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儿,你在陵城就没有遇到什么趣事儿,讲给母后听一听吗?”封文虞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语气也是这般。
室友是有些事情,她不主动问着,他就会只字不提?
这样的转变,她应该欣慰才是,可是作为他的母亲,她心里满满的酸涩,还有恼怒。
她的儿子,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她在这个皇宫的至亲之人,无论何时何地,都应该与她站在同一条船上,共同抗敌吗?
司南衣我筷子的力道紧了紧,脸上的表情依旧淡淡的,看不出什么,“陵城那边儿的风速仪管与京都相比,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就是民俗开放了一点。”
“仅此而已吗?”
“儿臣奉父皇的圣旨,前去姑苏陵城给呼延府的老将军贺寿。索性并没有辜负父皇的一番苦心,事情办的甚是妥当,不知道母后言下之意有何所指?”
“衣儿你真的以为有些事情你不说,就可以瞒天过海了吗?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在母后的面前也这么的……”皇后冷冷的一笑,“你这嗓音虽然与以前相比,所差不大,但是仔细听还是稍微有些瑕疵的。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这么不知所谓敢谋害当朝太子!”
司南衣猛地一抬头,就对上了封文虞那双寒凉的凤眸。
他的嗓子在还没有回京都的时候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连龙二都听不出什么问题,他不相信许久未见的母后会发现端倪。
她此刻会这么说,就表示她已经很肯定了,但这种肯定并不是她猜测的,而是她对于自己的动向掌控得一清二楚。
最简单的说,就是他的身边儿有母后的人。
在经历过朝堂明争暗斗的司南衣,此刻心理真的说不出什么滋味儿。
他懂,他明白,坐在这个位置上之后,身边一定会有各路人马的眼线,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想来最疼爱他的母后竟然也会监视他,这让他觉得万分的悲凉。
生在皇家,再浓厚的亲情也抵不过权利的诱惑。
“这不过是儿臣有些着凉而已,母后不必担忧。”
皇后冷笑着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到现在你还想着包庇她?你心里清楚,若是我要对付她的话,凭她现在一介白衣,结局只有死亡。”
“母后,儿臣已经说过了,这是儿臣不小心着凉了所导致的,只是一个意外。母后贵为一国之后,应天下百姓以身作则,一言一行,不容有半分差池。”
“衣儿现在贵为太子殿下,还真的是说话硬气了许多!”现在她的好儿子竟然学会了威胁他!
“母后,若是让父皇知道母后竟然这般的偏执,迁怒他人,只怕会龙庭大怒的。”
司南衣脸色没有半分的改变,即便眼前的母后气得身体微颤,他也没有半分的退步。
他知道,若是有半分的退让之意,那他就满盘皆输了!
封文虞点了点头,涂着大红丹蔻的手指指着对面的司南衣,“好,很好!真的不愧是本宫的儿子!
既然你已经平安归来,那本宫也就不再追究什么了。你下去吧,路途劳顿,好好休息。”
司南衣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行礼,“母后也早些休息,儿臣就此告退。”
人走之后,封文虞突然觉得,这偌大的宫殿竟然这么的荒凉。
红玉进来之后看见皇后 坐在那里一动未动,视线落在刚刚太子殿下坐的位置,
上前低声宽慰:“娘娘,太子殿下现在还没有长大,有些事情思虑的还不够成熟,娘娘一心为了殿下着想,这十几年如一日,殿下总有一天会明白娘娘的苦心的。
若是因为这个母子之间的情分生疏了,那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皇后拍了拍红玉的手,“红玉,你打小就跟在本宫身边,你可知衣儿为什么与本宫越来越疏远吗?他的那颗心都被慕卿那个妖女给占据了,他现在根本就不辨是非!
等有一天,他变得比现在更加成熟了,只怕更不将本宫放在眼中了!”
“奶娘,都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不管如何,太子殿下与娘娘之间的血缘关系都是无法替代的,那慕卿就算能作得了一时,也作不了一世。总有一天,会将她打回原形的,而殿下也会明白,娘娘的苦心的。”
“但愿如此!”皇后看着殿内点燃的火烛,这微弱的烛光能点亮一室,却照不进她的心里,“不过,本宫对于伤害衣儿的凶手绝对不会就此放过。以前的时候,这账还没算,她突然就这么离开了,算了倒也没什么。现在她居然又出现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那就别怪本宫不顾往日的情分了!”
午夜时分,皇宫的上方突然有动静,巡逻的侍卫抬头一看,原来是一只鸽子,也就没怎么在意,却不知道这鸽子带着消息,就这么传送了出去。
因为四海阁出了问题,而且官府将四海阁所有的侍者,掌柜,账房先生等全部关押,柳信带着宋管家一连跑了好几天,并且话费许多的心思,这才将城中关于四海阁的不利消息全部都压了下去。
看着柳信这两日憔悴了不少,青音实在是心疼的想要把府衙直接给掀了!
“四海阁都已经被查封了,官府那边也定时故意刁难,这一切定时那个台子的主意。不就是一些生意嘛,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又何必这么劳心劳力,把自己折腾成这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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