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虽然贵为公主,但那也只是身份显赫罢了。
如若不是皇后的嫡亲血脉,随时都有被这个国家牺牲掉的危险,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公主不必像皇子那般尔虞我诈。
江月在后宫的公主之中算不上是最受宠的,所以嚣张跋扈的绝贴不到她的身上来,但是她却天性敏锐,总觉得自己应该离谢虞近一点。
谢虞到没有觉得太奇怪,因为这无论是谢家还是虞家的家世,就算是皇亲也不免会多看几眼,但是她却打心底有些喜欢这个不装腔作势的江月公主,如果她不姓江该多好。
既然是云游的高僧的法会,自然和佛法有关。
什么宫廷歌舞此时断然是不合适的,这倒是让皇后犯了难,总不能让高僧在这里讲经说法吧?
不过皇上却一时兴起,现在朝堂之上的国之栋梁们一个个都日渐老朽,自己的皇子们纵然有帝师教导,但是哪一个合适治国真是拿不定主意。
想到这里,皇上略微的放下了自己的威严:“慈安大师远游回来,定然是多有见闻,今日殿下所坐之人都是士林子弟,不如由大师出个引子,考考他们的才学如何?”
众皇子闻言,一个个开始摩拳擦掌起来,这可是难得的表现机会。
慈安大师也不推辞,吟诵了一声法号:“老衲遵旨。”
“老衲云游之时,闻得一个故事:说是一个商人潜心向佛,为了超度亡母,经常行善积德并且常年吃斋。
一日,此人得了银两归家却遇到了山洪被困在了山里,身上干粮俱已吃完,如果再找不到吃的,自己性命难保,家中妻儿也无人照料,正在心急如焚的时候,却飞来了一只山鸡。
商人抓住了山鸡,此时山鸡却说话了:你这商人一心向佛,当年佛主舍身喂鹰,以身饲虎,你却要为了自己的私欲杀我,难道你经书白念了吗?
商人听到这里叹了口气:我这也是无奈呀,家中还有妻子需要照顾,尚有不足满月的婴孩需要抚养,家资聚在我的身上,如若我死在这里至我结发妻子如何?
山鸡嗤笑:你为了你的妻子就要取我性命,我也有妻子也有刚孵出的孩子,难道要用我命换他们的命吗?”
慈安大师说到这里谈了口气,微微问道:“不知各位施主觉得这个商人理应如何?”
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叫做揭,虽然说的是山鸡,但是万万不能往山鸡的身上去想,没有人那么傻。
皇帝看看四下的皇子们,微微的点头:“诸皇子们意下如何?”
江叙微微皱眉,这个可是好好表现的好机会,但是谁知道皇帝的喜好呢?仔细的想想皇上重视佛法,向来喜欢以仁治国,这山鸡说的应该就是黎民百姓,应该表现出爱民如子才是。
江叙站了起来施礼:“父皇,儿臣认为,商人该放了这山鸡,既然一心向佛理应严于律己。”
皇帝只是微微点头示意他坐下,却没有任何的表态:“还有哪个皇子有见解吗?”
江叙可是皇后的儿子,既然最有可能成为未来储君的皇子都说话了,即使是明哲保身剩下的皇子也不再言语。
皇帝摇摇头,在看看在一个角落里坐着的一个小男孩问了句:“十四郎,你说应该如何?”
十四皇子言语清澈的说到:“管他是杀了野鸡吃了也好,还是自己饿死也好,死就死吧,这人死不足惜。”
此话一出四座皆惊,皇帝为之一怔:“此话怎么说?”
十四皇子耸耸肩:“这个商人出门在外既然有妻儿,理应留下赡养之资;既然要走山路,就应该未雨绸缪不要冒险;既然要出门在外就应当学会在遇险后怎么自救。
吃了一只鸡有什么用?就能活下来了?万一这只鸡没有那么傻不过来怎么办?这个题正是无聊的很,父皇我可以出去玩吗?”
皇帝摆了摆手,十四皇子开心的走了出去,此时的气氛略显尴尬,谢虞却不关心这些,只是在一旁和江月公主一起悄声耳语、联络感情。
在不远的孟素心中却计上心头,刚才的江叙明显的喜欢上这丫头,这怎么可以?她要让江叙、皇上、皇后都知道这丫头就是一个绣花枕头,金玉其外,内在实则是一个草包。
想到这里,孟素微微一笑:“虞儿,你觉得那个商人该怎么办?”
谢虞到不是真的没有听慈安法师所言,只是反正她不想在踏进这皇宫里了,她现在只想躲在阴影里实施自己的计划。
但是偏偏天不如人愿,这孟素非要出来触自己的眉头,你就不怕我万一语出惊人吗?算了,既然你出张良计,我便遂既了你的心愿吧。
谢虞挠挠头、装作一脸的茫然:“商人?什么商人?慈安大师刚才说的不是该拿那只山鸡怎么办吗?我觉得只能烤了吃了,又没有锅怎么炖?”
这番言论,便彻底坐实了谢虞就是草包一个,江叙微微皱眉,她真的是自己应该找的女人吗?他真的可以助我儿成为皇帝?
不过皇后娘娘到是有些欢喜,这找儿媳找个傻一点的比较好拿捏,难道找个人精管着自己儿子和自己作对不成?
不懂事没有关系,以后可以慢慢的调教。
谢虞的回答,让孟素心花怒放,今天可真是她的好日子,从今以后整个京城就要传出来说谢家有多么大一个蠢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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