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再问,身为下人,你就该知道自己的本分,什么时候主子的事也是你可以过问的了?看来往日是我过于放纵了,你以后少打听,若是再犯,我也容不得了!”
这是阿臻第一次对着保荷大火,保荷有些被阿臻突然的疾言厉色给吓到了,连忙跪倒在地,祈求阿臻宽容,一双杏眼也盈满了泪水。
这时王妈妈有事,路过这里,一个扫眼便看见了里面的情况,阿臻很少生气,保荷又是一副又怕又可怜的样子,这是怎么了?
于是王妈妈也抬脚走了进去,她走到阿臻身旁停下,知道阿臻现在气在头上,也赶紧摆好态度,质问保荷:“这是怎么了?保荷你说,姑娘平日里多么温和乖巧,现下竟然这般生气,是不是你又犯了错,惹了姑娘不快?”
阿臻是王妈妈看着长大的,在她心里是千般万般的好,平日里对待下人也从不苛待,温厚可亲,反之保荷虽然是自己的女儿,但从来就改不了急躁迷糊的性子,今天这般,定是保荷做了什么。
保荷此刻是怕的有些狠,哪里敢有半点隐瞒,连忙抹了抹眼泪,哽咽着一字一句的说道:“是保荷的错,我不该不分尊卑,以下犯上,过问姑娘的私事,惹得姑娘不快,还望姑娘责罚,保荷毫无怨言。”
“你说说你,屡教不改,姑娘对你宽容,你就恃宠生娇,胆子大了,还不快退下,今天不许吃饭,回你屋子里好好反省! ”惩罚完保荷,王妈妈又向阿臻求情道:“姑娘,保荷这样,都是我没有教好,以后,我定好好督促她,不再犯错,你就不要生气了,免得气坏了身子,王妈妈我看着心疼。”
阿臻本就是有些迁怒于保荷,现在人也罚了,又有王妈妈求情,便也就此挥过,不再追究。
事情告一段落,只是没想到又横生枝节。
方姨娘突然带着自己的下人来到了阿臻的绘春居,她看见阿臻脸上还未收敛的怒意,和还跪在地上满脸泪痕的保荷,有些轻蔑的笑了一声。
“自从我管理侯府以来,向来是把侯府上下都打理的妥妥帖帖的,怎么你这绘春居确实不平静,三天两头的出事端,是不是不满意我的行事,用这种方法作为反抗?大姑娘?嗯?”
一段话说下来,话里话外都有深意,表明了来者不善的样子。
阿臻冷笑一声,起身行礼,又让保荷从地上起来,和王妈妈站到一起,才淡淡的回讽道:“方姨娘好,今日怎么这般有闲空,来我这绘春居里多管闲事了?难道芳华妹妹的玉兰院还不够你去操心的吗?”
见阿臻出言相撞,方姨娘哪里会咽的下这口气,一时之间,新仇旧恨一起爆发了出来,她端着一副主母的样子,训斥阿臻道:“大姑娘就是这样和长辈说话的?看来你得规矩是没有学好,这般的无理,依我看,就是你得不懂规矩,才让这偌大的侯府不得安宁,连带着府里姑娘的名声都要被你拖累了!”
阿臻今天本就不甚开心,一时间平白无故的就受了这般责骂,顿时脾气也不压着了,直直的就回击了回去。
“不知方姨娘是不是忘记吃药了,怎么就来我院子里一通胡闹,一番莫名的责骂,言语恶毒,用心险恶,阿臻可不知姨娘言出何故?”
阿臻和方姨娘两房人都争锋相对,互不相让,一时间空气中的火药味渐渐浓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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