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首领
双首领独处时的一个小片段。
当福泽谕吉独自回家后看到沙发上的森鸥外时，心里并没有感到太多的诧异。
“福泽阁下”森鸥外用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向福泽谕吉举起手里的酒杯。今日他似乎显的过于疲倦，难得穿着西装没有换下，红色的围巾也被围的服服帖帖。
他手里的红酒色泽柔和，深红的液体在洁净的玻璃杯里荡漾出好看的波纹。
福泽谕吉不善言辞，他只是笼着手走向了沙发上的人。
“喝杯酒吧”
福泽谕吉有些并不喜欢红酒，但他依旧接过了森鸥外递过来的酒杯。
或许是最近侦探社与港黑的关系并不算特别恶劣，而福泽谕吉今日也想尝一尝以前几乎从未喝过的红酒究竟是怎样的滋味，也或许是森鸥外歪着头，似笑非笑的表情与半睁着而显的有些迷蒙的眼………
但这些并不重要，因为福泽谕吉接过了酒杯。
原本只是例行询问的森鸥外，看到福泽谕吉带着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而呷了一口红酒，因为并不适应红酒的口感而皱起的眉，甚至还有些不满的撇了撇嘴。
虽然只是很细微的表情，但也足够生动。
森鸥外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过是很小心的卡住界限、不会惹恼福泽的笑。
“福泽阁下，你可以再喝一口”森鸥外压住福泽谕吉想放下酒杯的手，声音轻柔喑哑又带着些诱哄的意味。今日的氛围似乎过于好了，福泽谕吉垂下眼睑，低头看向手里的酒杯。
好吧，再喝一口。
与初次尝试那种和日本清酒清冽绵长的感觉不一样，红酒微微的有些涩，再尝时却奇迹的能够品出特有的温润醇厚。
还是可以接受，不过只是暂时性的。
福泽谕吉看着手里的酒杯，心里做出评定。
“森医生”起了话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自知不善言辞的福泽谕吉只好虚握酒柄，酒杯与森鸥外的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嗯嗯，福泽阁下。茉莉酱和那位侦探呢？ ”森鸥外点头应了就连福泽谕吉本人都不知道是什么内容的话，脸上又挂起了那种莫测的笑容。
福泽谕吉并不吝啬解释，不过说起事情倒是带着家长些对于孩子的欣慰感 “茉莉陪乱步出门处理案件了。不过，两人仿佛一夜之间就有了自己的主见。”
“两人的关系也很好”
“这样啊”森鸥外点点头，笑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福泽谕吉不善言辞，他也从来不认为自己能成为一位善于狡辩的政治家。直到如今，即使是社长，他依旧保持着过于沉静而寡言的姿态。
似乎时光并没有改变他多少。
至少是某一点。
靠近身旁人的躯体，过于近的距离让皮肤能感受到温热的呼吸铺洒时引起的战栗，但也只是很细微的感觉而已。
空腹饮酒的缺点开始暴露，原本与森鸥外闲谈时不知不觉被引诱着饮下过量的红酒。现在，福泽谕吉感到胃里有着一股灼烧感，很快的，这股灼烧感一路向上，让他本人感觉有点热。
距离太近了。
无论是浅浅的、带着一股子缠绵劲头的呼吸，或者是对方貌似不经意间划过某些地方。现在，森鸥外饮了酒而染了薄红的面颊与映着灯光的、充满柔和笑意的眼眸……都无端的透出几分糜艳感。
福泽谕吉看似和平日没有什么区别，坦然又沉静。但是，手心里已经渗出了汗，内心里也绝对是想着与外表极为不符的事。
“福泽阁下”森鸥外低沉着声音，字句仿佛都被唇齿碾压细尝过，还有这样带着不知名意味的调笑语气……
森鸥外是个极其会利用语言的人，或者说，他是个语音狡辩类的专家。行动的同时也用着一些烂熟于心的语言技巧，一点点的击垮曾经最熟悉的人的防线。
森鸥外从开始就掌控着局面，看着福泽如同计划中一般一点点的服软。
是了，不知何时干渴的喉咙，还有莫名的燥热感……
福泽谕吉不知道森鸥外什么时候升起的这种念头。但是，现在已经不单单是一个人的事了。接下来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喘息，温度。
许久不曾再次这样的两人，并没有少年时的那种劲头。但在看似稳重的背后，依旧是像过去一样的步调。
…… ……
福泽谕吉卧室的窗帘，有些太薄了。现在过于强烈的阳光能轻易穿透这薄薄的一层，让屋里瞬时明亮起来。
“多谢了，福泽阁下”森鸥外接过福泽谕吉递的水，两人的衣物都是凌乱的散落在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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