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淳多次求见李紫瑕不得,只得颓然回返南院王府,独自借酒消愁。辽金联姻己定,他却心有不甘,她的如花笑脸,依稀现在目前。
李处温走了入来道:“王爷,微臣己觅得两名美女,正在候传。”
耶律淳醉眼朦胧,摆了摆手道:“全是庸脂俗粉,本王都看腻了,叫她们走。”
李处温笑道:“绛珠公主纵然貌若天仙,却是水中之月,镜中之花,只能欣赏,不易亲近呀!放眼天下,美女如云,王爷又何必自寻烦恼?”
耶律淳轻叹了一声道:“也是,让她们进来吧!”
不多时,两名如花似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辽国少女,盛妆走了进来,上前拜见了耶律淳,正是岭花、冰绡二女。
耶律淳定睛一看,见她们相貌不俗,秀色可餐,才将心思收回。
耶律淳道:“你们可会吹笛弄笙?”
岭花道:“奴婢不会。”
耶律淳道:“弹琴鼓瑟呢?”
冰绡道:“奴婢也不会。”
耶律淳不耐烦地道:“那你们会些什么?”
岭花道:“奴婢是辽人,不懂中原乐器,只会胡地琵琶。”
冰绡道:“奴婢虽不会中原舞蹈,但精通我邦歌舞。”
耶律淳道:“绛珠公主自幼便得秦玉柱调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吹乐弹唱无所不懂,一曲《惊鸿舞》,压倒燕姬美女,成了北国第一美人。”
岭花笑道:“王爷倾心绛珠公主,众所周知,唯是公主年纪尚轻,不解风情,辜负了王爷的一片痴心。来曰方长,也不必急于一时,王爷是人中龙凤,何愁得不到美人芳心?”
耶律淳笑道:“言之有理,聪明的女人,真会讨本王的欢心,为本王弹奏一曲如何?”
岭花笑道:“奴婢遵命。”
岭花回眸一笑,素手轻弹,拨动了琵琶,一曲《回心院》,竟把耶律淳听呆了,眼前再次浮现出李紫瑕的倩影。冰绡顺着旋律,翩翩起舞,轻盈如燕,直看得耶律淳心花怒放,如坠入了五雾云中。
两人献完了歌舞,移步上前,纵体投怀,似依人小鸟。耶律淳左拥右抱,二女形骸放荡,他不由半醉半醒,半梦半幻。
普贤女端着一个红木匣子,走了过来。
李处温大惊,连忙阻拦,说道:“请郡主止步。”
普贤女道:“本郡主要见王爷。”
李处温道:“王爷己经歇下,请郡主明天再来。”
室内的嬉笑声传了出来,普贤女不由脸色一沉,说道:“谁在里面?”
李处温道:“只有王爷一人。”
普贤女冷笑道:“是吗?”道完,她向前闯去。
李处温再次将她拦住道:“请郡主止步。”
普贤女大怒道:“大胆,竟敢阻止本郡主?还不退下?”
李处温道:“王爷有令,任何人不能擅闯。”
普贤女道:“包括本郡主?”
李处温道:“是的。”
耶律淳听到了门外的争吵声,从痴迷中清醒了过来,说道:“李大人,是谁在门外喧哗?”
李处温道:“王爷,是普贤女郡主求见。”
耶律淳道:“让她进来。”
普贤女满脸怒火,闯了入去。只见二女衣衫不整,正与耶律淳调情,不由醋意大发,怒目喷火,却不敢当场发作,只得强忍了下去。
耶律淳斜眺了她一眼道:“你来干什么?”
普贤女道:“来瞧你变成了什么样子了。”
耶律淳不屑地道:“还未过门,倒管起了事来了?”
普贤女道:“看你醉生梦死的样子,就因为李紫瑕吗?”
耶律淳大怒道:“绛珠公主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吗?”
普贤女冷笑道:“绛珠公主和亲,你就颓丧成这个样子?你将皇图霸业都抛之脑后了?”
耶律淳道:“本王从未输过,无论是江山美人,都不与别人分亨。”
普贤女道:“少痴心妄想了,绛珠公主即将和亲,这是她退回的珍宝。”道完,她将木匣放在了桌上。
耶律淳道:“她一件都不选?”
普贤女道:“不错,全都退了回来,绛珠公主己心有所属了。”
耶律淳勃然大怒,将桌子打翻,狂叫道:“为什么她总是拒本王于千里?”
二女顿时被吓得脸如死灰,当场怔住了。普贤女冷笑了一声,摆手示意她们退了出去。
普贤女道:“绛珠公主出嫁之曰,便是你夺位之时。”
耶律淳道:“失去李紫瑕,本王还要大辽江山干什么?”
普贤女冷笑道:“真没出息,区区绛珠公主,又怎比大辽江山重要?”
耶律淳道:“你有何良策?”
普贤女道:“将兀术引到燕京,伺机杀之。兀术一死,势必大乱,联姻便会中断。阿骨打势必不肯罢休,会再度兴兵伐辽,只要辽金开战,天祚帝阵脚大乱,你便可取而代之。金国失去了兀术,再难与我邦抗衡。”
耶律淳道:“一石二鸟?”
普贤女道:“是的,若能成功,你便江山美人双全。”
耶律淳道:“果然好计。”
普贤女道:“倘若你得天下,一定要封我为后。”
耶律淳道:“那是自然。”
普贤女道:“绝不食言?”
耶律淳道:“本王若是食言,定会比你先死。”
普贤女连忙捂住他的嘴道:“我不要你死,只想与你生生世世,白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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