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沈泽何止不是无动于衷，他内心的波澜都快要将他面上的冷淡冲跨了。
他根本无法解释自己在听到陶然那番真的如她所说，就像是发自灵魂深处一般的告白时，自己内心那种深深的悸动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上课铃的响起和她的转身，沈泽几乎快要无法按捺住自己内心的渴望和冲动，想要上前紧紧拥住她，想要狠狠亲吻她那张娇妍的唇，想要和她彻底融为一体。
他心底的这股欲望来的如此汹涌和强烈，澎湃着呼啸而过，差点要把他的理智和自制力摧毁殆尽。
沈泽根本没有心思听课，满脑子都是陶然的身影和话语，像是陷入了死循环一般，一遍一遍地在脑海里翻来覆去地盘旋。
自己到底怎么了？这才同她接触了多久，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情感，就好像自己一直以来隐隐寻觅的人终于出现了一样，内心那种长久而隐秘的渴望也在这一刻找到最初的源头，获得了治愈的灵药。
可上一世和她接触的时候，明明他根本是无动于衷的，哪怕最后得知她最后甚至不得不出卖自己的婚姻去挽救程家破灭这个结局，他也只是冷静地任她悲剧收场，内心没有一丝波澜。
但换做这一世，他只要稍微想到这个可能，他就恨不得现在就让那个老男人滚远一点，永远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
而且奇怪的是，他记忆一向很好，可现在如果要回忆起上一世的她，他甚至有些记不清那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就好像和现在的她完全就是两个人一样，根本无法重叠在一起。
但过去的事，终究已经过去，再去追究也没有任何意义，对于现在的沈泽来说，他更在乎的是认清自己的心，到底刚刚的悸动和情感，是来自于内心对她的渴望，还是说他渴望的其实只是这样一个愿意用心去爱他的人？
想到这里，沈泽有些嘲弄地垂下了头，真是好笑，人家早已说明，只是以此为借口做戏而已，连他被甩的结局都已经安排好了，酬劳自己不都已经收下了么？还有什么好挣扎的呢。
他凝视着课本的视线一点一点冷下来，最终定格在一个毫无温度的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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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在抓心挠腮的一众同学的期盼下终于响起，然而还不等他们有所行动，李舒雅就一个箭步蹿了过来，一把抓起陶然的手，不容置疑地大声吩咐道：“让让，我有事要找悦悦。”
她这么一说，原本想要围住陶然的人也不由得给她让出一条道，目送着她们走到门外。
待她们离开之后，教室里顿时一片喧嚣，不少人都调转火力围住了沈泽，不乏恶意地朝他开问。
“我说，你这家伙到底给程大小姐下了什么迷药，才让她这么昏了头？”
“你这招很厉害啊，拿下程悦悦，你可不就一下咸鱼翻身了？佩服佩服。”
“话说你还要装多久啊？干嘛不直接答应她？这对你来说是做梦都会笑醒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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