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
“我不清楚他们用的什么来粘的琉璃，但那东西似乎对人有害。”他攥了攥拳。
魏开宇几步到了门前将大门四敞开，又回来伸手到了花瓣上的一处，手上稍稍用力，随着一声清脆声响，他竟然硬生生将这东西掰下来了一块。
他取了支火折子将桌上的烛台点亮，找了两根长棍夹着花瓣的一角凑到火上，殷明淮几乎是立即见到奶白色痕迹处冒出的一缕黑烟，与之一并而来的还有股极其刺鼻的冲人气味。
那处奶白色的东西慢慢化开，像是热熔胶被烧后的样子一般半落不落的凝固在那里。
“烧的比琥珀松脂还快呢。”魏开宇迅速将蜡烛吹灭，而后像是扔什么垃圾一样将东西甩到桌面上扔的远远的：“这味道不能多闻，否则过不了一时片刻就会头晕。”
“你说这东西，我怎么敢送？”魏开宇摇头。
这年头烧制琉璃的工艺有些类似古法琉璃，虽说手艺的发展程度远没有后世那么精细，但在这种地方还是十分可圈可点的了。琉璃的烧制工艺极其复杂，光系统里随便一搜都能搜出十几条来，每条都够人研究几辈子的。
殷明淮捡了那片莲花瓣捏在手里，火烧的地方一片焦黑不说还有些粘腻，魏开宇看他把玩着东西若有所思：“怎么了？”
殷明淮回过神：“想到了些乱七八糟的。”
他沉吟半响：“魏兄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应该能弄到几个摆件，也能勉强用来充个贺寿礼品，就是不知道魏兄会不会看上眼了。”
魏开宇眼睛都亮了。
贺礼最开始被查出事儿的时候他倒是也考虑过殷明淮，不过这个念头在脑中仅仅一闪而过了，他虽然对殷明淮有点猜测吧，不过殷家和这边隔了十万八千里，山高水远的也没觉得殷明淮能帮上什么忙。他有些被崔家搞怕了，生怕殷明淮日后变成第二个让他骑虎难下的崔家，甚至于最开始压根就没打算和殷明淮说。
“淮、淮弟如果真的可以，那真的是帮了我大忙了！那是救了我的命了！”他惊喜极了，急急冲着殷明淮走了两步，却差点忘了两人中间隔着的椅子，一腿撞在了实木的椅子上，疼的整个人都面无血色。
殷明淮慢慢抿了口茶。
“不过东西我要准备一下，过几天给魏兄消息。”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魏开宇现在恨不得将他供起来，他说什么都是允的。
殷明淮犹豫了下：“这个”，他指了指箱子里的琉璃莲花：“魏兄这个能给我吗？”
那东西魏开宇看着早就烦了，丢了可惜毕竟花大价钱买的，可是留着吧他看着还来气，殷明淮既然想要他自然不会拒绝：“不过淮弟，你要它有什么用啊？”
“对这边的琉璃蛮感兴趣的，有空的话想研究一下。”殷明淮漫不经心道。
魏开宇愣住。
琉璃是个大生意，他不清楚殷明淮和他想的是不是一个意思，这年头的手艺都是代代传承的，且匠人不出意外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所在的家族，外人想插手都难，少了这些经验老道的老师傅很容易赔的血本无归。
殷明淮看他神色，突然笑出声来：“你想什么呢，我就是看它烧的挺好看的，另外我也挺想知道是用什么粘起来的。”
粘的比玉石胶都好呢。
魏开宇出门叫了两个人，替殷明淮将东西搬到马车上，他的车一直都停在魏府的院子外面，这时候搬起来就十分省事。殷明淮抬头看了看天色：“我该回去了，天黑后进村的路太不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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