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沫被后背处牵动的伤口弄得痛醒了过来,她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一片朦胧的黑色。
转头,她看到了拓跋烈的脸,一股怒意瞬间就冲上了她的脑海,她想都没想,扬手一巴掌便挥了过去。“啪。”拓跋烈的左颊之上结实的就被秦子沫打了一巴掌。
“女人,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拓跋烈一只手捂着脸,另一只手紧握着匕首,此刻他真恨不得一刀把眼前的秦子沫给“咔嚓”了。
秦子沫看着拓跋烈阴沉得不能再阴沉的脸,以及他手中紧握着闪着寒光的匕首,这一刻她不觉有了一丝后怕的惧意。可是她转而一想,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她和他拚了,反正她的命一条,而他的命也只有一条,他要是敢杀她,那她就与他同归于尽好了。反正一刀是毙不了命的,她有的时间撒出自己研发的毒粉,与他一起死。这个时候,都涉及到自己性命悠关的大事了,秦子沫再也没有那种高尚的节操,想着保住拓跋烈的命,不要挑起北齐国与大周国大战的事由了。
“你身上有金创药吗?”拓跋烈看着秦子沫防备的眼神,突然自己先转移了话题。再不转移话题,他绝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失手杀了这个可恶的小女人。
“干嘛?”秦子沫戒备的看着拓跋烈,她不知道他现在突然问这干嘛?然后她的目光移到了他的左肩处,看到了一截被劈断的箭杆。她动了一下左肩,发现与拓跋烈同样部位处传来了一阵钻心的痛意。用手向后一摸,她摸到了小半截箭尖。擦,她还真够倒霉的,这伤口显然是被拓跋烈连累了。
看着拓跋烈半天没有动静,看来他一时半会不会因为被她甩了一巴掌而向她动手,她从怀中拿出了一只药瓶,丢到了拓跋烈的面前。“呐,上好的金创药给你。”
拓跋烈一手接过药瓶,把它打开在自己的鼻子下面闻了一下,然后右手点了自己左肩胛伤口处的几处大穴,接着他一掌拍在了半截箭杆上,那整个穿过拓跋烈身体的箭杆一下子被他震飞了出去,并伴随着一道血箭洒在了杂草地上。他做这件事的整个过程全都由他自己动手,并没有假借秦子沫之手。最后他用手撕开了自己左肩胛处伤口周围的衣服,用牙咬开了药瓶,把金创药敷在了伤口之上。
“帮我把后面的伤口也敷上金创药。”拓跋烈敷完了前面的伤口后把药瓶递到了秦子沫的面前。
“凭什么我要帮你?”秦子沫看着拓跋烈这理所当然的表情,心里气恼的不接药瓶。
“后面还有杀手在追我们,你是想让我把你丢在这里?”拓跋烈眯起了黑瞳,那眼神里全是挑衅之色。
“算你狠。”秦子沫盯着拓跋烈,***,她突然有了一种处处受制于拓跋烈的感觉。她态度不善地接过了拓跋烈手中的药瓶。
拓跋烈把后背转向了她。秦子沫拿着药瓶,粗鲁的撕开了拓跋烈后背上伤口部位的衣服。然后把药瓶中的金创药以一种泄愤的方式把它直接粗暴的倒在了拓跋烈的伤口上。
“好了。”秦子沫捡起了药瓶的盖子,盖好把它塞回到了自己的怀中。然后又拿出了自己研制的药膏,递到了拓跋烈的面前。
“现在轮到你帮我把背后的箭头拨出来,然后顺带帮我涂上这个。”秦子沫把药膏向前递了递。
拓跋烈狐疑的接过了秦子沫递来的碧玉小药盒。他打开了药盒盖子,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从碧玉小药盒里传了出来。“这是什么?”
“涂伤口用的药膏。”秦子沫没好气的回答。
“还有你能不能少说点废话,动作快点行不行?”说完之后秦子沫对着拓跋烈背转过身子。
真是个不可爱的小女人。这就是她求人的姿态?哎,老大,你难道没有想过自己方才求人上药的姿态比之秦子沫又好到哪里去了?
不过拓跋烈的动作倒是没有因秦子沫对他粗鲁而相等的回报之。优雅修长的指尖轻轻的拔开了秦子沫身后被箭头刺穿的伤口。所幸这支利箭大部分的劲道都被他的身子卸去,到达秦子沫后背的箭头只是刺入了一小半。拓跋烈单手抓住露在外面的一半箭头瞬间便把它拔了出来。
“啊。”秦子沫在箭头被拨之后不由的轻叫了一声。
“很痛?”拓跋烈侧过头,看着秦子沫已经皱在了一起的眉头,询问的口气中不由的带着一丝连他都不曾察觉的关切之意。
“要不然你自己试试?”秦子沫咬着唇儿,忍着痛意,杏眸怒瞪着拓跋烈。这还不都是他害的?现在他在她面前装什么好人?假什么好心?
拓跋烈看着秦子沫这个样子,知道她心里不痛快。他深吸了一口气,不去理会秦子沫的恶劣态度。他从小药盒里挖了些带着沁人清香味道的药膏涂抹在了秦子沫的伤口之上。不曾想他发现这药膏的药效非常的神奇,他才刚涂抹上秦子沫给他的药膏,这伤口流出的鲜血便已经止住了。
这女人有这什么好的东西却是只给他用金创药是不是太小气了?拓跋烈想到这,老实不客气的挖了一大坨涂在了自己的伤口之上,果然这药效比金创药好太多了,他前胸的伤口已经止住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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