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好,吃不欢,她消瘦得更快了,一双大眼,越发的显得如铜铃般大。
可靳成俊却没有想过要放过她,硬是要将她打入地狱。
这晚,陆蔓再一次从噩梦中醒来,浑身冷汗吟吟,梦中的女人娇笑声犹在耳边不断。
她使劲的甩了甩头,混沌的脑海稍微清醒了点,可那娇声软语,却就像在身边似的,挥之不去。
陆蔓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地下床,像具游魂似的走到门边。
那娇笑声愈发清晰,她的手微微颤抖,竟然不敢去握上门把。
“耶,靳少,你好坏。”
娇媚的声音就在门边,陆蔓的脸瞬间发白,双眼死死地瞪着门口的门缝里晃动的人影,手扭上门把。
吱呀一声,长长的声音像是打开了上了年代的古堡木门,让人心惊。
陆蔓抬起一张煞白的小脸,看着门口处相拥着纠缠的两人,脸色白得透明,胸臆间一股子酸气涌了上来。
她捂着口,不去看攀附着靳成俊脖颈间的女人白皙的手,而是睁着大眼看着靳成俊的双眼。
冲上喉咙的酸涩,让她想要呕吐,却又被一手攥成拳的长指甲给刺痛而生生地吞了下去。
“你先进房去。”靳成俊拍了拍女人的翘臀,邪笑着道。
“靳少。”女人嘟着红艳艳的红唇嗲嗲地叫了一声,一双手还攀附着他的脖子,一双眼睛却示威性地睨着陆蔓。
“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靳成俊依旧微笑着,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却让人心生胆寒。
女人瑟缩了一下身子,娇声道:“好嘛,你要快点来哦。”然后扭着纤腰进了客房。
长达十几米的走廊里,只剩陆蔓和靳成俊二人,下人都在一楼的下人房,靳子莹飞了巴黎做show,屋子里静悄悄的。
可饶是如此,陆蔓却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声,那颗微弱的心脏,在见到那个叫不上名字的女人后,仿佛一下子就死了,毫无生命征象。
靳成俊倚在墙边,斜笑着冷睨着陆蔓,等着她开口。
陆蔓眼前一片模糊,那张俊逸的脸也变得模糊,她看不清他。
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陆蔓久久才从喉咙里迸出一句:“不要带回来好吗?”
一句不要带回来好吗?那么的苍白无力,却又隐藏着难以言喻的恳求和奢望,只求他留给她一丁点尊严。
她能求的,最后一丝尊严。
靳成俊依旧冷冷地笑,一只手把玩着铂金打火机,像是看着天大笑话似的看着陆蔓。
“好吗?”陆蔓再度开口,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她马上擦去,却又有更多的泪如同断线的珠子掉下来,怎么擦也擦不掉。
她倔强地抿着唇,大眼睛蓄满泪水,白得宛若透明的脸脏兮兮的,好不难看。
靳成俊冷漠地收回眼,转身向客房走去,陆蔓见此立即抓住他的衣袖,眼巴巴地求着:“成俊……”
“我还是那句话。”靳成俊微微侧头看着衣袖上的那只小手,唇角冷冷勾起:“受不了,可以离婚。”
被攥着的衣袖随着这句话毕落而猛地一松,靳成俊冷笑一声,走进客房。
随着客房门关上,里面的一声娇呼顺着空气传入陆蔓的耳膜:“靳少,人家等你好久了……”
再也压抑不了胸臆间的酸苦,陆蔓转身冲入自己的房间,直奔浴室,抱着马桶大吐特吐。
“呕……咳咳……”她伸出指尖挖着喉咙,眼泪鼻涕混在一起,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房门没关,客房的声音大大的传了过来,尖利的,刺耳的,像是毒针一样钻入耳膜,疼痛直达心底深处。
陆蔓的手猛地关上浴室的门,隔绝那些声音,身子顺着门板滑落下来,嚎哭出声。
陆蔓生病了。
她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拒绝看医生,拒绝吃药,拒绝吃东西,拒绝和外界交道,只是安安静静的呆在自己的世界里,就连陆中平三番四次打电话给她要她回家,她也不愿意回去,她害怕爸爸也逼她离婚。
靳成俊带女人回家,靳宅上下无人不晓,在暗暗同情陆蔓的同时亦感叹,豪门,有时候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幸福。
靳成俊不是不知道陆蔓生病了,他清楚她的病是因为什么而来,可是,他无暇顾及。
天源已经是垂死挣扎,陆中平在确信自己贷不到银行的款子时,已经开始变卖股份还款,可那些不过是杯水车薪,远远救不了没启动的项目。
巨网的网头已经被他抓在手中,是该收网的时候了。
“真不知道陆中平是造了什么孽,竟然惹上你这个煞星。”司徒睿晃动着矮脚的洋酒杯,轻佻地斜睨着坐在对面的靳成俊。
靳成俊正举高酒杯看着浊色的酒水,透明的玻璃杯隔在眼前,让他的俊容有些清浅不明。
造了什么孽?一条鲜活的生命,够了吗?
他邪邪地勾勒一丝冷厉的笑容,眼中迸射出冷冽的眸光。
司徒睿见他不答,也不怒,轻啜了一口酒水,又道:“你倒是够狠,连消带打的弄上他女儿,那还是个孩子吧?”
听他提起陆蔓,靳成俊的目光一闪,冷冷地哼了一声:“陆中平最宝贝的就是他这个独生女儿,我就是要毁了他的最爱,让他也尝尝这种痛不欲生的滋味。”
司徒睿挑眉,身子往沙发后靠,双腿自然交叠,懒懒地看着他:“真的舍得?”他若有所指。
靳成俊瞟了他一眼,触及他眸子里闪动的兴味,不由眯了眯眼,沉声道:“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司徒睿耸了耸肩,将酒杯中的酒水喝尽,目光落在某一点,仿似不经意地道:“总觉得,那女娃,会给我带来意外。”而且,那意外是因为你。
司徒睿在心里补了一句,也不看他,径自倒起了酒水。
靳成俊哼了一声,说道:“你知道我心里的是谁。”他们从大学就是好朋友,尽管走得路子不同,也不为人所晓,却抹杀不了那个事实。
“希望你不要后悔才好。”司徒睿呵呵地笑。
靳成俊挑眉,唇角微勾:“你这话,我倒是听过一次。”
“哦?”
“子莹,也曾这么说过。”靳成俊说着抿了一口酒水,眼中没有漏掉司徒睿那一闪而过的怔色,心情不由愉悦了些。
靳成俊的收网行动来得很快,当他高调向媒体宣布要收购天源的时候,B市炸开了锅。
陆中平看着身后跟着一众律师团,被簇拥着如同王者的靳成俊,看着他的特别助理递过来的所持有的文件证明,看着那秘书的嘴一张一合,再将目光转向靳成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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