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一动背后的煞气骤然加重,顾征僵在当场,他非常能理解为何要在男人脖子上套上链子,这不是王月要彰显优越感,只是束缚住男人防止他跳起来杀人。
就凭男人身上的野性,别说杀人,吃人都不在话下,想到这一茬顾征更怂了,他好歹也在道上混过几年,杀人不眨眼用来形容他也不为过,和男人一比还是欠缺火候。
感觉那眼神在他身上停了一段时间又移开,顾征松了口气,眼角余光瞥了眼男人,他骑着马跟在马车後侧,他骑的那匹马还是缴获他的。
心情真特么的复杂。
男人这会儿又将目光投向王月,嗜血掺杂著浓重戾气的眼神,穿透力之强,直透过木板钉进王月身上,真亏王月能熟视无睹。
他只待了三天,那道时时紧跟的狠厉眼神,几乎要将他逼疯,再加上王月肉体上的摧残,他怀疑这已经不是人间了,而是地狱!
王月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恶魔!顾征心想。
“咚!”重物自高处跌落的声响。
顾征又被玥兮一脚踹了下去。
“我没有骂你,为什么惩罚我?”
顾征重新爬上马车前座,一股无法抑制的愤怒从心底升起,他想杀掉王月,用世界上最残忍的方法,第无数次他这样想到。
愤恨之下还有不甘,当初是他说在心底骂他只要不被听到,他是不会管的,而如今他每次不小心泄露的杀意都会被惩罚。
“嗯……为什么?”玥兮稍稍歪了一下头,略微有些俏皮的动作,但是顾征却有种头皮发麻的惊悚感。
“我想折磨你,还需要理由吗?”
顾征要气到吐血,这个人不止极度的残暴还很无耻。
玥兮凉嗖嗖的瞥了一眼顾征,後者便迅速的垂下眸子,装作不敢直视玥兮冰冷的样子,掩下眼底深沉的戾气。
见此玥兮冷哼一声,他翻出水囊,摇晃两下,对顾征说道。
“你去找些水来,换……”出口的音节卡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那个谁来驾车。”
那个谁自然是指那个蛮人,他从没有听到王月喊他的名字,都是随便想到的统称,来称呼那蛮人。
但是他并没有因此生出,那个蛮人对王月来说只是可有可无的,甚至比他地位还低。
其实,他才是地位最低的,王月总会想法子折腾自己,蛮人也是处处给他脸色看,这个事实简直令他悲愤欲死,他活的竟不如一个牲口。
顾征按捺下怒火,不报希望的推脱说:“这里一片荒芜,到哪去寻找水源。”
“你说没水啊”玥兮看著他,嘴角倏地扯起一抹笑意,冰寒中绽放著妖冶,“那就放你的血喝,水和血我是无所谓都能喝,只是不知你的血能放几天?”
顾征打了个寒噤,他没有怀疑王月话中的可能性,他紧了紧嘴角说:“我现在就去找。”
王月会不会喝血他不知道,但是……当王月说出血这个字,那牲口钉在他身上的眼神,犹如饿狼一般凶悍嗜血。
他绝对会喝血的吧!
顾征有些发怵的停下马车,硬著头皮走到男人面前,要和他换坐骑。这里土地贫瘠荒芜,数十公里都不可能有水源,他想要找水,势必要去更远的地方,靠双腿走路根本不现实,他需要一匹马。
顾征踌躇著要怎样和他搭话,男人打量著他,毫不掩饰眼里的森寒杀气,狠狠瞪了他一眼,之後利落的翻身下马,攀登上玥兮的马车前座上。
顾征望了眼玥兮,他没有反对的意思,便翻上了马背,侧过头的面上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骑着马掉头飞奔而去。
他自由了,虽然只是暂时的,但是只有能脱离王月的掌控,一切就都是不同的,他才有翻身的希望。
至于身上的毒……
他在赌,赌王月不可能有江湖上早已销匿的半月碎,毕竟这东西上一次出现在江湖上还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王月虽然武力高强,但江湖上并没有听过这一号人,想来地位权利也不会很高,连皇室族都寻不见的半月碎,更不可能被他得到。
王月很可能是在骗他,喂他吃下的是其他毒,而不是半月碎,如果是其他毒药总会有破解的方法,只有他肯去找,一定会有办法,而待在王月身边,无疑是死路一条,恐怕不等他身上的毒发作,就被折磨死了。
如若那毒真是半月碎……
到时他会自我了断,总好过落在王月手里继续生不如死的折磨要好。
想起王月的手段,顾征的身体不自主地颤了颤,手指死死捏着缰绳,面容带着狰狞的扭曲,眼神冷如寒石。
这个仇他一定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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