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贤泽就气不打一处来,“自从大将军去后,皇上身边的妃嫔内侍宠臣,就整日说太子太子妃的坏话。什么和宫女嬉戏,在宫中骑马,数都数不过来。太子妃卫容那么跳脱的性子,去了宫中也抑郁得不行,早早地就去了,只留下一个幼女。之前的那个李妍,宠冠后宫,才在皇上枕边说太子自作主张,就得知她哥哥就征大宛损失七万人,把自己活活吓病了,为保家人,临死掩被哭泣,都不敢面见君王,又是何苦呢?”
“现在皇上还十分信任太子,可太子殿下和陛下观念不同,常常争论,我担心长此以往。。。”张贺转过身,想了想,“就说此事,即使圆满完成,也难保小人不在皇上面前说太子仁德爱民,是和现行的国策作对,趁机给自己立威。”
“对了”,张贺又道,“最近有一件奇事。陛下途经河间的时候,寻访到了一位少女。据说双手握拳,天生不能张开。皇上上前轻抚,才打开了她的手,手内有一对玉钩。皇上大喜,当场就封为钩弋夫人。”
贤泽一听,也有些惊奇,“还有这种事?那姑娘多大了?”
“大约十五六岁吧。”
“那不是和我们女儿一样吗?陛下之前宠幸李夫人,就和诸邑公主一般年纪,比卫长都小好几岁,现在又来了个钩弋夫人,比他自己的几个外孙还小。。。”
“谁说不是?”张贺叹道,“臣子们都劝谏不得,又有什么办法呢?”
“怕只怕以后娇妾幼子,能常伴君王左右。”贤泽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焦急,“我们还是应该给太子进言,多注意宫中流言蜚语,多和皇上沟通才好。”
其后几月,青州太守依着柳贤泽和张贺的办法,上报灾荒,申请粮食自留,丈量分派无主田地,贴出归乡领粮的告示,参与流亡的既往不咎,一切按着缓解民变而不是群盗的方法来。果然,向长安方向挪动的数万流民基础瓦解,慢慢回到家乡,周围州县的治安也逐渐好转了。
天汉三年,太子刘据在皇上外出封禅期间,圆满地完成了监国的任务,轻松化解了流民危机,平息了潜在的民变,赢得朝中上下一片交口称赞。只有皇后卫子夫皇后害怕长此下去会引来祸事,告诫刘据应注意顺从武帝的意思,不应擅自减轻刑罚。皇上听说此事之后,大加赞赏太子的作为,而对皇后的说法不以为然。
太子刘据的储君之位,好像稳若磐石,又好像有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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