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带我来,我就告诉他,你喜欢我!”宁西翻脸,威胁他。
“你……你变坏了!”高亭远气的手脚都发抖,说别的也许霍东宸不会在意,可是仅此一条,就是死罪,无可饶恕的死罪。
喔!上了这个小丫头的贼船了,让雷劈了我吧!
“下水啦!”宁西深吸一口气,把背在后背的氧气管含在嘴里,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很久,很久之后,宁西吃力地浮上水面,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巨大的水压把她搞的头疼欲裂,难受死了,她胸口发闷,嘴里泛着甜腥。
“没事吧?”高亭远攀住了游艇的边缘,问她。
宁西摇摇头,硬是把那股难受给压了下去。
“我不行了,再下去我会死的。”高亭远看她再一次调整氧气的浓度,吓得双手扒住游艇边沿,说什么也不肯再下去了。
“最后一次!”宁西乘着自己还有一点力气,又转身潜下了水。
医疗中心。
“你也去门口等着,一回来就告诉我。”温斯特把身边仅有的一个保镖也派了出去。
“你已经从机场到医院,每隔百米就布置一个人,有必要吗?”波克对他的兴师动众,深不以为然,“她要回来自然就回来了。”
温斯特静默无声,他只是想第一时间知道宁西回来了,他要确实的知道,她到底会不会回来。
一整天,温斯特都是机械地吃着药,打着针。眼睛却是一分钟也没合上,就这么一直睁着,看着,等着……
夜色已黑,温斯特失望地拿起手机,命令道:“人都撤回来,不要等了。”声音中是几欲绝望的悲鸣。
“可是,我们已经等到了呀!”电话那头,保镖的声音也有点迟疑,像是不敢确定似得。
半晌,终于肯定了,“就是宁小姐,没错,就是她,她出关了!”
温斯特压抑地嘶叫了一声,把头埋进了被子里,他还以为自己被抛弃了呢!
宁西在一个小时后,才来到温斯特的面前,她勉强地笑笑,“怎么和孩子一样?我的校友大人?”
温斯特傲娇地背对着她,“你走最起码和我打声招呼。我是这么无关紧要的人吗?”
“你很重要,真的!”宁西回答的特别真诚。
这还差不多!
温斯特转过身来,却吓了一跳,他看见宁西眼底有很大的乌青,神情疲倦,撑着病牀的扶手,好像体力透支了一样。
“怎么回事?”他慌乱的坐起身。
“没事啊!”宁西轻轻在自己脸上扭了一下,带起点红晕,“我为了赶回来,没怎么睡。”
“真的?”温斯特有点不相信,没怎么睡会憔悴疲惫到这个程度?不对劲!
“嗯。好累。”宁西步履艰难的靠在床边,下一秒就忍不住坐了上去,然后她就失去意识般的歪倒在床上,合上了眼睛。
“宁西?”温斯特喊了一声。
“别吵,我睡会,就一会儿。”宁西喃喃的低语着,不一会,就传出了均匀的呼声,她真的睡着了。
温斯特心疼地用手去抚她眼底的青痕,这才五天没见,怎么就成了这样?
他刚想叫手下去查,这几天宁西到底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他都想知道。
“不要麻烦,可以直接问我。”宁西闭着眼睛拽住他的衣服,声音几不可闻。
“去哪了?”
“去了很多地方,都是很美的地方。”
“哪里?”温斯特坚持问。
“你怎么越来越像霍东宸了?”宁西嘟囔着翻了个身子,“过两天,等你出院的时候,就会知道我去了哪里了。现在,别吵,我要睡觉。”
温斯特欣然同意。
门口的保镖轻轻地关上房门,并挂了‘请勿打扰’的牌子。
这两天,二少也折腾的够呛,他也累了,该好好休息了。
温斯特不愿意在医院里多呆一天,既然宁西已经回来了,他当然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医院这种地方。
加长的黑色林肯慢慢地开回别墅,宁西还是没有歇过来,一直还是昏昏欲睡的状态。
“开慢一点。”温斯特敲了司机一下。
司机看了一眼码表,已经很慢了好吗?
五十公里足足开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
“宁西,醒醒,我们到家了。”
“我还困。你先进去,叫人递瓶水来给我。”宁西揉着惺忪的睡眼,朝车窗外看了一眼又平躺下了。
温斯特点点头,立刻下车去拿水。
奇怪,这栋别墅里平时至少有二十个佣人,此刻,他们都哪里去了?
温斯特喊了两声,没人应答,他又怕渴着宁西,只好自己去拿水,但是这心里却有些生气了。
“等着啊!一会把你们都炒了,让你们怠慢……”温斯特一边咒骂,一边踢开前厅大门,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这面迎着大门的墙上,新换了一副海底世界的壁画。蔚蓝色的海底,无数的浮游生物在尽情呼吸,生活着,五彩的颜色,数千种的生物……是那么绚烂,那么辉煌,那么富有生机!
温斯特被震惊了,他知道只有宁西会擅自换了装潢,也只有她敢!可是,她怎么会想到用这幅图?是有什么用意吗?
拿水!温斯特想到自己进来的目的,他移步偏厅,这里的墙上也挂上了新的照片。
一路的过道里,挂满了别具一格的照片,有大有小。有含苞待放的花蕊,有刚刚吐翠的嫩草,有波澜壮阔的瀑布,还有绿荫遮日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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