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楹洒在双眸紧闭的清秀面庞上,白皙的皮肤下两条泪痕清晰可见。
不远处的鸡鸣声惊醒了酣睡的人,阿靖在酒醉后的头痛欲裂中费力睁开眼睛,一条沉甸甸的胳膊横在他的胸口上,压得他喘不过气。阿靖没好气地推开那条胳膊,翻身下床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酒后乱性,回头正好与那人四目相对,一时间好不尴尬。
来源长佩文学网(https://www.gongzicp.com)
没想到还是个相识的,阿靖望着那双绿莹莹的眼睛抽了抽嘴角,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背过身接着提裤子。
“喂,当官儿的!”
阿靖闻声回头,那件绯衣官袍迎面砸在自己头上。他愣了愣,捡起衣袍胡乱一套,转身就要跑路。
那人见阿靖一副提上裤子不认人的样子,不满道:“啧,你去街上睡个半老徐娘还要给俩个子儿呢,你他娘的用完老子就跑?”
阿靖系好最后一个纽扣,想着就这么跑了的确不厚道:“余元卜,我也没强迫你吧,这事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不过你想要钱也可以,只是我现下实在没带银钱……”
阿靖回头发现余元卜正赤条条地站在他身后,便是那处也一丝不挂,还可疑地鼓胀了起来。他脸一红,侧着身结结巴巴道:“你若是想要,便还去西市找我。”
“我值几个钱?”余元卜勾起嘴角,讽刺地看着阿靖。
“你以为呢?”自己一夜未归,蓁蓁不知道要多担心,阿靖懒得再跟他多费唇舌,只想快些回去处理事情。
“黄金百两。”余元卜倚在门框旁,毫不回避地指了指自己身下的家伙,厚颜无耻道:“这宝贝把大人伺候的****,值这个价。”
阿靖气的笑出声来,亦不再客气的回怼道:“你要是供我长期用用也勉强值这个价。”语罢,策马挥鞭将余元卜抛在身后。
[br]
阿靖甫一进府就和一个软软的小东西撞了满怀。
那小东西惨叫一声,眼见着圆圆的脑瓜就要狠狠磕到地上,幸好阿靖眼疾手快将他揽进怀中才免了一场祸事。
“义儿,还不快向郎君行礼。”陈叔从回廊中走了出来,从阿靖怀中接过陈义交给跟在身后的琥珀。
阿靖理了理凌乱的衣衫,瞥了一眼怯生生地躲在琥珀身后的陈义,突地想起他是那日在陈府见到的孩子,疑道:“这不是陈叔伯的孙儿吗?您怎将他带来了?”
陈叔行了一揖道:“事发突然,因而没有告知郎君。老爷于十日前暴毙,奴才便托人将义儿从老家带了回来。”
来源长佩文学网(https://www.gongzicp.com)
“到底是陈叔伯的亲孙儿,养在这儿会不会不太妥当?”按理说名门望族的嫡系子孙即使年幼失孤,也该交与族中长辈抚育。他不过是个外人,如此养在他身边虽不费事到底是不明不白的,若是陈家不愿意,还会惹出一身是非。
来源长佩文学网(https://www.gongzicp.com)
陈叔叹道:“实不相瞒,这孩子出生时被个江湖道士浑说是天生不详,克杀至亲,族中长辈忌讳的厉害,留在老家也是无人问津。奴才是觉得这孩子可怜见儿的,才擅作主张将他带了回来。”
见阿靖沉默不语,陈叔又行了一揖,“郎君若是忌讳这些,奴才也可再寻个地方,只是还需些时日筹措。”
“不必了。”阿靖摆了摆手,蹲**轻轻拭掉陈义小脸上的泪水,安慰道:“我不信这些牛鬼蛇神的说辞,你且安心在这住下。”
陈义哭的皱巴巴的脸突然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他抱住阿靖的胳膊,小心翼翼又乖巧可爱:“谢谢叔父。”
阿靖捏了捏他的鼻子,笑道:“且去玩吧,我和陈叔还有事情商量。”
他若有所思地望着陈义一溜烟就消失的背影,总觉得陈义不像是个六七岁的孩子。
“郎君,奴才还有一事没有禀明。”
来源长佩文学网(https://www.gongzicp.com)
阿靖回过神,疑惑地注视着陈叔。
“奴才告诉了段娘子一些事。”
见陈叔面色凝重,阿靖愈发奇怪:“什么事?”
“奴才认为段娘子应知道的应清楚的,全都告知于她了。”
“什么是她该知道的?”阿靖眉头紧锁地望着陈叔,语气不善。
陈叔颔首道:“郎君莫怪,奴才只是觉得段娘子也不小了,需要明白些道理。”
阿靖此时心下已明,只怕陈叔是把那些勾心斗角的腌臜事都毫不掩饰地告诉给了蓁蓁。他急道:“您不该跟她说这些的。”
“郎君既让段娘子待在金陵,就不该奢望她能在金陵这个污水沟中独善其身。”
“……我总以为只要我足够强大就能护着她。”阿靖捂着脑袋缓缓坐在地上,“陈叔,谁都可以,唯有蓁蓁……她不一样,她身上的单纯善良,甚至是不谙世事都是我永远失去了的,我只希望能她能一直拥有这些,带着我的份儿,简单快乐的生活下去。”
“郎君……”
来源长佩文学网(https://www.gongzicp.com)
陈叔还想再劝一劝,被阿靖挥手打断。他抬头望了眼天空,而后疲倦地闭上了眼睛,“让我自己呆一会吧。”
陈叔见阿靖如此,也只得作罢,长叹一声转身离去。
来源长佩文学网(https://www.gongzicp.com)
喜欢关山月请大家收藏:(m.shucangxs.com)关山月书仓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