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肖琳说完,他们也进了公寓大楼,胡丽儿等人乘电梯先上去了,舒清扬没跟进,而是打量着楼里的情况。进门就是保安室,里面有个年轻保安,他听说出事了,一脸紧张。
舒清扬低声问:“昨晚值班的人在吗?”
“昨晚值班的是另一个人,大家叫他王叔,他不在,应该是交接班了。”
肖琳要去坐电梯,半路看到舒清扬去了楼梯那边,她转过来跟上,叹道:“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做事总是与众不同。”
“习惯了,你要是累,就坐电梯,不用陪我。”
“没事,幸好我没穿高跟鞋,真是有先见之明啊。”肖琳自嘲地说。
她陪着舒清扬,见他不时检查楼梯扶手,而且每走到一层楼,就探头看看里面的情况,一直到五楼,她忍不住问:“你不会是认为圆圆还在这栋楼里吧?”
“我只是熟悉下环境,方便寻找,毕竟那些显眼的地方大家都找过了。”
这栋楼内部很宽敞,一层只有两户。到了五楼,一进走廊就听到对面的说话声,好像一帮人在吵闹,肖琳急忙跑过去,舒清扬却转头看向另一家。
这边吵得这么凶,对面人家却毫无动静,他觉得不正常,正要过去,被肖琳拉住,说:“他们又闹起来了,只有你镇得住。”
“那家住的是什么人?”
“呃……我不太清楚,好像是个女人,经常不在家,快点快点!”
肖琳不由分说,拉着舒清扬跑进了丁家。
丁家的客厅一片狼藉,还保留着昨晚胡丽儿耍酒疯砸乱的状态。丁程和他父亲丁健凯都在,两人的脸色很难看。舒清扬进去的时候,就见丁程正在和胡丽儿争吵,差点动手,傅柏云和梁明一边一个正在拉架。
肖琳拉舒清扬过去,报了他和傅柏云的身份。丁程一听他们是警察,眼睛亮了,也顾不得和胡丽儿吵了,冲上来,没打招呼,直接说:“麻烦你们找找圆圆,她这人做事特别有分寸,如果出门,绝对不会不跟我说的,她一定是出事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胡丽儿,那表情很明显是把她当嫌疑犯了。胡丽儿立马火了,走上前就要反驳,被舒清滟劝住,说:“大家都冷静些,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人。”
丁健凯也说:“是啊是啊,丽儿你别跟丁程一般见识,他就是一着急乱说话,我相信你的为人,你不会做这种事的。”
丁健凯看上去很年轻,再加上艺术家的气质,和丁程站在一起,说是兄弟多半也有人信。傅柏云再看丁程,他也挺帅的,而且不是李一鸣的那种弱鸡和洗剪吹风格,虽然只穿着普通的衬衣加牛仔裤,可往那儿一站,比李一鸣抢眼多了,难怪胡丽儿即使分手了还对他念念不忘。
李一鸣也在旁边劝丁程,又询问民警找人的情况。丁程心里烦躁,没说话,只是摆摆手,丁健凯帮他答了,说民警还在附近询问,但小区居民好像都没有看到方圆圆。如果她是穿婚纱离开的,应该很显眼,小区正门那边也设有保安室,那边的保安也说没见到人。
傅柏云说:“也就是说她很有可能还在这个小区里?”
丁家父子对望一眼,丁健凯迟疑着说:“也不一定,小区后面还有道门,居民可以用自己的磁卡钥匙进出,不过那边的监控和小区内部的是一个主机,所以昨晚有一段视频看不到,就是不知道圆圆是不是那段时间离开的。”
舒清扬给傅柏云使了个眼色,又问丁程:“我可以看下她的卧室吗?”
丁程点点头,肖琳便带舒清扬去卧室。经过楼梯时,舒清扬仰头看看,问:“楼上有几个房间?”
“四个,两个是他们父子的工作室,还有两个分别是客厅和卧室,这是套复式房,上下都有各自的正门,我通常是直接从上面的门进去,一般没事不会下来。平时我来,圆圆都是和我一起住的,最近她在忙婚礼的事,就在楼下卧室睡了。”
肖琳带舒清扬来到方圆圆住的卧室,里面的摆设挺有女人味的,也很整洁。肖琳说方圆圆是个很有条理的人,做什么都规规矩矩的,这一点丁程和她完全相反。
舒清扬打开衣柜,里面的衣服按照式样种类依次挂在衣架杆上,肖琳说:“她的白婚纱原本就挂在里面的,所以我们一开始都没留意,直到今早才发现丢了。”
舒清扬又看书桌,手机和钱包放在桌上,此外还有台笔记本电脑。他拿起手机,手机需要指纹认证,肖琳把手机要过去,用密码开了,说:“我们早上看过了,没有奇怪的留言和电话,除了……胡丽儿那女人的。”
“幸好你知道她的密码。”
“我们可是闺密……不,‘闺密’这词现下都是贬义词了,我们是好姐妹,这个密码连丁程都不知道,她却告诉了我,不过里面也没有什么秘密。”
舒清扬检查了方圆圆的微信和来电,方圆圆的朋友不多,微信好友半数以上是工作关系,看她和朋友的留言,也都是普通对话。不过这两天倒是有个号码频繁地打进来,方圆圆没标注名字,他问:“这个就是胡丽儿吧?”
“对,就是她,圆圆跟我提过,不过没说她都说了什么,我想肯定没好话,还有一些是丁程的那些红粉知己留的,说些酸溜溜的话,可惜圆圆都删了,早知道就该留下来当证据的。啊对了,这个传给你,也许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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