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江海源到吕梁找到简白后,一开始两人是极为高兴地。
第二天江海源便兴致勃勃的和简白一同出去做调查。
一开始一切都是很好的。他们那天的调查目标是个很偏远的乡,不仅要坐很久的车,还要走不少的山路。
在回来的路上大家都很累了。
江海源有些疲惫,忍不住说:“简白你千里迢迢跑到这里,就为了做这个?每天这么累?真不知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当时在场的,除了简白,还有同行的几个同学。
简白当时就觉得有点尴尬:“我们这么做当然有意义。这样才能了解到基层最需要的医疗到底是什么。”
“用得着这么麻烦么?你好歹也是北大的大学生吧,这种事还要你亲自来做?”
其实江海源也并不是说瞧不起什么,只是他从小环境优越,看人时就总会有着高人一等的优越意识。在他心目中,简白自然和他是一类人,他们这样的人哪用亲自做这些小事呢?他说话就不自觉的带着点惹人不快的感觉。
同行的几个学生听了这些话,已经有些腹诽了,只是还不好说出来。
简白却开口着:“这是什么事?我觉得有意义就行了,又没让你干。”
江海源年轻冲动,当即说着:“这种事还有意义?在这里不过吃苦而已,有什么意义?你一个大小姐,成天在这里日晒雨淋的,算什么意义?”
简白气的脸色都有点变了。
吃苦?这算哪门子苦?你江海源就连这点苦都吃不了?那许承安家境那么好,可人家在这里扎根就是半年,一句累也没说过。
她这么想着,自然就这么说了出来。
江海源死死看着她,突然冷笑了一声:“难怪你这么远的跑到这里,原来是因为许承安在这里。”
一开始唐菲告诉他许承安和简白关系有一点暧昧,他还不信,认为只是传言,今日他可信了,两人关系绝对不寻常。
简白气的说不出话,完全不想理他,觉得这人根本是不可理喻。
当天两人再没说一句话。
第二天一早江海源就回了北京。
其实想想,这也许就是缝隙的开始吧,一点一点的累积着不信任。
调查结束后,简白就回了家。
一整个暑假,江海源再没和她联系过,据高中同学说江海源到国外去玩了。
倒是许承安,频频的打电话来。
吕梁之行,简白对许承安改变了看法,渐渐的开始了解他。
他这样的显赫家庭出身,难得的身上却没有沾染多少高干子弟的纨绔习性,他们渐渐开始成为朋友。
也正是此时,简白想,许承安说他们见的第一面是许承安最不好的一面,大概是真的。
至少现在看来,他是个可以深交的朋友。
他们在对许多事情的上面,许承安往往可以一针见血的指出事情的关键所在,并提出很有建设性的意见。
渐渐的,每隔两三天在电话上聊一聊成为了常事。
此时简白家里还是过得很顺利。简书达刚刚拿到了国家的一笔大资金,每天前来找简局长的人也是非常的多。
简妈妈很高兴的告诉简白可以在北京为简白再买套房子。
简白吃了一惊,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只是没过多久,又开学了。
新学期一开始是很忙的,很长一段时间简白都没见到江海源和唐菲。
倒是她的同学告诉她,经常见到唐菲去找江海源,两人一起吃饭打球什么的。
简白没说什么,心里却有些生气。
江海源这什么脑袋,他就不能先低头吗?
两人继续冷战着。
直到十月,许承安回来了。
许承安回到北京次日,便约了简白出来吃饭。
简白看着许承安晒得有点黑的脸,说:“你这半年锻炼期结束了?下一步到哪?”
许承安笑笑:“到部里做事。”
事实上他这次在吕梁干得很不错,这次直接到了部里,就成了处长。因为是在要害部门,倒比许多一开始就留在北京的要走的顺得多。就连他家老爷子也对他很是赞赏。
他为人低调,倒并不愿在简白面前渲染这些事。
他点了菜:“这家的虾做得很不错,你尝尝。”
简白笑了笑,说:“其实我顶不喜欢剥虾,觉得麻烦。”
“那我帮你剥吧。”许承安倒是顺手。
简白也不客气,一边吃着一边说:“那你这次就呆在北京了吗?”
许承安心情看上去不错:“应该是这样。”
他紧接着问着:“简白,你父亲是不是叫简书达?”
“正是。怎么了?”简白奇怪的问着。
“没什么。”许承安说着。停了一会,又说:“你父亲刚拿了笔大资金吧。”
他看着简白疑惑的眼神:“也没什么事,现在上面对资金查的挺严的,注意点就行了。”
事实上他所知道的,是有不少人都盯上了这块肥肉。不过这些官场上的事,他到底不是一个部门,也不能说什么。只是想着提醒一下,想那位简书达先生也是聪明人。
许承安转移了话题,开始聊起自己留学时的趣事。
到分手时,许承安道:“我在北京,可会常来找你,欢迎吧?”
简白骑上自行车:“行,只要我有时间,一定奉陪!”
他倒是真的开始常来找她,几乎是每周都来。来了也不说别的,就带着她到处玩。玩得很开心。北京大大小小好玩的地方,几乎都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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