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黎缩了缩脖子,她知道自己躲得不厚道,虽说她也有苦衷,但当时给褚清辞的伤害是不可估量的。
她解释道:“我那时害怕你会害怕变成老虎的我,也以为自己永远也变不回来了,所以才躲着你的,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姐姐君子之腹,求姐姐原谅阿黎。”
这般说着君黎便靠近褚清辞,并且像游鱼一般,嗖地一下子钻进她的怀里。
君黎当老虎时可是想撒娇就撒娇的,反正她是不会说话的老虎,只要满地打滚就行,都不带害羞的。
怀里突然多了一副光.裸的身体,褚清辞简直是被君黎一钻钻得措手不及。
不过她倒也没别的其他反应,只是把被子遮得更严实了,眼睛也不知道该往哪里瞧似的,干巴巴地问道:“冷么?”
“不冷,姐姐怀里暖和,若是能一直躺在姐姐怀里就好了,那即使再变回去也心中无憾了。”君黎脸颊微红道。
她知道她现在说这话有几分恬不知耻,但是她贪恋这样的温柔,而天亮时会不会又变回去尚未可知。
褚清辞闻言果然收紧了手臂,生怕君黎又变回去,下意识应允道:“这有何难?你一直在我怀里便是。”
“可若是一直被姐姐抱着,那白天岂不是误了姐姐正事。”君黎目光殷切地看着褚清辞,“姐姐,我可以亲你么?”
褚清辞立时呆愣住,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她甚至以为君黎经此一变,已经不打算掩饰对自己的欲望。
若真是那样,自己会作何反应,由着她为所欲为?还是耳提面命地阻止她?
这本该无需考虑的事,竟然成了问题。
明知褚清辞不会立刻同意,但见她呆愣,君黎依旧很是失落,幽幽道:“虽说我此刻是变回来了,可也不知道能否长久,更不知下一次是什么时候,或者是明年,或许永远都变不回……”
她想与褚清辞亲近,想与褚清辞真真切切地亲密,这是做梦都在想的事。
“不会变不回来的。”褚清辞在听到永远也变不回来那一瞬回神,抬指堵住了君黎要说下的话。
君黎听话地没说下去,眼神却在继续暗示可以亲么?
褚清辞沉默许久,妥协般道:“可以。”
褚清辞回答的这一过程中,君黎的目光没从她身上挪开过,确定她没有任何勉强,心里也跟着高兴起来。
本就在褚清辞怀里,君黎往上仰了仰头,两人便近得能呼吸到彼此的气息,她双手托着褚清辞的脸,便轻而易举地含住她的唇。
不想浅尝辄止,更不想只是碰一碰就分开,君黎对褚清辞的唇百般刁难。
褚清辞倒也没有吃惊,君黎爱慕她,又有之前偷亲的前车之鉴,更有常年看青楼话本子的喜好,她倒是有这个准备。
正是因为有这个准备,才会在这时这般被动,胸闷,呼吸都跟不上来似的。
君黎非常明白当下形势,她想知道褚清辞是否会对她的亲吻反感,因此眼睛就没从褚清辞脸上挪开过,但是褚清辞素来隐忍,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君黎只得提前停下,并且主动离褚清辞远一些,褚清辞则暗自调整呼吸,两人侧躺着相顾无言。
半晌后,君黎好似下了什么决心,一脸愧疚地坦白道:“其实我以前……”
褚清辞知道她要说什么,无非是说以前也亲过她,但是她绝对不能让君黎说出来,她当时明知被偷亲却没点明,这让她如何回答。
她打断道:“话多。”
虽是打断,却没有半分恼怒。
君黎闭了嘴,豁出去一般,道:“姐姐明知我心意,但姐姐依旧选择让我与你亲密,是否意味着我可以拥有姐姐?”
褚清辞没作回答。
君黎识趣地没有继续逼问。
一阵沉默后,君黎强装镇定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裂纹,在被窝里扯了件衣服随便披上,作势要走,道:“我与姐姐女女授受不亲,我睡外面,姐姐早些歇息,就当今日之事没发生过。”
她说完不管褚清辞是何反应,逃跑一般往外走,行至门前,褚清辞终于忍不住道:“回来。”
君黎闻言,立刻停住脚步,接着转身、挪步、上床,动作行云流水。
褚清辞无奈道:“这招欲擒故纵使得不错,看来平时没少看话本子。”
君黎抿唇不语,其实她是笃定褚清辞不舍她离开,才会这般动作流畅,但是心中失落倒是真的,她知道自己自私,但她只想听一句可以而已。
自情窦初开到现在,她经历了许多事,那些为了褚清辞幸福,想可以放弃自己幸福的想法已经被慢慢磨灭,她只想与褚清辞同进退。
但前提是她能一直是人,所以她冲动过后选择逃避,不想给褚清辞施加压力。
“什么叫就当今日之事都没发生过?”褚清辞道,君黎知道自己刚刚的话说得混账,保持缄默,依旧不敢开口。
“发生过的事既然已成定局,便是不可轻易抹灭的,阿黎,许多东西并非我不能给你,而是我自己也尚未弄清楚。”
褚清辞当然能冲动之余说可以,甚至与君黎发生更亲密的关系都可以。
但是在弄清楚自己是否也存着这般心思之前,她不可妄下定论,否则对君黎不公,毕竟无论再如何亲密,亲情与爱情终究是不同的。
她不想骗着君黎说那是爱,实际上却只是她单方面的爱,爱这种东西太宝贵,她玷污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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