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自己还没意识到，他抬头委委屈屈地：“我在跟你早恋呢。”
他攥住周暮的衣襟质问道：“你呢？”
周暮没有回答他，只是环着他的双臂更紧了，将文瑞整个人都往自己的怀里带，不想留一点距离，这个平时跳脱话唠的小沙雕如今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眼角边泛着红，挂着泪，硬生生将平日里俊逸潇洒的一双眼，弄得这般**。
文瑞被抱的用力，“哎哟”了一下，但他心中有执念，偏要周暮给个回答，于是又打算亲一亲周暮的唇瓣。
周暮确实没有回答他，他只是先文瑞一步将他吻住，然后搅开他的唇齿，在文瑞的嘴里横冲直撞，到处撩拨，这是个相当用力也相当激烈的吻。
文瑞被吻得整个人往后仰，周暮便侵略性地往前继续进攻，舔舐过他口腔里每一处**，文瑞好像被堵住了喉腔一点声音的都发不出来。
他感觉自己好像失去所有的空气，在周暮的怀里像只离开了水的鱼一样，无力的折腾着。
周暮没放开禁锢，只放过了他一瞬。
“呼吸。”周暮说道。
文瑞原来快要被吻得得窒息了，“哈......哈......周暮.......唔......唔！”
周暮再次吻住了他，文瑞脑子里像是灌了铅，这时候只恍恍惚惚地想起来自己不能被周暮甩在后头，于是他的舌一动生涩地回吻，与口中周暮地激烈交缠，不分你我。
本来是起着好斗的心思但吻着吻着味道就变了，空气中弥漫着酒气和甜意，静谧无人的走廊里只有一点点粘腻的水声。
文瑞整个人都被吻得没了力气，他想将周暮推开，但双手只是抵在周暮胸前根本用不上半分力气，他这时候被周暮整个人摁在了墙上，背靠着玻璃，他整个人都在往下滑，四周的环绕着的镜子映照着他们俩人迷乱的情状。
周暮一只腿夹在他的腿间防止他继续下滑。
文瑞觉得累得很，又往前拱，周暮还是没放开他，于是吻着吻着便顺带被周暮彻底捞进了怀里。
文瑞彻底放弃抵抗了，就像一只小猫被从头到下揉了个遍，被顺毛顺到只能呜咽两声却是半分力气都没了。
文瑞在周暮怀中，无力的仰着头，露出曲线优美的雪白的脖颈，显得整个人美且脆弱。
周暮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了他。
“周暮？”
周暮却蒙住了他的眼，在他的额上轻轻落下了一吻。
“对不起。”周暮将他抱着，另一只手擦去他眼角的泪珠。
文瑞被亲的周身都红透了，整个人混混沌沌的，都忘了一开始想质问周暮什么了。
他称得上是依恋地环抱着周暮，找了个最舒服的位子打算就这样睡过去。
但是周暮却轻轻拍醒他，他哄着文瑞：“小瑞，我带你回家。”
一听回家，文瑞就有些不愿意，他嘟囔道：“情侣不应该是要约会的吗？”
周暮感到有些好笑，便问道：“那你想去那里约会？”
文瑞靠在他怀里，用混沌的难堪大用的脑子还真认真思考起来。
他说：“周暮，我们去陵江河吧。”
“那里又长又远，我们慢慢地走。”
——就好像能走过一生似的。
这样便说明我们亲近了一辈子了，文瑞心想到。
周暮闻言一愣，最后叹了口气，妥协了。
他揉了揉文瑞毛茸茸的脑袋，道：“好。”
周暮背着文瑞走，他们从桥这边一直走到了河堤边。
文瑞迷瞪瞪地在周暮的背上睡着了，等到了河堤边，周暮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喊道：“小瑞，到了。”
文瑞“唔”了一声，用手揉了揉眼睛，算是醒了，他望着这前方一望无际的江面，脑子里一片混沌，刚刚醉酒时的画面全都变成了细碎的玻璃洒在他记忆宫殿里，唯一记得的便是那个在走廊里深切又热烈的吻。
在碎片化的记忆里，他好像是被周暮摁着亲，像只鱼一样任人宰割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
几乎是瞬间，他耳尖都能感到蒸发的热气，他双手是半垂在周暮的胸前的，这时候两手却拉在一起，将周暮的脖颈抱得死紧。
“老周。”他声音清晰，没了喝醉后的迷离。
周暮知道他这是酒醒了。
他说：“抱歉。”
他也不知道文瑞到底是记得多少，怕是与文瑞之间本来维系很好的平衡就此会被打破，连朋友也做不得。
文瑞趴在他的背上，虽然害羞，但心里莫名地紧张，问道：“你为什么道歉？”
周暮没说话，闷头往前走。
文瑞急了问道：“你不会告诉我，你不想和我亲近，这他妈的还亲了我吧？！”
周暮叹道：“小瑞。”
文瑞没管他，甚至有些撒泼地叼住了他左耳的银耳环含在嘴里，将他的左耳垂亲了又亲。
周暮浑身一僵，差点就把文瑞给摔到地上。
“周暮，我跟你说，刚我干什么了我确实不记得了，但你亲我这件事我记得！别想抵赖！”
“亲了我，就要对我负责，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得一直和我绑在一起！”
“一直对我好，一直同我亲近听到没有？！”
周暮打算再说，文瑞气急了，双手去死命挠他的头发。
“之前的事情我不计较，但你今天要是告诉我，我想同你早恋，你却不想，看我不收拾你！”
“我文瑞之前没追过人，现在我追了就得是我的！你不能拒绝！”文瑞开始彻彻底底地耍无赖了。
周暮几乎都有些无奈了：“小瑞，你听我说。”
“我不听！”
“那你先把手松一松。”
文瑞迟疑地松开，然后从他左侧探过头去，狐疑道：“你想干......唔......”
周暮背着他，侧头亲住他唇瓣，堵住了他的嘴。
文瑞震惊了。
周暮转回去，又提了提文瑞，道：“你安静些，我耳朵快聋了。”
我靠！周暮竟然嫌弃他！文瑞内心抓狂，竟然用这种方式堵他的嘴。
“周暮！”文瑞怒了，“你这傻/逼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嫌我烦，想堵我嘴了！！！”
周暮背着他闷笑。
两个少年人走在河堤边，身影交叠，一步又一步地前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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