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南柠吓得连连倒退数步,实在是那头顶的“景观”太过“别致”,看得她肚内一阵翻江倒海头皮发麻,“师,师姐……”
宋初洛眼明手快从兜里取出一株闪闪发光的药草,用手揉碎后贴在符咒一面盖在那樵夫的头顶,有多少嘴巴便盖多少个。一时间成康头顶就像一只小火炉似的,不停蒸腾着热气。
“莫怕,那蠕虫乃是寄生在他体内,不会跳到你这里的。”宋初洛话虽如此,手却紧紧握着南柠的手,似要把自己的镇定通过二人的手传递过去。
只一炷香.功夫,成康头顶的烟气便散了不少。谢以安见此一脸英勇就义的样子走上前去,捏住一张被血色浸染的发红的符纸用力向上一扯。
那蠕虫整日吸食着活人的精血,乍然间被符纸镇住,整条身子的血气都被吸走,如今像一条干巴巴的蚯蚓干粘在那红色符纸之上,被谢以安无情地扔在地上。
那蠕虫足有半指宽,巴掌长,没了活人寄生,暴露在阳光下只片刻便化成了粉末。
一连数次,均是快速将那樵夫头顶的蠕虫尽数挑抓干净。
再回眼看成康的头顶,大大小小足有五个窟窿,不时还留着脓血。
成康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只感觉自己几个月来的头痛沉重一扫而空,顿时轻松上了许多,便赶忙重新跪在地上磕着头感恩:“多谢仙人多谢仙人!”
虽然留了窟窿,但总算是将那些个蛆蠕从脑袋里赶了出去,说明这些仙人真的有法子能够救他们。
他跪在地上,眼睛瞪得老大,眼里满是期盼:“仙长,我这身上的……”
宋初洛微微抬手止住对方:“你身子孱弱,能取出五只已是目前极限,待你身子将养好几日,再将剩下的慢慢祛除。”
说着,宋初洛又从兜里掏出一袋闪闪发光的种子:“此乃绛虚草的种子,你将它种在地里,无需如何打理便能生长,只需放在阳光充足的地方即可。”
她掏出所剩不几的黄符,就地用朱砂画了十余张递给成康:“待绛虚草结下种子以后,将其草叶捣碎后用这黄符贴在蠕斑上,静等符纸吸收蠕虫体内的污血后再将其拔出即可。”
成康似懂非懂地点着头,双手如同捧着宝贝似的捧着那袋种子:“那仙长,这绛虚草要生长多久啊?”
宋初洛抬头看了一眼天上阳光还算不错的太阳:“晴朗天气,只需七日即可,切记不可提前采摘,也不可过度浇水。”
“等等……”南柠怯怯地从宋初洛身后走出来,颤抖着手从那成康手中捞了一小把绛虚草的种子捏回手里,“我不放心……”
她知晓这片土地上的人性,之后不久,那些永阳城里的百姓就会知道成康有了能够驱虫的仙草,趁着绛虚草还未结下种子,便趁着夜色偷偷将草全部拔个干净。就连送给成康的那几张黄符,都被人偷个精光。
绛虚草之所以有驱虫的功效,是因为七日内它吸足了阳光,若是提前采摘,便会直接枯萎,连颗种子都不带留下的。
即便成康眼里满是期待,南柠还是要从他手里留下能够继续生长的种子以防万一。见他不舍,南柠又赶忙跳回到宋初洛的身后躲了起来。
宋初洛一点不耐烦也无,只唇角轻勾着,用手轻拍了拍南柠抓着她的手。
【+1好感度。】
什么鬼,这样你都加?
南柠抬头看着对方头上奇怪的粉条,只觉得自己在走向一条十分奇怪且艰难的道路。
“成大哥,你可有见过这样的图案的纸钱?”谢以安将在破庙里见过的纸钱默写了一张出来递给成康。
对方听到几位仙人叫自己大哥,慌张地又跪了下来:“仙长可不要这么称呼我,我就是一小小柴樵,担不得仙人的大哥。”
谢以安趁势赶紧扶起对方:“长幼有序,你比我们大,叫声大哥不是什么要紧事。”
成康这才缓过劲来,仔细看着纸钱上的图案:“这,不就是一张普通的纸钱吗?我们这边的纸钱,都是长这个样子的。”
“一直都是长这个样子?”宋初洛出声问道。
成康摇摇头又点点头:“从前不是这样子的,大概是半年前开始,永阳城里突然兴起了这种纸钱,只是普通纸钱印了图案罢了,并没什么不对劲的,我们也没怎么反对。”
他又仔细看了看纸钱:“仙人的意思,莫非是这纸钱有问题?”
宋初洛点着头:“不错,你们焚烧这种纸钱,导致空气中的粉尘尽是燃烧后残留的粉末,如今天上尚能瞧得见太阳,若是如尤江那般不见天日,怕是你们也要变得和那群行尸一般。”
她顿了顿:“冒昧问下,你们的尸体都是如何处理的?”
成康一听,脑袋向着四周紧张地查看着:“仙长啊,我们永阳自古便是好水葬,死人都是扔到尤江里头去的。”
他懊悔地原地跺着脚:“我就知道有问题我就知道,可是,可是城主下令,不得焚烧尸体,我们也没什么办法。”
原本雨水吸收空气粉尘,尚能还世界一片干净。然如今这些纸钱焚烧之后却尽数流入尤江,导致尤江江水变质,滋养出了这么些奇奇怪怪的行尸。
“他说不行就不行啊?”南柠出声质疑道。
樵夫叹了一口气:“我们这原先也是流行水葬,从没想过火葬,现在即便是土葬,那,那那那行尸也会半夜从土里爬出来,吓死个人,还不如扔到江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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