着,刚翻到夹页的彩图,叶少宁也洗好澡了。
他就裹了条浴巾,头发擦得乱蓬蓬的,不知是不是水温调得太高,他身上的热气还没有散去,看得童悦也感觉热了。她忙低下头,哗的一声翻过去一页,冷不防手指被纸张划了下,出血了。
“怎么这样不小心?”叶少宁心疼地皱起眉,四顾着找纸巾。鲜红的血珠缀在指尖,童悦没感到疼,人像不能动弹。她感觉到叶少宁的热气在向她逼近,她闻到他身上清爽的沐浴露的味道,他握住了她的手。她颤颤地抬起长睫,目光落在他的唇上,她突然感到渴。
“我没事。”她用力抽回手,胡乱用纸巾擦了下。
她低着头,两只秀美的耳朵红通通的。叶少宁喉结猛烈地一蠕动,他伸手抓住了童悦的一双脚。童悦的脚很漂亮,足弓形状优美,指甲圆润,如一颗颗粉色的贝壳,皮肤白得透明,可以看到青色的血管。
“童悦……”叶少宁俯身就着那足弓,轻轻地一吻。
童悦感觉到头发丝都唰地竖起来。不能说是“肉麻”,也不能说是“酥软”,而是被一种突如其来的感觉所刺激,每一个细胞都在感叹惊奇。
修长的手指沿着脚背一路缓慢地向上,他的目光并没有同行,而是牢牢地将她的脸锁在眼底。她清晰地看到他的温柔,他的灼热。
咝的一声,童悦听到心中某个东西在发芽抽枝。这是自然的力量,是生命的本能,她无法反抗,也不能反抗。“抽屉里有杜蕾斯。”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是战栗的。
他迟疑了下,不过一秒。他将脸埋在她颈窝处:“童悦,我想要个孩子。”
她已经无法好好地思考,也不需要去思考。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阻碍,可以有个孩子,三口之家,爸爸、妈妈、宝宝,挤在一个镜框里,对着镜头傻傻地笑。她给宝宝梳花辫扎蝴蝶结,他带宝宝上游乐场买娃娃……
被刺破的指尖有一点点痛,当她插进他的头发里,似乎一切都被治愈了。她轻轻点了下头。
夜疯狂了!
身子散乱得像一地的碎片,每一片都灼灼闪着光,她久久地拼不拢这些碎片,任由它们摊在那儿。
他的气息萦绕在她四周,他的手拽着她,十指紧握,她挣不开,也不想挣。
“你来北京,我……很开心,谢谢你!”他突然像脱去了沉重的盔甲,浑身轻松,呼吸畅快,根本没有应该有的疲惫。
“傻瓜!”她翻了个身,抱紧他。
阳台的窗户开着,早春的月亮,高高地挂在天上,光线柔和而显得温暖。空气中弥漫着某种不知名的植物的清香,撩起人心头柔软的那块,轻轻颤动着。
第二天,两人在大堂退房时,一个年轻的男子走过来,自我介绍说是裴迪文先生的司机,裴董让他送叶总和叶太太去机场。他接过叶少宁手中的行李,礼貌地在前面引路。一辆黑色的宾利泊在大门外,这个车型以内敛、稳重、尊贵著称。
叶少宁淡然道谢。
后座上搁着两个包装精美的礼盒,司机笑着说裴太太猜测叶总与叶太太只顾着享受二人世界,忘了给两边老人准备礼品,她替叶太太备了两份。
童悦看向叶少宁,叶少宁轻捏了下她的手,让她不必放心上。这样的情分,他日后还得上。
这一次不再像来时,一个人慌乱地托运行李,小心翼翼地找登机口,耳朵竖着,生怕错过了航班。她只要提好自己的包包,所有的手续都是叶少宁办理。
登机口有点远,离登机还有一会儿,两个人到咖啡室坐了坐。广播里突然通知青台那边在下冻雨,去青台的航班可能会有延误。
“坏了,晚上能赶回青台吗?今晚的晚自习是我值班。”她急得团团转。
他常出差,这种情况见多不怪,“打个电话回去,情况特殊,找个同事调个班。”
候机室里实在太闹,她跑了很久,才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打电话。思来想去,只有麻烦孟愚。孟愚是好好先生,一切以工作为重,整天泡在学校里,谁有事,都找他调课。新来的杨羊好像有点喜欢他,总是找理由接近他,吃午餐时也会与他挤一桌。可惜他视而不见,或许他所有的情感都在与凌玲的那八年中消耗尽了,再也挤不出一丝给别人。
“放心吧,我好歹也做过几天班主任,那群羊我对付得了。”对于童悦的要求,孟愚一口应承。
童悦迟疑着,她不知孟愚还想不想知道凌玲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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