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段肆无忌惮而又与世无争的年岁中,少年白日骑马枉顾禁令纵横帝都街道,夜宿秦楼楚馆温柔乡,动时拔剑饮酒对月长啸,静时琴棋书画,在花园中安享一个有着阳光的午后。
小睿王将自己沉浸在那段生活中,使得自己享受这种活法,在那段充实而又操蛋的日子中,他依旧是个一事无成的败类,却又安享了内心的平静。心中的那个名为韩慕麒的男孩的哭声,来自韩慕麒的悲伤苦痛,终于不再将他每夜从睡梦中惊醒。
平和地,坦率地,偶有冲突地。
活着。
小睿王坐在墙头,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徐启文,徐启文嫌他脸上那副得意洋洋的面孔太过惹人厌烦,随手将自己手中的书本直接丢到他的脸上,手法极好,一下子正中目标。小睿王揉揉有些发红的脸蛋,骂骂咧咧地跳下墙来,跟徐启文撕打起来。
“你小子竟然敢打我?”
“谁让你怎这么欠揍。”
一边撕打着,一边相互贬损着,从听闻得来的儿时糗事到对方在学堂上犯的错处,互相揭着对方的底子来扰乱对方的心智。
在撕打过后,两人嘲笑着对方的狼狈样子,然后在共同的短暂沉默后,一起大笑出声。
那时的他们是平等的,是能够相互理解的,是没有秘密和阴谋的,即使在景明出场后两人见生了嫌隙,小睿王也明白,那更多的是他单方面的占有欲作祟,无伤大雅。
他们是最好的挚友,他们彼此理解,他们相互认同,他们所信奉的所追求着的,是同样的未来和生活。
这个美好的表象一直维持着。
在徐启文为了景明与御史大夫家的儿子打架之前。
直到他们是同类的表象崩裂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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