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煜有些担心,和他说:“陆简柔最近疯疯癫癫的,昨天她从住处出去后就没回去,你也知道她经常跑到法院外边闹事,可是我刚才让人去找了,她这次没去,不知道找谁去了。我怕她不怀好意,先告诉你一声,你们最近小心点。”
贺启诚猛地回头向来时的方向看,迅速挂断电话。
韦林在前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见贺启诚急得近乎低吼:“掉头!马上掉头!”
司机从没见过贺启诚这样,吓得四处看,战战兢兢地提醒他:“贺先生,前边堵死了,现在没法儿绕到路口掉头。”
贺启诚几乎想都不想,他盯着两个方向车道中间的隔离栏,直接说:“那就撞开它。”
房子里可怕的一切还在继续,楼上装修的声音越来越大,突然用了钻,轰隆隆响起来,掩盖了所有声音。
季桐几乎绝望,她就算现在能开口也没人会注意。
她被身上的男人压在沙发上,衬衫已经被撕开。顾今冬看到她裸露的皮肤完全陷入疯狂,开始咬她的肩膀,顺势而下。季桐一阵一阵干呕,眼看着他意乱情迷,把手伸向她的牛仔裤,她终究无法忍受,用尽浑身的力气抬腿想要踢开他。
顾今冬没想到她还有力气,季桐的动作让他险些摔下沙发,他暴怒而起,拧过她的胳膊。季桐凄惨地哀叫,他更加兴奋,一把推过来,直接逼得她的头悬空在沙发之外,他看她实在太不听话,将她双手推到头顶,任由她用近乎摔下去的姿势躺着,残忍地揪住她的裤子往下扯。
季桐忍不住哭出来,怎么都想不到这一切突如其来。她已经受够了,就算她曾经做过错事,这几年来的痛苦为什么偿还不清。
为什么不能饶过她……
她的头因为没有支撑而渐渐充血,手脚几乎麻木,人痛苦到极致已经没有余地再想其他,恍惚之间她突然看见面前正对的茶几,上边放着她刚才拿出来的烛台。
顾今冬把她的裤子完全拉下去,身下的人似乎要晕过去,浑身无力,连反抗都微乎其微。这一切正合他心意,他眼里只剩下季桐的身体,今天他豁出一切都要得到她,绝不吝惜手段。
季桐屏住呼吸,用最后一点力气抬高两只手去摸索,她触到烛台冰凉凉的金属座,瞬间眼泪再一次涌出来。
贺启诚的话就在她耳边,她要再坚强一点。
季桐不能认命,她爱的人还在等她回家。人世千难万险,还有人在她身边,她绝不能放弃。
她握紧了烛台,趁着顾今冬流连于她胸口的时候倒吸一口气,她用尽力气抬起上半身,借着力量用两只手一起抓住烛台,直接向顾今冬身上砸过去。
他似乎感觉到她的异样,突然抬头。只不过分秒的时间,一切完全是巧合,季桐手间的烛台被他抬头的位置挡住,插蜡烛的地方尖锐而锋利,她几乎孤注一掷,拼死反抗,眼睁睁看着烛台刺中顾今冬的头。
顾今冬头上的血迹太迫人,季桐紧绷的情绪终于到了临界点,胃里一阵翻涌,直接呕了出来。
不……她没想会刺中他,她……
她现在应该怎么办?
大门突然被人撞开,贺启诚冲进来,屋里两个人却毫无反应。
“季桐!”
他进来的时候沙发上已经有血迹,让他几乎无从分辨,贺启诚被这血逼得生出无数暴虐的念头,而身前的人双眼失神,根本不看他。
季桐浑身近乎赤裸,跌坐在地上干呕,她恐惧地看向顾今冬,浑身剧烈颤抖。
贺启诚一步冲过去抱紧她,上下看她,她内衣内裤都还完好,只是人完全没了力气,像被抽干了一样,一边发抖一边喃喃念着:“我没想这样……”
他看清了顾今冬的样子,终于确定血不是季桐的,他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身后韦林刚进了玄关就看到季桐的样子,下意识转过身。
贺启诚回身冲门口的人吼:“都出去!”
大家都知道出事了,韦林不敢在这种时候随便忤逆他的意思,立刻让人守住上下楼梯口和所有通路,而他自己等在玄关后。
顾今冬瘫软在沙发上,他头上渐渐渗出的血迹让人看不清伤处。季桐完全被自己失手造成的后果吓坏了,她似乎觉得贺启诚只是因为她害怕而生出的幻觉,她哭得厉害,拼命叫他却不敢靠近。
贺启诚脱下外套将她浑身上下遮好,抱着她坐到一旁,季桐在他怀里渐渐安静下来,说不出话,死死抱紧他的胳膊不敢松手。
顾今冬终于有了动静,他看到贺启诚冲进来后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结果直接倒在了地上。
贺启诚立刻让人进来看顾今冬的情况,韦林低声和他确认,“人没死,但是现在没法确认伤势……”
没有时间耽误,贺启诚立刻吩咐他:“叫人进来送他去医院,马上!”
顾今冬不能真的出事,否则季桐就完了。
一室混乱,夹杂着隐隐约约的血腥气让人难受。
季桐的牙齿都在打战,眼看顾今冬被送走,她彻底崩溃,捂着脸不知道怎么收场,“我只想把他砸晕,可是他一抬头,我的手收不回来……”
楼里的动静终于惊动了邻里,有人报了警,他们现在这样更容易引人注意,这件事躲不过去。
贺启诚问她:“他是怎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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