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考艺考吗?”容笑说,“如果是考艺考想去的话,是要去北京参加他们学校组织的校考的。有的专业还要面试几轮呢。”
阮卿听得后背发麻,“这么严肃?”
“这还不算什么,考艺考的竞争对手是全国不同地方来的有时候第一轮就要刷掉上万人,你想想竞争有多么残酷。”
阮卿觉得,这种事情,他就在梦里想想吧。
容笑说完,看着阮卿一脸懵的表情,笑着问道:“你是艺考生吗?”
“不不不,我不是,”阮卿说:“我妈不让我学艺术,我自己暂时也没有这个想法。”
容笑拿着把笔交到阮卿手中,对他说:“阮卿同学,有些想法有时候只是一时的,不会长远,有时候想法会被情绪吞噬,比如冲动,或者愤怒,亦或者是伤心。”
阮卿觉得容笑可能误会他的意思了:“容姐,我对艺术不是很感冒,等有以后想法了再说吧。我现在只想把学习搞好。”
容笑说:“好。不过感不感兴趣到底说不准哦。”
阮卿没理解这番话的意思,索性懒得去想,继续做起题目来。
第二天阮卿起床时第一个想的就是给杨奥打电话,询问老刘的情况。
杨奥告诉他,老刘病情稍微好了一点,但还在观察中。
“还在观察?”阮卿说 :“意思是还没有脱离危险?”
杨奥在那头点了一根烟,说:“你别多想了,只是还在昏迷状态,打了麻药药效还没过。”
“你少抽点烟。”阮卿说:“是这样就好了。”
杨奥安慰道:“放心吧,这里都有人照顾着呢,你好好把书读好。”
阮卿:“我还没问你什么时候退的学呢。你为什么不读了?”
“没什么。”
“杨奥,怎么着好歹也有个原因吧?”
“大佬,你饶了我吧。”
阮卿听到杨奥又在那头点了一根烟。
杨奥叹着气,“有些事情,我没办法给你解释,但是,阮卿,你相信我,我不告诉你,绝对是我目前想到的最正确的选择。”
纵使阮卿没有听懂杨奥的这番话,也不再说什么了。
他和杨奥从初中就是玩得最好的朋友,现在虽然两人不在一个城市,该有的默契还是在的。
阮卿知道杨奥有所隐瞒。
阮卿也不会拆穿。
挂了电话,他就找到列表里的李振。
对话框里全部都是未接电话和信息。
阮卿发现在他刚才给杨奥打电话的时候,李振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只有短暂的一句话:
阮卿,我在学校了,你来找我吧。
这天早上阮卿没有和肖度一起去学校,但他给肖度发了微信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肖度还没有回。
阮卿直接走路去了学校,最终在校门口的大树旁看见了李振。
他走过去,被李振的脸吓了一跳。
阮卿连忙问:“你的脸怎么了?”
李振:“没事,磕到了。”
阮卿:“再信你我是狗!这附近没有医院,我先带你去学校医务室!”
李振拒绝着说:“不用了,小伤而已。”
阮卿:“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逞强?你脸都肿了!”
“阮卿。”
李振拉住阮卿。
阮卿:“走啊。”
“不去了。”李振低着头。
“怎么了?”
“我已经没有钱去看病了。”阮卿第一次李振语气这么失落,头放的这么低。
下一秒,李振脚下的地被几颗水珠浸湿了。
校医给李振打过一针就把门关上出去了。
阮卿站在一旁,看着正躺在床上的李振。
人已经鼻青脸肿,手上全部都是不同程度的掐痕,有的伤口还很新,淌着血。
“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振摇摇头。
阮卿:“你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
“阮卿。”
“嗯?”
“你,你有空闲的钱吗?”李振喘着气,用一种小心翼翼的语气和他说话。
阮卿没说话。
李振说:“如果有,能借我一点吗?我很快就还你。”
阮卿思考了一会儿,点着头,“有。”
“那……”
“我可以借你,但前提是,你要把这些伤口是怎么来的,你为什么突然就消失的原因告诉我,我就借给你。”
“阮卿,我……”
阮卿盯着李振,一字一顿地说:“李振,看在咱们两是朋友的份上,我愿意把钱给你;也请你看在我们是朋友的份上,把你的事告诉我。”
“阮卿。”李振痛苦地低着头。
“别动,”阮卿说:“疼么?”
“疼。”
这是阮卿第二次问李振疼不疼。
李振每次的回答都一样,也都不一样。
“李振,既然有什么事,就解决什么事。我是你朋友,我不会坑你,你把事情告诉我,我们一起承担。”阮卿语气盎然。
李振叹了一口气。
“好吧。”头看向一旁。
那里是一处墙角,上面有一只蜘蛛。
蜘蛛正在迅速结网,网里面有数只苍蝇蚊子。
早晨七点钟,太阳已经起来了,温度升高,万物复苏。
有的走向死亡 ,有的重获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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