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所有意识,安静地沉在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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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都如想象那么发生,段长文的第一部电影也正如想象的那样票房大卖,甚至获奖。
最后站在讲台上的,只不过不是他了,是那个充满着光芒的男生。
他会笑,嘴角意思好看的弧度和少年脸,手里接过主持人的奖杯时,他让段长文上来————
“你们会永远在一起吗~”台下有粉丝挥舞着荧光棒,然后大喊着。
他一把将他搂过来接入怀里,把奖杯高举在右手,然后大笑,“会,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不会分开。”
那个男孩就是会笑的白文宇。
那个晚上的省体育场是灯光灿烂的,充斥着大声的噪音,却抵挡不了一波接一波的热潮和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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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生活每一天都不时的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
白文宇努力了一把逆流挣扎进了重点,从职高的瀑布蹦了出来。
故事发展的如此美好,使真正沉醉于其中的人忘记了最初的困碍。
去外地取景的最后那一晚是平静的一晚。
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十六的月亮确实圆,活像个圆盘子。
床头的风扇转来转去的摆着,手里拿着一把扇子,然后大开着窗户。
三伏天的农村虽然热,但晚上的时候却极其凉爽。
舒适的让人有浓浓的困意。
段长文在明亮入窗透入屋内的淡白月光下静静一手扶头睡去。
有些累与压力久久不能散去,风扇吱吱的声音却有种夏天的独特感觉。
无数红线似情丝,缠绕,交织,如纽带,细而密,交织起了时光,暂停了一下,如电影般被定格。
伸手,红丝纠缠不清,伤口一道道如惊人的闪电,令人发指。
破晓时分前的黑暗,漫长而久。
伸手握住的手,虚无缥缈。
什么都看不见,如同摸黑,黑暗时看不出自己伸出的双手。
哑口无言,张开了嘴,想要说话,可是却发不出声音来。
貌似有什么东西正在消失,极力去挽回却什么也做不到。
天空渐亮,却仅有一丝光亮。
远处好像是在举办庆典,却没有一点声音。
每一个人如同思想空洞的机器,麻木不仁的行走无一点沟通的声音。
远处庆典上传来了一阵钟声,巨大的时钟机械的敲着铃,却显得有些孤寂。
进入了破晓时分,黎明前的破晓。
他满身伤痕的走进庆典,想要求救,可是却张不开口。
他做不到,也不想做到。
有一阵钟声传来,钟的上方绽放了四五烟花。
好明亮啊。
传来了一阵呼声,人们此时又像过年时刻,热闹的热闹,场景一下变得热烈起来。
可是怎么看,都传来一抹孤寂和———
虚假。
远处传来了警声。
庆典的主持人前一秒还在现场说话,后一秒却血液直喷然后暴死,但台下的人们却没有一点反应,仍然各自庆祝这各自的东西。
车上走下来了一群人,衣着严肃。
有陆续的路人被带走,又突出几声枪声。
剩下没有被带走的路人,只是麻木的迎接着新的枪击事件,与看似自怖的摆弄着手脚。
真是可笑,明明原是另一副嘴脸。
贪婪物质,金钱在此时一文不值,所有人都渴望所谓的“生存”。
段长文蹲坐在垃圾箱的一旁,然后附着大腿小声啜泣。
好累啊……
他蹲在那里好久,不知多久。
周围的环境不停的在发生变化,冰雪覆盖了他的身体和所有的建筑。
街道上空无一人,仍停留在破晓时分。
他好像独自走进了快被冻成冰的别墅游泳池里,然后附身一躺———
一阵寒冷————
他失去了挣扎。
失去了所有意识,安静地沉在水底。
“不要!”他大叫着醒来。
原来,是梦——
但最近老做那样的噩梦。
他,好像忘了什么东西。
脑中的记忆被逐渐淡化。
“不要!梦!不要!不要!”段长文看似疯癫的踢开门,然后走向门外。
正在生火的白文宇不明所以,并及时做出了反应:“怎么了?怎么了?做噩梦了?”
他突然安静下来。
被火的温暖包裹着,他好像安心了许多。
窗外下起了小雨。
夏天的雨,有些闷热,给人不太舒适的感觉。
但很快,温度就降了下来,门外凉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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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房子内,只有显示屏传来的暗暗灯光。
正盯着眼前六七个显示屏的男人,阴险笑着,貌似是自言自语———
“不知咱们俩,最后谁,是真正的大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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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黑暗与黎明过后,到来的就是残有一丝光亮的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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