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点碘酒，轻轻擦在赵小慧流血的嘴角边。
她刚刚被打，对痛感已经麻木了，只微弱的呼吸，脑袋阵阵发晕。
“妈。”周暮叫道。
这声音打着旋，在空中飘了几飘，始终也没进到迷迷糊糊的赵小慧的脑子里。
周暮拍拍赵小慧的肩膀又喊道：“妈。”
赵小慧终于有了点反应，她飘忽的眼神慢慢聚焦起来。
她看见自己的儿子，细心地处理着她身上的伤口，她眨了眨眼，纤长的睫毛间似有晶莹。
“啊？”她轻声应道。
“今天别去了。”
赵小慧神色一变，一下子暗淡了下来。
“我回来了，你睡一觉吧，要是实在不舒服，我们明天就去医院。”
一听“医院”，赵小慧打了个激灵，她急忙摇手。
周暮点点头。
“那你待会儿先睡一觉吧。”
赵小慧乖乖听话，上完了药，收拾了收拾回房了。
周暮一个人留在客厅里，他望见一室狼藉叹了口气，开始打理起来。
东西被他一一摆好，地上的灰尘也被他扫去，他拿着拖把开始拖地的时候，他爸周朝终于回来了。
周暮抬眼看了一眼，又专心去做自己的事。
“竟然舍得回来了啊？”周朝嘲道，“我以为你永远不回来了呢。”
“你别打她，我就不回来惹你烦。”
周朝好像是卡了壳。
他尴尬地潮红了脸，摆手急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
“行了，你好好打扫，我先休息了，”周朝好像是想到什么高兴的事，“明天还要上班呢。”
拖把终于停了下来。
“没有什么班。”
“你说什么？”周朝语气冷了下来。
“我说，”周暮抵着拖把，抬头一字一顿，“你没有什么班好上的。”
话还没说完，他就有挨了一拳，这一拳极重将他整个人都扔到了客厅刚整理好的茶几上，他的背重重地磕在了玻璃板上。
周暮皱了眉，半坐在地上，衣领被周朝提溜着脸上又挨了一拳。
他的脸迅速肿了起来。
周暮垂下了眼帘，掩去了眼神。
周期正对着他，他俩挨得极近，这对长得相似的父子俩，一个气的浑身发着抖、气息乱得一塌糊涂，一个平静得像个暮气沉沉的老人。
周朝继续打，像打赵小慧一样将自己的儿子打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才心满意足，他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走了。
周暮趴在地上，闭着眼，一动不动，刚拖到一半的地板过于湿润都浸湿了他的衣裳，他却也不管不顾。
这时，他校服里的手机响了，震动带着他整个人都忽然活了起来。
他一开始没管，之后却震动地更加厉害。
“操。”他低骂一声。
双手没有章法地去找手机。
手机的屏幕终于被打开，迎面的是一排排消息。
“老周，回家了吗？”
“回家了吗，老周？”
“老周？”
“？？？？？”
“草，傻/逼，有事吱一声！”
看着看着，周暮忽然就笑了。
“傻/逼。”他用手揉了揉眼睛，但好像眼睛痒的怎么都揉不够，最后只能烦躁地抓抓头发。
那边文瑞显然已经相当狂燥了。
“！！！！！”
“你将永远被我拉黑！”
“吱。”
“......”
“刚刚没看见。”周暮解释了一下。
“你刚干嘛呢？”
“你干嘛呢？”
“等你回消息呢！”
周暮看着这条消息，一下子眼眶红了。
“我刚......”
“想着你什么时候给我发消息呢。”
周暮看了又看，最后还是删掉了这条。
“回顾童年的味道呢。”他最终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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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第四天快乐！
其实这是国庆前夜写的 做了很大的人生决定啊
我发现有话说成为了我自己的灌水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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