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风肃那畜牲不如的东西,又怎么可能会是我的亲生父亲呢?你们风氏一族,养着我,折磨我。若不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让我从风肃的嘴中无意听到这个真相呢?”风慕随手拂了拂衣秀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风墨,你不是一直处心积虑想要风家成为人上人吗?他们现在苟活在犄角旮旯里,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就这么死了的。
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他们是怎么被折磨死的。我要让你看着,你们风家是怎么断子绝孙的。”
风墨撞脑袋的动作,瞬间僵硬,疯狂的摇着脑袋,“你、你怎么会知道?你知道这件事情了,怎么可能?
不、不,你是在说谎,在说谎!”
可是不管他怎么说,风慕就像是在看一个耍猴儿,面带讥笑,一言不发。
那目光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俯视如同蝼蚁一样渺小的人类。
他可是高高在上的一族之长,一个小杂种批评什么能这样蔑视他,他的势力可是遍布整个南黎,权可倾覆朝野,就连皇帝都要忌惮他三分!
“你个杂种,你这个小贱种!我风家才应该是这个天下的主人,应该是我风家!”风墨脑袋都磕出了血,眼睛瞪得很大,疯狂的嘶吼,几乎都要声嘶力竭了。
雪鹰和雪月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一步,满脸的诧异。
他们、他们这是听到了什么惊天骇闻?
如果不是公子信任他们的话,只怕他们现在早就进阎罗殿了。
两人垂着脑袋,转身盯着墙壁,恨不得自己的耳朵此时此刻什么都听见才好。
风慕看着铁笼里发了狂一般的风墨,脸上没有任何的波动,仿佛听到的是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儿。
风慕直接拂袖离去,雪鹰与雪月两人赶紧跟着出去。
至于风墨,整个人喘息着,蜷缩在铁牢的边缘,一动不动。
回到书房之后,雪鹰与雪月守在门口,而风慕站在床边儿,似深水古潭的黑眸,满满的破碎,泛起点点涟漪,然后漾出波浪。
手掌在檀木窗边儿狠狠的一捏,窗柩顿时咯咯作响,出现裂痕。
天下的主人,这五个字透露出来的信息实在是太大了!
可是他对这些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兴趣,他想要的自始至终就只有一个她而已 !
他的身世,现在已经无关紧要了,因为从小到大,一直陪在他身边照顾他,保护他,宠爱他的人,都只有慕卿一个!
八年的时间,两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她竟然丢下自己这么长时间了!
突然一个想法在脑海中形成,他嘴唇微微勾起,食指轻扣窗台,脸上的表情隐晦不明。
封府,刚到京都风家人这两天忙得昏头转脑的,岗乳业便听管家匆匆来报,说是太子殿下来了。
封文盛连忙出来迎接,“臣不知太子殿下教导,有失远迎!”
司南衣穿着一身白色的常服,虚扶了他一下,“舅舅,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见外。衣儿今夜来此,只要是想看望一下你们,不知道在这里可还住的习惯?”
“多谢殿下关系,这府邸住得自是习惯。”
封文盛引着司南衣在封府里随处转转,恰好碰到了要回院子休息的封明雅。
“见过父亲,见过太子表哥!”封明雅脸上有些吃惊,但也没失了礼数。
“那个明雅啊,你就在这里陪殿下好好聊一聊吧!这人老了,动不动就爱犯困。还望殿下见谅!”
“衣儿不请自来已是打扰,舅舅还请自便。”
“多谢殿下!”风文盛行了一礼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太子表哥,今夜怎么突然来到府上,是有什么事情与父亲相商吗?”封明雅眉眼之间带着江南女子的婉约,看向司南衣的时候,带着几分少女的娇羞。
“没有,就是想来看看你们住得习不习惯。”司南衣笑了笑,容颜在树木的阴影中,分辨不出是和情绪。
两人之间的氛围怪怪的,有种无形的疏离与尴尬。
两人沿着人工湖慢慢地走着,是不是会谈起一些关于小时候的事情。
园中虽然点着灯笼,可灯光昏暗,这湖周围有没有什么好的美景值得观赏。两人穿过长廊之后,走到前面的甬道,司南衣便提出告辞,跟着的封明雅淡淡的松了一口气。
封明雅将人送出封府的大门,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这才面无表情的转身踏进了大门。
王辉走的时候,她的心中就带着疑虑:为什么太子表哥并不像是姑姑说的那样,对我很是喜欢?还是说……太子表哥看到我的时候,因为太过于喜欢,所以想要克制一下自己,所以刚才才会这么的疏远?
丫鬟见小姐都做在床上了,可一脸的心事重重,“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今天晚上太子殿下不是过来看你了嘛,怎么还是不开心啊?”
封明雅摇了摇头,“我总觉得……太子表哥并不是喜欢我……”
“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的!若是让夫人听见了,只怕……又要生气了。时间不早了,小姐还是赶紧安歇吧!”
司南衣走了一段路程时候,看见龙二驾着马车赶了过来。司南衣上了马车之后,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喝了一杯茶之后,敲了敲车壁,“那边儿还没有消息吗?”
驾马车的龙二瞬间明白了那边儿是什么意思,指的是战王府,那个紧挨着水墨云烟的战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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