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顾征忍不住惨叫一声,身形一歪从马背上跌落下来,滚了满身的黄土。
顾征不停地抽搐著,极致的痛苦从腹部蔓延至全身,他嘶吼著手指紧紧地握成拳,指甲扎进血肉里,痛苦几乎将他击垮,他忍无可忍手掌握紧再握紧。
手指猛的松开,复而,抠著冷硬的泥土,指甲翻裂,血肉淋漓,不过十几息,眼泪从那快暴突出的眼球里崩泄,整张脸泪涕横流。
“王月,操-你-娘的!混蛋!都他-娘的下地狱吧!”
疼到极致的顾征狂骂著,试图来分散注意力让他不这麽疼。
实际上一点效果都没有,这种痛苦能让人最坚毅的人折服,让人丧失尊严,骄傲,像牲畜一样在地上翻滚,让人大脑空白忘记一切,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身体内的痛苦一波一波地强烈,疼到极致,却又不会突破极限,这意味著他疼晕过去的可能性为零,他必须清醒的来体会这人世间极致的痛苦。
越来越痛,每到达临界点,痛苦稍缓,下一息又是更加强烈的巨痛,千刀万剐也不过如此了。
顾征整个人抖若糖筛,。一双眼睛狠毒地闪烁著光芒,诡异又阴冷。
不知疼痛持续了多久,对他来说每一息都漫长的像是一百年,他以为会活活痛死过去,当疼痛褪去他的意识依然清醒。
顾征喘息著,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上来一样,湿漉漉的,痛苦的余韵还残留在身体里,使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抽搐著。
他缓了一盏茶的功夫才逐渐平复下来,气若游丝地睁开眼睛,那刻骨的憎恨似要具现化。
他错了。
他不应该只想著逃跑,不杀了王月他永远都摆脱不了束缚,这一开始就是一场厮杀,看不见硝烟的战场,他不死,就是他死。
经过这次发作,证明王月果然是在骗他,半月碎可不会才仅仅过了三天,就开始发作。
三天发作一次的毒药,每次发作时断骨销魂,痛不欲生,顾征心里有了几个选项,而每一种毒,皆会在下一次发作时比上一次更疼,往往撑不了几次,中毒之人就会精神崩溃,或者承受不住痛苦自尽。
“不过,我也不会杀你了,因为……”
隐隐的,当时王月未道完的话语,回荡在他脑海里,凉凉的,像是严寒季节冰凌上滑落的一滴水,落到心间,先是凉,再是冷到发寒。
因为,王月想要折磨他,践踏他,摧毁他!
顾征就那麽趴在地上笑了起来,低低的压抑著恨意,流淌著暴虐的笑声,然後越来越大声。
“谁死还不一定呢!”
当顾征返回时,天色已近全黑,燃起的篝火发出噼里啪啦的轻响,这是玥兮在附近找到的一颗枯死的树木,随之砍下生火取暖。
气氛沉沉寂寂的,非无人言语的静谧,是那种紧绷到极致的压抑感,似蛰伏了一头凶猛的野兽,在无人留意到的角落,睁开的兽瞳一眨不眨的注视著猎物。
顾征头皮发麻,本能的戒备著,肌肉越发地紧绷。
“回来了。”
淡淡的声音说著,那麽笃定。
闻言,顾征呼吸一窒,彻骨的恨意排山倒海般的朝他涌来,想到所有的痛苦都拜他所赐,他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嘶吼著杀了他,去杀了他!
顾征的气息急促起来,他双拳紧握,拼命将这个念头使劲地压下去,半垂下眼眸,遮盖住泄露的丝丝愤怒和憎恨。
“水呢?”
冷淡的语调中透著一股子戏谑之意。
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顾征走过去,将打满水的水囊递给玥兮,动作无比的恭敬。
其实他更想拎起水囊直接糊他一脸。
轻晃了两下水囊,玥兮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不等他开口,顾征冷硬的语气说道:“不是半月碎,你下的毒究竟为何物?”
“呀!你竟然猜到了!”玥兮故作惊讶的说。
顾征气的脸色发青,强装维持的镇定神色接近崩坏。
我要将你千刀万剐,方消我心头之恨!玥兮心底默默说著,属于顾征此刻的台词。
唉,弱者总是抱有能够绝地反扑的迷之自信。
欣赏够了顾征难看到极点的表情,玥兮才幽幽的开口说道:“断骨散。”
顾征眼神微冷,狠毒之色一闪而过。
如他所想,只是寻常毒药,虽听上去药性霸道可怖,但对于江湖上那些苗疆蛊毒,唐门奇毒,西域异毒等等一些令人发指的毒,断骨散实在是不算什麽,只要有门道就可买到解药。
那为何还喂他断骨散?不怕他找到机会解除毒性吗?
王月不是这种粗心大意的人,那么原因只有一个,王月从来没有想过要让他活著走出荒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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