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我们重抽?”陈奇小心翼翼。
“算了!”温琪琪神秘兮兮地拿起那个小纸条,尾指悄悄勾起来,“信天吧,信天吧。”
“太子!”夏语冰喊了一声。
文瑞手肘撑着头,与认真做题的周暮一齐懒洋洋地抬头。
“我们选好歌了。”
文瑞就着手机把歌曲点播了出来,周暮还是将视线放到笔记上认真地学着。
班上人小心翼翼静着听。
歌曲音缓缓播出。
唱到“站在寂寞的阳台,就想从这无边的寂寞中逃出来。”
周暮一直不停的笔,落在最后的一个数字上。
他微微倾头,视线偏移了些,落到屏息的众人身上。
文瑞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整个人都趴在了桌子上紧挨着他坐着。
前面是夏语冰和站在她身边的王乔,陈奇就在他们身后,只露出了一双好奇的眼,温琪琪双手抱胸凝神认真听,其余人或絮絮叨叨或聚精会神。
一曲终了。
三班叽叽喳喳,有的说不错,有的说不行。
又开始争执起来。
文瑞看着他们都有一些无奈了,将决定权交给周暮。
他敲了敲周暮的桌子,问道:“老周,你什么想法?”
“挺好。”周暮回道。
“好,那就这么定了。”文瑞一锤定音。
三班人对这次文艺汇演还是相当重视的,在确定了曲目之后,就能看见有人在背词。
周暮和文瑞呆在面馆的时候还能听见他哼哼两声。
可惜,文瑞其人的音乐天赋实在是有限,一曲能给飘到天上去。
周暮没忍住,笑出声。
文瑞在他旁边转笔的动作一停,怒道:“老周,你笑什么呢?”
周暮管理了一下表情,严肃道:“我觉得你唱得很好。”
“小瑞,你不适合学中医,还是弃医从艺吧。”
“......”文瑞西子捧心状,“老周,你变了。”
周暮拿笔头点了点他,笑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你是什么样子,我就是什么样子。
“你错了,”文瑞也笑,他整个人往前倾,离周暮极近,“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面馆这时候,没什么人,吴叔靠在厨房的角落里,打着瞌睡。
周暮等着文瑞再往前接近一些,干脆利落地放下了笔,手挨着文瑞的后脑勺,将他往前拉一触即分。
文瑞愣了一下,他俩眉眼相对,文瑞惊地唇瓣微张,看起来傻傻的,周暮欣赏了一会儿有凑上去。
文瑞只觉得整个人酥麻,一股电流从嘴沿着脊椎一直尾椎,直直地往后缩坐到原位。
“老周!”文瑞怒道,语气虽怒但声音还是没有什么力气软绵绵的。
周暮笑着看他,往前前倾,手指轻轻地擦了擦他的眼角,文瑞刚刚被亲地憋闷,眼里活生生给憋出了眼泪。
“我错了。”周暮不给台阶自己下。
那边吴叔一阵瞌睡打过,猛地一点,差点以头抢地。
他整个人吓得一个激灵,抬头,唤了文瑞的名字。
他们两人吓了一跳,一下就老实了。
文瑞缩着头,还在卖力地翻白眼。
周暮低着头,笑得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这下子作业是彻底写不下去了。
这时候外面来了客人,招呼了一碗面就找了个位子坐着,那人奇怪地望向两人。
等过了一会儿,吴叔将面做好了,周暮就放下了笔,将面端到客人的桌子上。
客人是个三十多岁的将近中年的男人,有些胖,看起来很和善的样子,朝周暮道了声谢。
吴叔坐着显然也有些无聊,趁着有外人便热情地和那人聊上了几句。
那人看起来还挺健谈,话到最后还是没忍住好奇问吴叔:“那两个小伙子是?”
“哦,有一个是我朋友的孩子,另一个是他同学。”
说着文瑞便坐在另一桌,礼貌地朝客人打招呼。
客人笑了笑朝文瑞问道:“你是那个学校的啊?”
“一中的。”
“哟,真厉害啊。”
文瑞笑着应下。
“你们一中最近快文艺汇演了吧?”
吴叔在一旁奇道:“文艺汇演?”
“是啊,”客人笑道,“今年还要据说还要好好办一个,到时候估计全镇的电视上都能看到转播吧。”
“是吗!”吴叔擦了擦手,问文瑞,“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嗨,”文瑞摆摆手,叹道,“我们班才把节目定下来。”
然后拉着吴叔东拉西扯,将三班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吴叔听得乐呵,偶尔插几句嘴。
“年轻人活泼些是应该的。”吴叔笑呵呵地说。
客人看起来也是很赞同的,不过时间不早了,他到柜台前交了钱也就准备走了。
“慢走啊。”吴叔道。
客人点点头,却又去而复返。
文瑞和周暮坐在一起,看向他。
他推开一半的门,露出头,道:“加油。”
......
真是个活泼的大叔,文瑞心想道。
吴叔到下午来了精神,开玩笑地让文瑞高歌一曲。
“小瑞是不是班上的主唱啊?”
文瑞连忙摆手,他指了指周暮道:“这才是我们三班请来的外援。”
“哦?”
文瑞赶快打了一下周暮,道:“快!给吴叔唱一个!”
“......”
周暮有些无语。
吴叔还真不让周暮白唱,他想了想又回了厨房,找了一堆糖,一股脑地全塞到周暮的怀里。
周暮有些错愕。
文瑞哈哈大笑。
他叫嚷道周暮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赶快做事。
周暮轻描淡写地瞟了文瑞一眼,最后还是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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