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芳端着酒菜,往地下室而去。两位军官闻到了酒香,顿觉饥肠辘辘。当中一人年过四旬,冷眼如电,满脸煞气,乃是黄旗校尉柴硼。另外一人五十开外,脸如黑铁,丑态狰狞,正是红旗校尉伍璀。
白芳将一碟熟牛肉和一碟炒猪肚放下,另加了一坛美酒,笑道:“两位将军,不知这些酒菜够不够?”
柴硼伸出蒲扇似的大手,揭开了酒坛的塞子,说道:“好酒,好酒,另加一只烤鸡和两尾红烧鲤鱼。”
白芳见两人的馋相,掩袖而笑,退了出去。说道:“两位将军慢用,老身这就出去准备。”
柴硼见酒菜不多,从怀中取出了一枚铜钱,此乃宣和元年的钱币,正面刻有个“宣”字,背面刻着个“和”字。他皮笑肉不笑地道:“伍兄,咱们玩个游戏如何?”
伍璀一怔道:“什么游戏?”
柴硼道:“我们分别将钱币扔在桌上,正面的‘宣’字为胜,背面的‘和’字为输,胜者可饮美酒,输者罚喝清水,你意下如何?”
伍璀冷哼了一声道:“这分明是行酒令,并不是什么游戏。只是寻常人行酒令,都是输者罚酒,柴兄因何却将规纪破了?”
柴硼道:“是吗?那就依伍兄的规纪,输者才可以饮酒如何?”
伍璀白了他一眼道:“主意是你出的,你先扔。”
柴硼将铜币往桌面上一掷,只见铜币滚动了几下,停了下来,现出的是正面的“宣”字。伍璀也继而将铜币扔了一下,铜币显现出来的,也是个“宣”字。
伍璀说道:“如此下去,怎分胜负?”
柴硼道:“一次不成,再掷二次便是。”
伍璀冷笑道:“也只有你才能想出这个馊主意。”
伍柴两人再掷了一次,这次两人都是掷得个“和”字。两人相视而笑,各自饮了一口酒菜。
正在此时,白芳再次端来了酒菜,正是他们所点的烤鸡和红烧鲤鱼。她另加了一壶玫瑰露,笑吟吟地走来。
伍柴两人见新添了酒菜,不再玩行酒令,相对豪饮猜拳。酒过三巡,两人都醉烂如泥,倒在了桌上呼呼大睡。
白芳小心翼翼地走了上去,推了推两人的肩头,但见他们一动不动,犹如死人一般。她心中暗喜,连忙从柴硼的腰间取出了锁匙,打开了地下室的牢门。
赵构半信半疑地道:“夫人因何要救本王?”
白芳低声道:“小声点,别吵醒了他们。”道完,她又打开了赵构的手铐和脚铐。
赵构走出了地下室后,再三向白芳致谢,夺路而去。由于天黑路滑,他又不熟悉环境,冷不防拌倒了墙角的一盆柏枝。花盆摔碎后,发出了巨大的响声,在寂静的午夜甚为刺耳。
只听见有人喝道:“有刺客。”继而,有几条人影窜了出来。
赵构大惊,连忙翻墙而去。众人冲出了大门,穷追不舍。林天锡一跃而上,截住了赵构的去路。
林天锡道:“殿下往那里逃?”
赵构道:“识相的就放本王走,否则康王府的侍卫一到,将这儿夷为平地。”
林天锡道:“好大的口气,只可惜没有人前来救你。”
赵构道:“桦哥会来救本王的。”
林天锡冷笑道:“殿下是在说赵云桦吗?他早己掉下了万丈深渊,尸骨无全了。”
正在赵构绝望之际,一条白影从天而降,白衣胜雪,潇洒自如,正是赵云桦。
赵构惊喜地道:“桦哥?你还未死?”
赵云桦道:“林氏父子尚在人间,为兄又怎会先走?”
林天锡又岂是赵云桦的对手?十余招过后,渐处于下风。追兵从后赶到,将赵云桦、赵构两人围在了核心。赵云桦无心恋战,抛下了个烟雾弹,带着赵构逃走了。
赵构再次获救后,对赵云桦更加感激涕零。赵云桦却另有要事在身,将他交给康王府的护卫后,先行而去。
“玉影仙子”得知金人对《无字真经》有不轨之心后,派侍女马幽莲前往夭桃轩,支会一声“风巽剑”邹茺蔚,让她早有防备。恰巧,邱明溪也前往天桃轩寻找孪生妹妹,两人在荒郊中再次相遇。
马幽莲试去额角上的汗珠,笑道:“怎么又是你呀?真是天涯无处不逢君呀!”
邱明溪脸色一红道:“在下并非跟踪莲姑娘,只是恰巧遇上。”
马幽莲道:“小女子正愁找不到路,既然是巧遇,那就结伴而行吧!”
邱明溪其实也不认识路径,但面对佳人,不好意思言明。抬眼望去,只见四野寂静,渺无人烟,前路一片荒漠。
马幽莲道:“邱大哥,我们是不是迷路了?”
邱明溪道:“好像是吧!”
马幽莲道:“什么好像?你不是很会认路吗?”
邱明溪道:“在下也是初次来到夭桃轩,并不熟悉这里的地形。”
马幽莲走了半天,又累又困,邱明溪取出了水袋,递给了她。马幽莲接过了水袋,狼吞虎咽般一饮而尽,喝完水后,顿觉神清气爽,疲惫渐去。两人收拾水囊,继续赶路。
少顷,不远之处出现了一片桃林,树上结满了鲜红的桃子。顺着桃林曲径,两人攀上了半山腰。迎面出现了一个路口,马幽莲不禁犹疑了,不知该走那一条。
邱明溪道:“莲姑娘,我们向左边走,你意下如何?”
马幽莲也拿不定主意,只得随他向左边拐去。岂料小径越走越窄,四周皆是悬岩峭壁,山路崎岖,杂草丛生,渐渐没有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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