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公主听到这里,呵呵的笑了笑,用手指比住嘴巴,做了一个顽皮的手势,然后把对边座位上坐垫拿了起来,从里面拿出了一对白色的小瓷瓶,递给了谢言。
谢言好奇的打开了瓶盖,闻了闻,一股清甜的酒香飘了出来。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江月:“你是哪里来的酒?”
江月公主耸耸肩:“从小贵人娘娘就偷偷的酿酒,我长大后就会偷偷的喝上一点,后来会藏一些偷偷的喝,这种酒是果酒,度数很低的。”
说完江月举起其中一只酒瓶,正色的说道“恭贺我们的小将军旗开得胜。”
谢言开心的喝了一口,悄悄的对她说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这次,我是取巧才赢的。毕竟是演练,花小将军又不能真的杀人,不然的话,我断然没有可以取胜的可能。”
江月听了他这番说辞,不由的多看了他几眼。
谢言看了看公主脸上已经有了红晕,十分好奇的说道:“公主不是说这个酒的度数不高吗?怎么这就醉了?”
江月用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轻轻的扇了扇空气,嗯了两声:“是我刚才喝的太急了吧。”
谢言正在好笑的时候, 马车停了下来。
有人敲门,打开门就看到新荷正站在马车的外边:“公主殿下,小姐叫奴婢接小公子上车回府了。”
谢言听到这里,有些不舍的和公主挥挥手,上了谢虞的车子,江别的马车护送着公主的马车回了皇宫。
江别回府,换了便装,坐在了椅子上。眼角倒是笑意盈盈。
寒潭犹豫再三,忍不住询问到:
“殿下,郡主这次请殿下和那些番邦的人一起赴宴,怕是有点不合适吧。”
江别嗯了一声,抬起了他有些醉了的眼皮,看着寒潭:“你也察觉出来有些不寻常了?开始我没有想明白,但是现在我想明白了,她是在试探我对她周边人的看法,并且现在看起来,她不会为了一个皇家的名号,失了本心。”
寒潭摇头,这女人真是奇怪,有话直说不就可以了,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吗?
他还没有说话,宫女来报:“殿下,十四皇子来找殿下。”
江寒?听到这里,江别把脸上的湿手帕取了下来。
江寒自从上次在宴会和他一起回了筵席,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今天找他做什么?
江别站了起来,走到了客厅里,看到一个小男孩走了进来,他一件紫罗袍拖着地面,一只手放在了背后,另外一只手放在胸前,全然没有小孩子该有的幼气。
看到江别,用他刚变声没有多久的声音喊了句,七哥。
江别心里被这句七哥微微的颤动了一下,但是还不至于感动到马上放下戒心。
生与帝王之家,他当然能理解母亲为什么不问青红皂白就杀了那个内侍。因为在这皇宫里处处都是陷阱,当有人知道了你的动向,你接触的人,那些人就会利用可以利用的一切来设计你。
江别坐了下来,两人其实接触不多。
江寒平日里很少出来走动。若不是最近两年,不知道为什么皇帝对他开始关注起来,皇子们几乎要忘记还有一个最小的十四弟。
江别揉了揉有些疼的额头,问了句:“十四弟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
江寒用清澈的眼神看着江别,在他的眼神中坦露着少年少有的决绝和睿智,他看着江别说道:“父皇命我,下月代父去南郡祭天。”
南郡祭天!
大魏先祖起势于南郡。当年大魏先祖在南郡利用有力地形和精兵强将,以少胜多,逐步统一天下。
当年,那些浴血黄沙的故事,可是皇室成员从小就要听的故事。所以说去南郡祭天,那可是无上的荣耀,可见大魏皇帝对十四皇子有多喜爱。
江别听他这么一说,虽然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太多的变化,不过还是微微的坐正了身子,仔细看了看江寒。
他倒不是嫉妒江寒,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他还真的从来没有想过,他不明白的是在皇上究竟是怎么想的? 现在太子未定,他却叫江寒去祭天?
那就等于把江寒推出来当箭靶。
不过他也没有言语,毕竟在皇子的世界中活下来已经很难了,他管不了别人,只要能保住自己和薛贵妃的平安就好。
江别面无表情的看着江寒,轻轻的说着:“那恭喜弟弟了,这可是至高的荣耀。”
江寒有些发圆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的阴霾。
他把手臂放了下来背在身后,苦笑的看着江寒:“哥哥也是真的是这么想的吗?自得到了父王的旨意之后,弟弟夜不能寐、噩梦连连。弟弟此次前来,只是来告知哥哥一声,如果我回不来了,哥哥就带着江月妹妹遁去他国吧。”
江别的手此时有些微微的发抖,用力的握住了椅子的扶手。
江寒排行十四,却不是最小的。只是比他小的皇子都莫名的夭折了,比他大的也只活下来了江叙、江别和江月。
一个个离奇死去的皇子、皇女的母妃在后宫中也一个个白布一掩,被横着抬了出来。
江寒的这句话,让他想起了薛贵妃天天为之伤心落泪的江雪公主。
江别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看这江寒转身跨着小方步子一步步走了出去,他有些胖嘟嘟身体慢慢走向黑色的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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