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郊外花香流动,兢相争艳,燕雀呢喃,蜂飞蝶舞,别有一番景致。路边薜萝交错,紫藤缠绕,珍禽掠影,獐鹿走动,使大地更显生机。玉麒麟奔走如飞,在官途中扬起了阵阵烟尘,转眼间己回到了杭州。
迎面是一个绿草如茵,繁花似锦的大草坪。沿着草坪走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无边无际的荷池。荷池中开满了星罗棋布,皎皎无瑕的荷花。
赵云桦不禁心旷神怡,翻身下马,漫步而行。一股如兰似麝的异香迎风传来,却并非来自百花之香。他不由怦然一动,顺着异香而去。
莲荷怒放,千姿百态。红的似染胭脂,白的似披雪霜,盛放的妩媚动人,半绽的娇羞脉脉。花萼初露水面,引来蜻蜒点水,衬着碧玉般的莲叶,更见奇观。习习莲香迎风飘送,香溢千里。
赵云桦越走越近,那股异香也越来越浓。他信步而上,只见莲花湖畔斜卧着一个身穿白色纱衣的少女,她面向莲湖,虽未能看清楚样貌,但身姿却非常诱人。湖心鸳鸯戏水,嬉穿莲荷,双双对对,十分亲呢。白衣少女显然是看得十分入神,以至手中的罗帕落水,也并不知晓。
赵云桦见状,一招“紫燕掠水”飞了过去,拾起了湖心中的罗帕。戏水鸳鸯受了惊吓,纷纷窜入了荷塘深处,再也不肯出来。他跃回了湖畔,只见罗帕上并未沾有任何水珠,开不似是从水中拾起,握在手中,仿似云雾,若有若无。罗帕上所织的,也正是一对在荷花下戏水的鸳鸯,难怪这少女会一时失神,失手将罗帕掉入了湖中。
十三年前,赵云桦曾经见过这罗帕,不由脸色微变,脱口而出道:“玉鲛鸳鸯帕?”
白衣少女闻言,猛然地回过了神来,缓缓地站了起来,更见窈宨娉婷,婀娜多姿。她见波光闪动,鸳鸯分散,不由微微一怒,回转了娇脸。她年纪尚轻,顶多十四、五芳华。
赵云桦闪动着流星般的双眸,向她的粉脸看去。不由大吃了一惊,比拾得玉鲛鸳鸯帕更加震惊。
只见她:
蝴蝶发髻,盘绕双鬓,翡翠珠花,映日生彩。四缕青丝,巧配娇脸,黑瀑长发,直披纤腰。胭脂不施,粉脸自红,青山不描,黛眉自翠。醉人星眸,秋水盈盈,乌丝长睫,楚楚动人。樱桃朱唇,粉嫩鲜灵,编贝齿露,娇羞欲语。唯是虽然艳光照人,却冷若幽谷寒冰。
赵云桦初涉江湖,从未将任何女子放在眼中,此刻见到如此美貌绝伦的佳丽,竟然喃喃说不出话来。
白衣少女迎视着他那灼热逼人的目光,不由芳心大震,脸泛红霞,更添夺人的丽质。她轻移莲步,白绫飘飞,环珮叮咚,金声玉应,分明是天上的仙姬,尘世中几曾有此脱俗的姝丽?她的纤纤玉指间夹着一朵白莲,白衣、白指、白莲连在了一起,也分不出是衣、是指、是花。
赵云桦惊艳不己,不由心头大震,神智也渐渐凌乱了起来。如此风华绝代的佳丽,他似曾相识,却又忆不起在那里见过。
白衣少女轻启朱唇,吐音犹如出谷黄鹂,说道:“还我。”
虽是短短的两个字,却促使赵云桦几乎停止了呼吸,他不禁又脱口而出道:“世上竟然有如此动听的声音?”
白衣少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犹如月射寒江,依然是那两个摄人心神的两字:“还我。”
赵云桦的神智更加凌乱,说道:“不知仙子如何称呼?”
白衣少女冷气渐消,娇柔地道:“快将帕子还我。”
赵云桦渐渐地慑回了心神,看了看手中的玉鲛鸳鸯帕,似笑非笑地道:“姑娘若不是天仙,便是龙女了。”
白衣少女娇羞地道:“不是。”
赵云桦道:“那定然是何仙姑了。”
白衣少女惊异地道:“我像吗?”
赵云桦道:“姑娘手执莲花,又在莲湖中出现,不是何仙姑又是谁人?”
白衣少女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唇边添了两个浅浅的梨涡。
赵云桦又似笑非笑地道:“但何仙姑不可能会有这方已经失踪了十三年的武林奇宝,是不是?”
白衣少女收敛了笑脸,俏脸一板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赵云桦道:“十三年前,在下曾经见过玉鲛鸳鸯帕。”
白衣少女顿时脸罩寒霜道:“如此说来,你参加过鉴山大会?”
赵云桦道:“不错。”
白衣少女冷冷地道:“休再舌灿莲花,快将帕子还我。”
赵云桦笑意更浓道:“玉鲛鸳鸯帕是在下从莲湖中拾得,为何硬说是你之物?”
白衣少女微微一怒道:“难道你想占为己有吗?”
赵云桦笑道:“是又怎样?得玉鲛鸳鸯帕可得天下,普天之下,谁人不想占为己有?”
白衣少女大怒,娇躯一闪,一招“飞燕凌云”闪了过去。赵云桦轻轻一纵,却未能避开,雪白的脖子上被她抓出了一道血痕,而挂在脖子上的那块和氏玉也落在了她的玉掌之中。白衣少女美目流波,凝视着手中的美玉。只见此玉坠犹如一朵盛开的白梅,中间雕有一个篆体的“赵”字。玉坠晶莹剔透,价值连城。
赵云桦揉了揉脖子道:“好快的身手。”
白衣少女怒气渐消,美目流波,缓缓地道:“原来阁下是梅岭的门下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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