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明白”“记得”类似于这样的口语词,我们或许早已说了无数遍,对任何人可能都说过这样的话。
这样的词都通向一个点,也是一个概念——记忆。
记忆体是神奇的,我们的大脑可以如同机器那样,记录所有的所见所得。
只不过它是有期限的,什么日子说不定。
一旦你忘记了,也许过一阵子就想起来了,也许永远都会消失在你的脑海里。
社会发展的更迭让我们的步履变得匆匆,从忘记一件事,演变成遗忘一件事。
忘记无何,遗忘,就相当于忘记了,而且迷失了。
都说人死后会来到来到地府的忘川河旁边,自己造起了一口大锅,把人世间那一些是是非非,爱恨情仇的事情全都放在锅里面熬成汤,这样人们的记忆就没有了,他们又开始重新新的生活。
这是中国古老的传说,也是民间流传的一个比较普遍的说法。
我们认为,可能人死之后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而遗忘所有记忆的吧。
这样也好,忘记所有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和爱恨情仇,活是一种解脱。
但有些人不一样,他们可能转世许多次,成为了「疲惫」的灵魂,这很可能是灵魂丧失,最后飘散在荒界。
「魂魄」,是一个灵魂对愿念的寄托,包含着他们的一些意志和愿望。
孟婆为什么要帮灵魂忘记所有恩恩怨怨爱恨情仇呢?自然是一句俗话——人生只为情难死。
有多少被刺杀的人死因不都是因情而起。
令人唏嘘,也不禁感慨万千。
“叮铃叮铃......”一位卖铃铛的老大妈在北街街口摇着铃铛,也不叫卖,也不拉客就那样走着,背着一个麻袋。
这郊外城北北街向南走,在左拐就是南巷,从北京搬来的人都在这里住着。一幢幢五六层楼的居民楼,有些**后期的装饰风格,有些磕掺,一看时间就不短。
一单元门口,有一个男孩,急着跑着,走向南巷对面的土平地去。
他手里拿着个破塑料空瓶,喘着气朝一群小孩喊着:“大伙儿你们看!看我捡啥好东西辽?!”
那个破瓶子果然引来了一群孩子们的关注:“三画儿你这哪儿整来的啊?啥玩意儿这是?”
“我听我们班儿上那同学们说过,这是那有钱人家吃的那玩意儿,反正啊咱买不起就是了。据说这一罐玩意儿够俺家吃三四个礼拜的菜钱了。”
“常青儿啊,咱几个就你懂的多,给咱大伙儿讲讲这啥啊?”有个看起来稍微大一点的男孩儿朝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孩儿问道。
那个叫常青儿的男孩从草坪上站起身,扶了扶眼镜儿,开口道:“我见过这玩意儿,叫罐头,就是把吃的一挤,甩盒儿里,一封,据说能存几年还是几十年呢。我以前上城里去尝过嬢嬢家的鱼儿罐头,还挺好吃的。”
“这么神奇啊——”大伙儿都异口同声地叫起来。
“三画儿,看看人常青儿再看看你,咱们这几个就你俩上学了,你看你懂得还没人常青儿多。”有个男孩说着。
“啧啧啧,想那干啥?行了,我跟你们说,这玩意儿用踢的贼好玩儿,咱几个组个队来比赛,石头剪子布,谁踢罐子次数儿多,谁就可以让一个踢罐子次数儿最少的来请大家吃冰棍儿,成不成?”段三画儿问他们。
“能成。”大伙儿应道。
谁知道,这段三画儿一大脚,就把罐儿踢得不见影儿了。
“自己捡去,你三画儿真挺厉害了,这种事特能行。”
罐儿貌似是飞到那边草丛去了,要知道草丛后面可就是王二郎家,要是飞进他家院里,就像他以前踢垃圾一样,飞进王二郎家,那可就完了,这要是抓到肯定挨上几棍子才能走。
草坪边儿上有一棵大树,那罐儿是掉那底下了,不过总感觉怪怪的。
那树下,貌似隐隐约约有个人影儿。
段三画走近一看,果真是个孩子,正乖巧的依靠在树旁,双手环住膝盖,身上的衣服破旧不堪。
“孩子,你的爸妈呢?”段三画把手抚上那孩子的脸蛋,然后揉了揉。
“我,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那孩子不停抽泣着。
此时,他只记得,那个画面—-
那个恐怖的画面,一次又一次的,如同放电影一般在脑海不断重现。
瓦片搭起的房屋早已塌成了废墟,一片火海淹没了他。
大声的喊着,「救命」也不再被人注意。
因为除了因大火怒烧而肆意抢夺的盗匪们,没有其他人了。
大部分的村民要不然就是被杀害,要不然就是被压死在了废墟下。
大火中的有害气体让他意识逐渐变得模糊,概念变得不清,最后晕厥在滚滚烟雾之中。
眼前是时钟一片片玻璃的碎片,漫天是不知从何而来的纸屑,仿佛是最阴森的地方。
不过很快就可以看见一点点光亮——-
他只是经过了一片花田,但那是玫瑰花田。
荆棘和杂草丛生,他只模糊的记得他手里拿起了一朵玫瑰,但是扔下玫瑰后手却被化得全是伤痕,血迹斑斑。
就连他的胳膊也是,仿佛一直受了伤的小鸟,无法挣扎。
孩子只是不停的抽泣,只可惜此时不同的两人却又不同的想法。
“来,孩子,你先爬到我背上来。”段三画向那孩子伸出手,然后把他背在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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