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怒火，谢秋离冷着脸把她宽松的裤腿撩了上去，看到了同样都是伤的腿。
腿上的伤肯定没有手上那么狠，但同意都是抓伤。
拿着棉签的手没控制好力气，咔嚓一声棉签断在了手里，她瞧了眼凉宸，生硬的说了句很好！
谢秋离心中猜测她身上的伤都是故意的，有很大的把握，所以才怒火攻心。
“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喜欢你。”
腿上的痛感倒是没有让她忍不了，谢秋离上药的动作也很轻，痒痒的。
她认真的低头给自己上药，凉宸反而看得恍惚了，平静下来后不由心生茫然。
谢秋离上药的动作顿了下，然后没好气的道：“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什么是不知道该不该？”
“我很烦，你不知道，我真的好烦！”
凉宸又有想暴动的想法，谢秋离却忽然起身按住了她，冷着脸看着她，硬生生把凉宸的烦躁给灭了。
“我脑子里全都是你。”
谢秋离闻言心中一喜，还没多想就听见凉宸说：“各种各样的，我不知道喜欢的是你还是记忆，我是真的喜欢你吗？真的不是被这种感觉给影响给控制吗？”
“什么意思？”
凉宸眸光闪了闪，低头道：“死里逃生那天开始，我就开始做起了噩梦，梦里有一个人，一直反反复复的在叫我，在吓我，在问我，问我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谢秋离听着她的话皱起了眉头。
“只要我闭眼，只要我睡觉，它就会无孔不入的出现，反反复复重复着那些事。她是你的样子，你的声音。而第一次梦魇，我从未见过你。”
谢秋离静静看着她。
“所以我问你是不是认识我，后来我发现在你身边就不会再做噩梦，所以……”凉宸顿了下，让谢秋离消化了消息才道：“后来她又变成了我的样子，我才知道它原来是我内心最深处的感情的化身。”
“谢少将一定很奇怪吧，我内心最深处的东西，为什么会幻化成你的模样。”
“呵呵，说着谢少将也许会不信吧。不过它在前天消失了，留下了一团记忆，很乱，非常乱，乱七八糟的，完全连不起！”
“什么记忆？”
凉宸沉默了下，如实道：“关于你……还有我的。”
“谢少将可以认为是前世吧。”
她头疼的揉着眉心，不知道谢秋离信不信，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给她听。
“你的意思是你精神变异后想起来了前世的东西？”
“我不知道，我不记得。”
那些东西乱得可以，除了看得出她喜欢谢秋离外，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
“你说你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是不是受记忆的影响，意思就是，前世你和我是这种关系？”
“是。”
凉宸说完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什么……这种？
这种关系？
不是应该用那吗？
谢秋离神色舒缓，哑然失笑：“你为什么要纠结这个？有区别吗？”
“有！”
“什么区别？”谢秋离挑起她的下巴，问：“因为你觉得你喜欢我完全是因为受影响？”
凉宸闪过一些念头，哑然的同时沉默着摇头。
完全受记忆的影响吗？
不尽然。
就算是，那她也是喜欢了，先前是很浅，现在……好像多一点点了。受那团混乱记忆的影响，她很暴躁。
“我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知道，可我还是喜欢你。”谢秋离笑着：“打脸来得猝不及防，不是吗？”
凉宸反驳：“我和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更多的东西，凉宸却说不出口。
头疼，心烦。
她为什么要纠结这个？
疯了吗？
自找麻烦吗？
凉宸心烦的想着，希望以后再也不要遇到类似的世界，千万不要再修精神力。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凉宸看了眼谢秋离，心里也恰时冒出一个念头。
如果一切都走到了尽头，那……还会再遇到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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