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源的狐狸毛变得异常柔软,眼神也闪烁起来,平静的眼眸渐渐起了涟漪。
萧庭蕤继续道:“书中狐狸都会勾人魂魄,吸人精气,阿源会么?”
阿源扭过头没敢看萧庭蕤,眼角出奇地红了,显出几分迷离。
萧庭蕤没发现,依旧耷拉着脑袋,眼眶慢慢溢满了水雾,委屈道:“阿源都不理我。”
“阿源忍心我一个人这般自言自语么?或许明日京中便会传出长乐公主是个疯子,还是你介意我成亲了?又或者是我父母害你家破人亡,你才不愿变成人,不愿与我多说话。”
萧庭蕤说到这里声音弱了下去,前面她还能理所当然地把自己放在弱者的地位,以博取阿源的同情,现在她却没法再继续说下去了。
她虽成亲了,但驸马软弱,她连见他都是为了应付宫中,亦不会管他在外如何花天酒地。
可阿源是父皇猎来的,自此这么多年都被禁锢在皇宫中,阿源陪伴着她,让她不再独自一人面对宫中种种,而她却从未想过放阿源自由。
“阿源,我只有你了。”
眼睑处酥酥麻麻的,是阿源在哄她,然后仰着头示意她继续,萧庭蕤受到鼓舞般,只得红着眼继续表明心迹。
“阿源也在乎我的对么?每次我暗自伤心时,你偷偷舔我脸我都醒着呢,当时我就想,世上有人千千万,只有阿源懂我,若是能回应,我便是受千万人唾弃也要回应,可阿源是一只狐狸,我竟然对一只狐狸许了诺,着实是荒唐得很。”
“我找不到人诉说,也不敢泄露些许心思,只与清辞提了些许。”萧庭蕤退步道,“但我现在别的都不求,只想与阿源说说话就行。”
萧庭蕤道完心意,犹如被看光了一般,很是不自在。
她想求的是阿源能与她说话,能与她促膝长谈,可阿源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她也不敢再继续逼她,只是转移话题道:“那画我很喜欢,阿源脚很巧。”
萧庭蕤盯着阿源的爪子,心说以后应该是手很巧才是。
然而阿源还是呆呆的,没有任何回应,萧庭蕤也不恼,着人把画卷装裱起来,继续处理公事,时不时抬眼确定阿源还在那里。
她心里害怕得很,怕阿源记恨她。
其实她都知道,当年父皇围猎,猎的就是那两只成年狐狸,阿源不过是被赶尽杀绝时的意外发现,那还是因为父皇当年怜她,特意留给她的。
这些年她不敢穿狐裘,也从不参与任何围猎,可这些不过是自欺欺人,惺惺作态罢了,她依旧食肉,她不是圣人,她只对阿源特殊,只对狐狸特殊。
阿源如同往常一样,蹲在桌案上,一切似乎都没变,可心境却完全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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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源对于公主来说,是很重要的人(狐),感情是复杂的,并不一定是情爱的喜欢,但是很特殊,特殊到公主会不自觉地以情爱之名来制约它。(说人话,就是没点明,但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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