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在哪里？”
马尔兹被突然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他抬起头大门因为惯性还在打开又关上重复着，海伦娜急迫的看着他。
面对紧张的家属，他习惯性的安抚道：“请冷静。”
下一秒，他感觉自己仿佛面对着一只张开巨口的巨蟒，它饥肠辘辘而且自己恰好惹怒了它。手不由自主的发抖，额头流下冷汗。
海伦娜一字一字的重复道：“迪克在哪里？”
马尔兹声音带着颤抖说：“他...他下班就回去了。”
海伦娜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沉声说：“你怎么敢骗我！”
迪克对她说过，今晚有特殊任务，会晚点回来。他出任务遇到危险，她却连他的位置都不知道。
一定是马尔兹在撒谎！她要杀掉这个说谎者！
呼吸不由自主变得急迫，昏黄的灯光下她看到了摆在桌子上的镜子，透过镜子她看到了一个陶醉在杀戮中的恶魔，它拥有强大的力量，却未曾想过用这份力量来帮助爱人一分一毫，只想用这股力量来发泄自己的愤怒和欲/望。
突然一道铃声打破了紧张的气氛，海伦娜迷茫的眨了眨眼睛，手上的动作一顿，匕首回到了暗影中。迅速的拿出手机，常年握紧兵器的手抖了一下，差点拿不住手机。
她声音颤抖的接起：“迪克？”
隔着电话，迪克的笑声清晰传来，撒娇道：“我还活着，你能不能给我放洗澡水，身上...不太舒服。”
说完他倒抽了声冷气，莉莉斯·克莱泰坦内代号天兆，手下的动作一顿，然后重新夹了个棉球在伤口上扫。
直到迪克挂了电话她才说：“我看不到你的未来。”
没有回应她的话，迪克再次拨打第二个电话，电话又是秒接。
“布鲁斯...我很好，我怀疑正义联盟的信号被屏蔽了...我很安全，再见。”
说完他挂了电话，在战斗开始前他就按下了通知正义联盟的按钮，事后他才发现信息根本没有发出去，而布鲁斯却能从他身上的追踪器发现他的身体机能不稳定。
发出两次信号的唯一变化是迷雾，迷雾没有散开的时候信号被阻断了。迷雾散开后，关于他身体的信息传到了布鲁斯的电脑里。
看来他们不仅是格斗，更牵涉到了魔法。
迪克身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完了，惊讶的是这些都是皮肉伤，把手机放在一边他躺下对莉莉丝说：“未来是可变的，人生是自己走的。”
这句话是莉莉丝自己说过的，她忽略心中挥之不去的不详预感，给最后一个伤口包上了医用胶带。抬手拍了拍伤处说：“好了，回去吧。”
迪克轻声痛呼一声，双脚靠地后他尝试着走了几步，身上的所有伤口都不影响正常行动。难道会杀人却不会伤人？
不是，是她留手了，战斗时她说，她认识自己，是那天在哥谭还是其他时候。心中莫名的闪过这一丝念头，迪克的唇角冷漠的绷直了，表情冷淡到令莉莉丝觉得陌生。
他‘啪啪’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嗓子里呼出一口浊气，走到了更衣室换下了夜翼战斗服，“我走了。”
海伦娜...他的爱人还在家中等着他。
迪克推门进来的时候，鼻尖就闻到了厨房的香气，家里的灯全部被打开，海伦娜在浴室里忙碌着，手伸进了浴缸里试探热水的温度。
这里仿佛隔离了所有敌人的避难港，让这位没有超能力的英雄能暂时喘口气，被冻的僵硬的关节流过滚烫的鲜血。
听到大门的声音，海伦娜从浴室走出来，她的指尖还带着滴着水，时间好像被停止了。
苍白的脸色和手腕处的绷带似乎要和门外漆黑的夜色融为一体，脚步下意识的往迪克走去，她走近了抬起双臂紧紧的拥抱着差一点就要失去的爱人。
月光从未被关上的门撒进来，温柔的覆盖着他们。
迪克最终还是忍不住的伸出手摸了摸海伦娜的头发，柔软的发丝缠绕在他的指尖，像是藤蔓紧紧的环绕在他的心脏上，随意的可以掌控他的生死。
“我回来了。”
*
第二天一早，海伦娜急匆匆跑去找米尼。‘嘭’的一声关上了门，隔绝了拉亚雷斯和柯达尔的视线。
米尼被推进屋里，瞪大眼睛，一动不动的问：“海伦娜？”
“有治愈的药剂吗？”
米尼惊讶的说：“你受伤了吗？”
海伦娜连忙嘘了一声，不能让屋外的两个男人听到，她的体质用不到治愈药剂，能用到的只有普通人，现在只有米尼可能还不知道她有了爱人。
米尼适时的放低音量说：“我帮你检查一下。”
海伦娜连忙阻止了她的动作，指了指米尼的柜子：“去找。”
米尼眨了眨水蓝色的眼睛，看了一会无奈打开柜子，她的柜子连同了空间魔法，内部看起来十分宽敞。
她站在柜子前一边找材料一边说：“你变了，差点让我认不出你。不过看起来精神多了，我从没看过你状态这么好的样子...不过你要这个做什么？你应该知道药剂已经没办法对我们的身体产生太大的作用，除非是普通人...oh my god。”
她翻找的动作一顿，脸上的笑容凝固了，惊恐的回头看着海伦娜，她被惊到话都说不出口，一时间大脑像是黏糊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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