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哼笑一声,呼着喊着给肖度拍照,他没想到肖度居然没有反抗,反而很配合他。
既然默许了,阮卿自然就不客气了,他拿着手机对着肖度的脸一顿咔嚓咔嚓,路过一个大妈,眼神惊恐的看着他,阮卿回看一眼,大妈哆哆嗦嗦地走了。
“你把别人吓着了。”肖度呼了一口气,说:“先别拍了,走吧,我们去故宫。”
阮卿讪讪地收起手机,对肖度说:“我有这么吓人么?”
“我现在不吓人。”肖度淡淡道,“刚才拍我的时候像只眼馋的小狐狸。”
阮卿:“……”
这是什么狗屁形容。
他们是九点半的时候到的故宫博物院,在阮卿意料之外的是,人居然这么多,几条检票长队几乎排到了外围的人行道。
肖度告诉阮卿,这一条排队的地方也有个名字,叫午门。
“午门?是不是皇帝御前侍卫围炉烤火的地方?”阮卿问。
“御前侍卫都干正经事。”肖度说,“你看午门里面的建筑,那个叫太和殿。”
阮卿认字似的点着头,边看边随时注意脚下的雪。
“你觉得咱们排队要排多久?”阮卿问了一个现实而又残酷的问题。
肖度说:“不管这么多,先排。”
“好吧。”
他们沿着这条叫不出名字的道路往里走,与众多行人擦肩而过,游客们打着哈欠,旁边高树的石砖砌墙上有着小孩子在奔跑,故宫外还不乏那种拿着高音喇叭对着人群喊叫的导游,各色各异的旗子举得比树梢还高,在人群里显得格外夺目。
阮卿和肖度走的很慢,或许是人流量太大,他们也怕在考试之前出什么意外,没敢走太快。
其实阮卿心里很急,他有点想一睹故宫真容。
等他们终于排上队,终于可以歇一会儿了。
人虽然多,不过阮卿还是挺喜欢热闹的场面,他转身对着肖度的脸哈了一口白气,然后面不改色地转回身,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肖度当然没有理由放过阮卿。
只是阮卿没想到的是,肖度直接上手,在人群的簇拥中借势抵住他,把手伸进了阮卿的裤子口袋,然后一把抓住了阮卿的东西。
阮卿耳根一红,鼓着一口气,肾上腺素喷涌。
肖度贴着阮卿的耳朵,压低声音:“好玩吗?”
阮卿求饶:“我我我错了。”
“今天放你一马。”
等肖度松开,阮卿一股脑,想了一个整人的把戏,他一弯腰,看似是系鞋带,却顺手把肖度的鞋带也扯开。
扯开还不算,他还把两个鞋子的鞋带绑在了一起。
等他做完这些,没几秒,人群走动的时候,肖度就感觉到了异常。
“还来么。”肖度低头看了一眼阮卿的杰作,一把拉住阮卿的羽绒服帽子,一只冰手长驱直入,伸进了阮卿的内衣。
“啊!”阮卿叫道。
“帮我解开。”肖度说。
阮卿这才不情不愿地帮肖度解开了鞋带。
队伍看似很长,其实他们也就排了半个钟头。
当阮卿看到太和殿和皇帝登基的长廊的时候,就觉得这三十分钟太值了。
古色古香的古建筑群,整齐规划地编排在宽阔的石板道周围,由远及近看,人就像一群弱小的蝼蚁,此时此刻,阮卿只能用“震撼“来形容这一景象了。
宏伟的白色基石底座映衬起这些经过岁月洗礼的宫殿,阮卿近距离的看着这些门墙石刻,感觉自己置身于室外,连意境都厚重了起来。
“如果咱们生活在古代。“阮卿有感而发地说:”会不会想现在这样有着自由支配的时间?”
肖度不懂阮卿为什么会这么问,不过还是回答道:“应该不会。”
“我也觉得不会。”阮卿对着肖度,笑着说:“不过历史都是有人才会开创的,指不定到时候我们会统领大清,然后……”
“然后什么?”
“然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阮卿异想天开地说:“你想去哪就去哪,你想怎么支配时间就怎么支配,你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无关年龄,也无关性别。”
这样不受拘束的时代,放在现在,阮卿都知道肯定不能完全实现,不过这只是臆想,他也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可肖度却因为他的这句话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过了半晌,肖度伸出一只手,指着一处,阮卿顺着肖度的手看去,他看到了一排站在屋檐上的石雕动物。
“阮阮,这个世界不会就这么沉默,你看,那些动物虽然代表着建筑的等级。”肖度缓缓地说道:“但他们也表达着自己的夙愿。”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光。”肖度把阮卿抱在了怀里:“我有你,这个世界再不济,我也不会感觉到黑暗。”
午餐是故宫外的一家地道北京烧烤店吃的。
阮卿知道肖度不吃香菜,所以没有点腥味很重的肉类。
“在南市的时候就爱吃烧烤。”阮卿把菜单递给肖度,“没想到在北京也会来。”
肖度接过菜单:“两地不一样,菜品不同。这里我吃过,可以试试。”
“你还想点什么?”
“你点的都可以。”肖度说。
服务员拿着菜单走了。
“虽然吧,吃烧烤不能喝酒有点遗憾。”阮卿说:“但我还是想喝点饮料。”
肖度笑笑:“不注意身材了么。”
“你上次不是说让我多吃一点么?”
肖度默许地点了点头,意思是随意。
于是阮卿又叫来了服务员,这一次服务员换了一个人。
“那个,我想要一瓶椰汁。”还没等服务员过来,阮卿的声音就停了下来。
连同坐在一旁的肖度。
只是肖度没有很大的动作,阮卿手里的筷子都快掉下来了。
“曾永星?”阮卿在心中反复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之后,才缓缓地念出了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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