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里,星慧郡主被已经变成了怪物的水月小姐带去了她栖身的脏兮兮的地洞。
但见数张人脸面皮被挂起来,那都是之前被怪物所害的死者,或依旧鲜血淋淋,或开始腐烂变形,或已经干燥僵硬,形状可怕,更有老鼠穿行,乌鸦在外菌集。饶是星慧郡主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也觉得瘆人恐怖,此情此景,星慧摇头叹息,颇有讽刺:“谁能想到!南景王府的水月小姐你竟落得这幅田地。要是我都听明白了的话,你看这么说对不对:你是想要利用一个小丫鬟当你的替身,结果你把自己害了,你的皮囊被她占据,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了!城里那些死了的姑娘,都是被你揭了头皮脸皮,可是又贴不到自己的身上去,你可真倒霉!”
这话不顺耳,怪物抬了袖子,飞来一把匕首被星慧敏捷躲开。
怪物道:“我要你帮忙,不是要你来笑话我!”
星慧冷笑:“别指望了,我能帮你什么忙?!我看你这样,只觉得真是逗!”
水月变成的怪物走过来,一根红乎乎的手指划过星慧的脸:“你就不怕我像揭下这些脸皮一样,把你的脸皮也揭下来?”
星慧脸上仍有笑:“就凭你?我们从小一起玩,总是我赢你,对不对?别求我,我没有好心。更别威胁我,水月,我最不吃这一套了。想要我帮你,帮你找回你自己的皮囊,就说说你能为我做什么。我们看看有没有生意可做。”
怪物冷冷笑:“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我都看见了。你出入我家南景王府好几回,每个房间你都摸到,鬼鬼祟祟。你说得对,明慧,你从来没有好心,你才不会是去给我祖父送药。你是去我家里找东西。告诉我你找什么,我知道景王府的每一个角落,我能帮你找到你要的东西。”
星慧转过身背朝着她:“你呀,还是这么自作聪明。我只是替我兄长去看望景王爷,哪里是要找什么东西……”
怪物道:“星慧郡主,我猜想你要的东西也许正在我手里。那是不是一颗小珠子?”她将手指捏成环形,“珠子上面有很多乱七八糟,无法识别的符号。”
星慧暗藏惊讶:“……你还知道些什么?”
怪物她面皮全无,此时瞪大了眼睛,那眼珠子更是格外突出:“哼,我知道很多事情,否则你想我怎么知道置换人皮的方法?!这么说,你是愿意跟我做这个生意了?”
星慧笑起来,合作地:“嗯,我倒是有些办法帮你。对了,你瞧,我从那个赝品水月的房间里面发现了这个,这能有什么帮助吗?”
她手心打开,正是小可丢失的药丸。
怪物大喜:“……有!当然有!这是活血固本,使皮肤与血肉连接相同的良药,没有这个,那层皮就不能稳固。”
星慧道:“那她现在该着急了,她手里应该没有了。要去哪里弄到这药?”
“铃铛花房。”
星慧思考着:“……铃铛花房?我听说过这地方呀……哎,那不就是叶远安学习花艺的地方?”
星慧心里高兴:真是天赐给我一箭双雕的好机会呀!
旋即对那怪物道:“水月,你放心吧,这件事情你听我的。我们呀,这么办… …”
两人耳语,怪物起先怀疑,听了星慧的计策便渐渐笑了:“……你确定能行吗?”
星慧道:“他们还有别的办法吗?我们只要守株待兔即可……”
“行,就照你说的办!”
一日过去,圆月高升。
叶府,远安的房间,她和衣躺在床上,恍惚睁开眼睛,嬷嬷端着水盆进来。
远安浆糊一样的昏昏沉沉:“几时了?”
嬷嬷道:“月亮都快升起来了。小主子,起来,洗把脸吃些东西,你瞧你,昨晚上从宴会回来就不高兴,这是被谁惹着了?”
远安起来擦脸:“没良心的人。莫再跟我提起此事!”
远安挣扎着起来,洗漱换衣,袖子一扬,把桌子上赵澜之送的盆景扫在地上,因而想起之前他来送盆景的时候那温言好语,又想起头一天晚上的宴会上,她发作之后,他喊她,她是跑着离开,可还是回头看看他,看见他把她摔碎的插花给拾掇起来。
哎,远安心里不由得叹了一声,说到底也是自己撒谎托大欺负人不对在先,赵澜之来了之后,与其说她生气是因为他向着别人说话,倒不如是自己穿帮被他发现而狼狈动气。
远安想到这里,便抬脚出门。
嬷嬷跟在后面着急:“这都入夜了,是要干什么去?”
远安道:“心里不舒服,出去逛逛!”
铃铛花房,静悄悄的夜。
铃铛老师把放着祖传丹药的盒子藏在柜子里。
忽然听到外面有声音响动,窗子忽然打开了。
铃铛老师狐疑地去把窗子关上。
并不知道自己被人在暗中观察着。
可疑的动静把铃铛老师引到前厅,却看见有一个人教室里练习插花。
她心下生疑,抄了棒子过去,看清了就啼笑皆非,在这里用功的却是那个最没有天赋的学生,叶远安大小姐。
手指被刺扎了,远安吸吮几下。
铃铛老师道:“吓我一跳。叶大小姐,这么晚了,你怎么来到教室插花?”
远安摇摇头:“哎,铃铛师父你说得对,那天我就不应该拿你给我插得花去骗人。结果昨天晚上果然大庭广众之下穿了帮,出了丑。我心里面气不过,当时就把嘲笑我的几个姑娘给修理了,耍狠的时候被最不应该看见的人看见,哎反正,倒霉的事儿就是一连串儿... …我呀,越想越觉得自己蠢。我要是当时忍一忍,或者我在你这里踏踏实实地学学插花,不就没有这些事儿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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