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很惊讶讲不出说话
没错我是说你想分手吗
曾给你驯服到就像绵羊
何解会反咬你一下你知吗
回头望伴你走从来未曾幸福过
赴过汤蹈过火沿途为何没爱河
下半生陪住你怀疑快乐也不多
没有心别再拖好心一早放开我从头努力也坎坷
统统不要好过来年岁月那么多
为继续而继续没有好处还是我
若注定有一点苦楚不如自己亲手割破”
这首歌几乎人人耳熟能详,但林航只会哼唱,却从没在意过歌词。他听不懂粤语,我看到他打开百度,搜到原词。
没多久,我听到他哭了。
我递给他纸巾,听到他跟我说:“对不起。”
林航走后,我关上房门,这才一个人捂住脸,身子贴着门边一点点地往下滑,最后跌坐在地。
我们这么多年,只可惜每次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都没有出现。慢慢地,我发现自己根本已经不需要那样一个人了。
异地恋三年,你从来没有回来看过我,现在你却愿意从老家坐车,颠簸着跑来找我。
可是林航,你知道吗?
什么叫多余?多余就是夏天的棉袄,冬天的蒲扇,还有等我心凉以后你的殷勤。
现在你越是难过,越是努力想要对我好,我就越想起曾经那几年里自己的委曲求全和低三下四。我付出和牺牲了那么多,却一文不值,如今我什么都不做,反而拥有了一切。
如果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如果爱情的本来面目是这样,那就未免可笑。
2015年的除夕来得很晚。
2月初,顾潮生接了一档C市的节目,午休过后我才接到他的短信,问我下午有没有空,他走之前可以一起吃个饭。
那是我第一次翘班。我们约的下午四点,我两点半左右就溜回家,换了双好走路的球鞋,梳洗了一下,然后从小区出来,等车,乘车,穿越半座城市去找他。
抵达目的地时,手机上显示时间刚好差一分钟。我前脚下车门,后脚收到他的语音:“到了吗?我刚出来。”
我刚准备发过去问:“你在哪里?”一抬头,就看到他从左边那栋大楼的停车场远远地走来。
那天他逗留的时间其实仅仅只有两个多钟头,晚上又要飞回北京。
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就聊到他以后要去哪里发展。他跟我说:“或许是S市吧。”
我立刻想到,傅湘不就在S市吗?当时很想戳穿他,但想了下,还是没有。
然后我们又聊到共同的朋友阿明,他这几年都一直待在G市。顾潮生忽然提出:“每次去S市出差,我都告诉过他,可他没有提过要来找我。”
我笑了下,“G市到S市也不近吧?坐动车也要四五十分钟呢。”
“不会啊!我觉得有心的话,哪里都不算远。”他认真地说。
这句话不知怎么的,让我想起自己穿越半座城市来见他,途径的每一条街。想到翘班的下午,主编碰巧开例会,发现我不在。
我又恍惚间想起那个晚上,北京的天空。
也许顾潮生说的是梦话,可只有我却当了真。
农历年底,我跟公司提出离职申请。那时候白晴的工作室已经进入前期招聘阶段,原本连我自己都以为我一定会去。
但我大概是穷怕了。
或者,是动荡得怕了。
我支支吾吾地跟她提出想要后撤的意思,忐忑地等待她的反应,然而令我意外的是,她却像洞悉我的心态般,没有再做挽留。
而我却碍于情面,总觉得自己在当时的公司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如果我还是当初那个赚钱自己用不了多少,只想存着给身边的人以应急,有梦想,也有勇气不顾一切拥抱梦想的姑娘,也许我会选择和她一起。
但时间教会我们的却唯有残酷,与身不由己。
索性我以写书为由,向公司提出休整一段时间。
那以后,我们便有默契般地不再联系。
除夕回家,我几乎到家第一天起就一直在忐忑,想知道顾潮生会不会给我发信息。我还是期待他初三初四走完亲戚,百无聊赖地打来电话,约我出去走走,然后我们在下雪天穿过人潮拥挤的街区,穿过灯火辉煌夜晚。我们走啊走啊,即便心知肚明,我走不去他心里。
但我唯独以为他年初一的晚上不会有空,所以其他几天有朋友约,我全部都推掉了,只说到时候看情况,却偏偏约了那晚和妹妹一起看电影。
没想到就那么巧,当天晚饭后收到他的语音:“在干吗?”
“在电影院取票,我妹妹待会儿过来找我。”我以为他只是在亲戚家里没事可做,所以在玩手机。
“好无聊啊!刚在饭桌上吃得饱饱的,没有地方可去。”他发来这么一句。
我当即有点懊恼,甚至想跟妹妹爽约,但又马上觉得自己这样太现形,所以再不情愿也只好回复:“要不明天约?”
早知道他肯定会傲娇,“明天啊,再说咯。”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几天都没有收到他的任何短信。
我知道他初八要走,初七中午吃过饭,意外地收到他发来的一张照片。我问他:“咦,这是哪里?”
他报出一个地址,然后说:“下午出来走走?”
我装得特别淡定地回复:“好啊。”
我也没有问他具体什么时间,就开始梳洗、换衣服,全部收拾停当以后,索性就出了门。和上次见面同样巧合的是,车子差两站路抵达目的地,我正好收到他的短信,“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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