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王妃暴毙而亡,平安王设下灵堂,以兹悼念。
皇后得到消息后,愣愣的坐在椅子上,暗卫半跪在地上。
跪了很久,暗卫的额头上已经开始冒出了冷汗,不过他倒不是因为累的,皇后从来没有如此长时间的不说话坐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皇后的眼角开始慢慢的湿润了起来,两行泪水无声的从她的眼角处流了出来,划过她的脸颊,一直到了她的唇边。
泪水的咸涩味道似乎刺激到了皇后,寂静无比的大殿里传出了皇后的声音:“是谁做的?”
此时暗卫已经开始觉得锋芒在背了,无奈之下,暗卫还是谨慎的开始说道:“王妃是服毒自尽的。”
皇后听到这里,用力的拍了一下扶手,由于用力过猛,大殿里甚至传来了回声。
皇后一脸的愠怒,她寒冷的眼神如同钉在暗卫的身上,暗卫开始感到一阵极寒,皇后站了起来,冷笑中带着一丝嘲讽,说道:“不可能,她怎么会舍得死?她怎么会舍得她那些小册子里的故事?”
暗卫说话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声音低沉的开始回答:“平安王去了那座宅子。”
皇后听了这话,身体一软,跌坐在了椅子上面,她当然知道暗卫说的是哪座宅子,那是她给萧白莲的。
既然平安王去了,说明平安王已经知道了那座宅子的秘密。
皇后坐在椅子上,神色晦暗,一只手抓住了椅子的扶手,白净的手背上青色的血管隐隐凸起,她有些喃喃自语:
“怎么会这样?平安王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不过,平安王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对于皇后来说似乎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因为更加严重的事情是,她从此将会失去一个重要的盟友。
正如皇后所预料的那样,第二天早朝的时候,平安王递了折子,说是由于他管教不严,手下泄露了考题,探花和榜眼所做的事情纯属诬告。
王爷虽然这么说了,但此事仍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地方。
那些参合七皇子的大臣们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本想重新找茬继续参合七皇子,但是看着皇帝一脸的阴沉,心中暗想还是别拿自己项上人头开玩笑的好,于是各自禁声,这件事也就这么虎头蛇尾的过去了。
早朝散去,被解除了软禁的江别马上去找薛贵妃请安。
薛贵妃看着坐在身边的江别,青秀的眉目,一双眼睛熠熠生辉,不由得神色柔和了许多。
薛贵妃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开了口:“皇儿,眼见着这过了年以后,你就十六岁了,在这皇宫内住着多有不便,本宫已经向万岁请下旨意,准你出宫立府,你看如何?”
江别听了,看着薛贵妃:“母后舍得儿臣?”
薛贵妃拿起了杯子,随意旋转了一下,口不对心的说:“舍得。”
随后又有些自嘲的笑道:“舍不舍得,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本宫也不能护着你一辈子。何况开弓没有回头箭,这次事件以后,皇后断然不会善罢甘休,总不能在这皇宫里坐以待毙。
还有就是,虽然我不知道谢虞为是用什么办法逼死了萧白莲,为江雪复了仇。但是萧白莲毕竟是皇后的妹妹,如果被皇后知道了的话,她身上的郡主身份就是一个纸老虎,你可要提醒她小心谨慎才是,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就叫她去找护国将军府。”
江别作揖称是,又与薛贵妃闲聊了一会,便退了下去。
回到府中以后,寒潭向江别请示:“殿下要不要去看看谢虞郡主?”
江别摇头:“我不去,没有我的命令你也绝不能去,别去给郡主添乱。”
添乱?平安王妃死都死了,去见见谢虞还能添什么乱?寒潭不是很理解江别这句话的意思。不过主子既然发了话,寒潭耸耸肩,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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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监视江别行动的人已经在皇宫外等了三天了。
皇宫里的内应传来的消息是,虽然已经解除了软禁的限制,但是江别依然是天天不出门。
江叙得到消息的时候,显得有些惊讶,问询回来通报的人:“江别从来就没有出过府?”
监视的人员一个劲的点点头:“殿下,七皇子似乎是把自己再次软禁了起来一样,这几天就从来没有出过府,天天不知道在府里做什么。”
江别听了这个消息,玩味的笑了笑,站在了窗边,远眺开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接着问道:“那江寒呢?”
“自从属下开始监视他们以来,三位殿下都没有在出过府。”
江别皱紧眉头,自他得知平安王揽下了科场作弊的事情,他的思绪就没有平复过。
他当然也在怀疑这件事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因为王妃死的突然,十分蹊跷。
于是他马上开始安排人,严密监视江别的行动,他相信,自江别被放出来以后,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那个和他里应外合除掉王妃的人。
但是,江别却连皇城门都没有踏出过,难道他猜错了?
江别踱步走到椅子前,坐了下来,紧拧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他心中开始埋怨着那些大臣,平安王爷说试题是他泄露出去的,又没有说,探花和榜眼的事情是他做的,怎么就不知道穷追猛打?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从此之后,再想动江别就更难了。
江叙叹息着,把头放在了椅背上,闭上眼睛,开始整理思绪。想了半天,依然没有结果,但是他的脑海中这个时候却浮现出了一个女人的样子,谢虞。
这件事该不会是谢虞做的吧,谢虞可是和江别一起从南郡来的,难道是她在外面捣的鬼?江叙睁开了眼睛,然后摇头轻笑,怎么可能?谢虞一个小丫头,能有多大的本事?
不过在梦里说,谢虞帮他夺了王位,说起来,这个小丫头究竟有多大本事,可以帮他夺得王位的?
于是,江叙又问道:“谢虞最近在做什么?”
监视者被江叙这么一问,有些猝不及防,他们的全部重点都盯着皇宫,哪里有空管一个无关紧要的郡主?
监视的人思虑了片刻,才答了一句无关痛痒、不功不过的话:“禀殿下,郡主自南郡一战回来以后,似乎是受了惊吓,最近深入简出,很少出门。”
江叙听了这话,心里暗自长出了一口气。
他当然不相信,谢虞这么一个小丫头翻得了多大的风浪。但是梦里为何有如此情景,谢虞会帮他登上皇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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