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理,我心里说。不过经过了这么多事情,我想我最好还是乖一点,于是就很听话地点了点头。他弯下腰,把我从轮椅上抱上车,带我回家。
林晰的新公寓是栋战前的旧建筑,但大堂、电梯和走廊却都装潢一新,看起来既简洁又现代。他租的房子在五楼,是一个两间卧室的套间,一间睡觉,另一间放他那些拍照片用的零碎儿,布置得简单干净。我在那里总共住了两周时间,还是照老规矩,我睡床,他睡客厅的沙发。他说,原来想过买那种可以打开来变成床的折叠沙发,后来想想总不会又这么倒霉吧。却没料到一念成谶,他又过上了睡沙发,洗冷水澡,外加给我洗衣服做饭的日子。
我贪恋着他的照顾,毫无愧疚,也几乎立刻爱上了他的卧室。像任何一个自恋的男人那样,他把房间漆得通体雪白,衣橱也是一溜白色的百叶门。床靠着一扇落地窗摆放,窗边挂着米色亚麻质地的长窗帘。天气晴朗的时候,不管是阳光还是月光都能大大方方地照进来,轻柔地洒在床上。我总是不舍得拉上那道窗帘,喜欢躺在那样温柔的光线里。每当那样的时刻,我仿佛又回到小时候,起了荒唐幼稚的念头,以为那些来自太空中其他星球的光线可以神奇地改变所有不幸的事情。
但是,只要是房间里开了灯,而我又穿着吊带睡裙走来走去,林晰一看见,就会马上去拉上窗帘,叮嘱说:“下次记得拉窗帘。”
“你一点也不像个搞艺术的。”我鄙视地撇撇嘴评价。
他满不在乎,耸耸肩,重复:“记得拉窗帘。”
两个星期之后,我去医院复查,一切正常。给我看病的妇科医生最后嘱咐:以后要小心避孕,定期做检查。开了些药,又给了我一个试用装“杜蕾丝”。我一并扔在汽车抽屉里,觉得自己又一次被看成了滥交的蠢姑娘。那些药片后来被证明根本不适合我,一吃周期就乱得一塌糊涂,不过那个避孕套倒是派上了用场的。
喜欢这是一支离别的歌请大家收藏:(m.shucangxs.com)这是一支离别的歌书仓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