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圆扁的脸笑着,似乎放出卡牌之后,他就突然变得信任起其他人来。
田明一改之前的模样,压低了声音,真诚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这次演绎你们有点头绪没有?”
张塔塔皱皱眉,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有诈。
她不动声色掩下心底的想法,问道:“你们的卡牌透露了什么信息呀?”
田明嘿嘿一笑,“就是两个故事,跟蒋斯宇之前说的差不多,就是不同人的故事。”
宁楚点点头,“我的也一样。”
“故事?故事怎么了?”蒋斯宇不明所以,脸上的表情有点挂不住了,原本他才是深雪故事会的会长,没想到自从每个人拿出自己的卡牌后,情形骤然,仿佛每一个人都要知道得比他多。
张塔塔冲他眨眨眼,“会长,现在是讨论的时候,你知道点什么也可以说出来。”
这声会长可把蒋斯宇给叫舒心了,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田明便骤然打断,“明天我们可以试着找办法离开这座森林。”
张塔塔点点头。
这也是一种办法,在她第一回参加噩梦演绎的时候,离开公交即意味着演绎结束,同理,如果确实有可以离开森林的办法,演绎同样可以结束。
这座森林里处处透露着古怪。
张塔塔没忘记湖边那具尸体,而森林里似乎隐藏着无数鬼怪,那些鬼怪在蒋斯宇说了故事之后出现——
突然,张塔塔猛地瞪大眼。
“故事!”
卡牌里特别强调了“故事”!
张塔塔迅速看了一眼森林暗处,幽幽的冷风拂来,隐隐约约似乎还能看见藏在森林里的鬼影。她压低了声音问:“你们有没有留意到之前一共有几个鬼怪?”
田明脸色一白,“谁会去数那个!”
张塔塔眨眨眼,直接无视了他,说道:“我记得,有一个全身被剥了皮的,就挂在那树上,还有一个眼珠子被挖出来的,接着是左手被砍掉的,右手被砍掉的,以及左腿右腿分别被砍掉的,哦对了,还有几个胸口有血窟窿的……”
她细细数着之前看到的鬼怪,等她数完,才发现另几个人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
这是什么怪物!田明满心惊愕,在那种情况下,这女孩竟然还能留心鬼怪长什么样?
蒋斯宇心态更是完全崩了,脸上半点笑也挤不出来。
他以为最弱小可怜需要保护的女孩,明摆着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张塔塔说完了也觉得有点害怕,但她立即悄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强行让自己维持在一种冷静的状况下。
“一共有九只鬼,蒋斯宇的故事已经说完了,主角怀着怨恨上吊,这和其中一个鬼怪是符合了身份的,而我的故事里,主角是个久病缠身的男孩,最后被跳进了湖里……”突然,张塔塔睁了睁眼,湖里?那不就是那天晚上她遇见的那片湖?
在鬼怪们一起出现的时候,那个男孩并没有出现。
咦,等等。
张塔塔皱起眉,不对,湖里的不是那个男孩,湖里的是一具女尸,长着长长的头发。
那女尸是什么东西?
那具女尸好像也没有出现——除了那九只鬼,还剩下男孩、女尸、还有浓雾里那双眼睛没有出现过。
但那女尸和那男孩,应该也是属于这些故事里面的主角,张塔塔手里的卡片其实是有两个故事,而深雪故事会里一共有六个人,每人两个故事,那么就是十二只鬼。
她突然停下来,但其他人已经领会到了她的意思。
“每个人手里都有两个故事,分别对应着两个鬼怪。”宁楚低柔的嗓音如同潺潺溪流,“从故事里面看,他们都是怀着怨恨而死的,而且……”她停顿一下,“这次演绎并没有给出扮演者的数量,也就是说,这一次的演绎,恶鬼可能不止一个,还有一个问题是,他们的死亡地点都是在森林里,而我们扮演着深雪故事会的灵异爱好者,在这片森林里面通灵,那么,这次的鬼怪很可能就是森林里的恶鬼,我们接下来的目的,就是怎样从恶鬼手中逃脱。”
“九只鬼!”田明表情扭曲,隐隐有些绝望,“这么长的时间内,我们能撑到什么时候?”
从他们的对话里,蒋斯宇后知后觉,终于发现这并不是一件普通的灵异探险。
“难道我们要遵照卡牌里给出的时间在这里撑这么长的时间?”他勉强地笑着,脸色有点发青,“我们跟他们无冤无仇,难道他们还要杀了我们?刚才不也只是围着我们吓唬什么也没做?”
田明冷笑一声,“鬼怪有两种,一种是被噩梦演绎法修改了记忆还在沉睡,它苏醒的时候就是它大开杀戒的时候,另一种,记忆并没有出问题,在黑暗里悄悄地观察其他人,直到某个契机,它解开了噩梦演绎法在它身上下得禁制,一旦等它解开,我们都得死!”
最后一个“死”字咬牙切齿,仿佛是从喉咙里挤出来,张塔塔蓦地打了个寒颤,就在这时,宁楚低声说:“但同样的,现在时间还早,只要我们找到解决的方法,就能避免这一切,总之,到了天亮,我们试着去找离开森林的办法。”
张塔塔抿了抿唇,不对劲!
还有一些事情没弄清楚,藏在浓雾里那个高大的黑影,以及湖泊里那具女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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