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君反应过来,连忙起身护食,“去、去。”
黑猫炸毛,“喵!”
“走开!”
“喵!”
“下去!”
“喵!”
……
谷曜从房间出来,看见的就是一人一猫愤怒对峙,表情神似,眼神也格外凶恶。
他忍住不笑出来。
小黑猫立刻回头,冲他声嘶力竭地“喵”了一声,那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君君也向他告状:“它跑上来弄脏了好多外卖,我叫它下去它都不听,但我没有动手!”
他实在忍不住了,捂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笑得太激动了导致疯狂咳嗽起来,把一人一猫都吓了一跳。
君君赶紧跑过来,紧张问:“你没事吧?”
他撑着墙,摆摆手,“没事,就觉得你们挺像的。”
居然说她跟这只胡搅蛮缠的凶猫长得像?君君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侮辱。但是讲这话的谷曜,她没法发脾气,只能闷闷反驳:“才不像。”
谷曜走回茶几前,观察了一下外卖的惨状,把确实不能抢救的拿出来堆在地上,黑猫也被他拎起来,扔在被糟蹋的外卖中。
小黑猫还想往桌上跳,被他轻飘飘地看了一眼,瞳孔一缩,老老实实坐下来。
“年年有时候调皮一些,大部分时间还是很乖的。”他试图挽回小黑猫在君君眼中的形象。
君君腹诽:这叫调皮一些?这要是她家的猫早被她抽筋扒皮了。幽幽道:“它是只对你乖。”
谷曜笑,“那不是跟你一样?”
她愣住,下意识揪紧衣袖,好似心中的隐秘被人察觉,忐忑又不安。“什么意思?”
他摸摸下巴,看了她一眼,眼底溢出隐隐笑意,开口说:“我最早听说,你是个又凶又闹的女生,所过之处鸡飞狗跳。”
君君瞪大眼睛。喂喂,这跟你开始跟我说的不一样!老师夸奖呢?学习勤奋呢?
“不过接触之后,发现你挺乖又老实,我想可能是传闻出了什么差错。”
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后来有一次,我无意看见你一脸凶狠地抓住一个男生的领口,他拼命求饶,我就想啊……”
她着急解释:“那是因为、因为……”那个男生在背后骂江沫是破鞋,她当然不能绕过他。可谷曜会怎么看她,难怪上次和他朋友说看不上自己这样的小太妹。
“我就在想,你和年年真像啊。”他感慨。
哈?怎么又绕回这只猫身上了?
他伸手把小黑猫抱起来,放在大腿上,脸埋进猫胸深吸一口气,一脸陶醉道:“爽!”
她别开头,不忍直视。
“要不要来一口?”他把猫举到她面前,热情邀请。
她后退,坚定拒绝:“不了谢谢。”
“真的不要?你会爱上这种感觉。”他遗憾地收回猫,又猛地吸了一口。
小黑猫生无可恋躺尸状,浑身溢出“随便吧,反正我早已经脏了”的绝望气息。
她实在看不下去,转移话题,“你家有药吗?该吃药了。”
“我不想吃药啊。”他叹了口气,把猫扔开,站起来四下张望,“我记得上次看到是在电视柜下面。”
他说话的语气有些飘,眼神有些飘,脚步也有些飘,君君看得胆战心惊,生怕他一个跟头栽下来。“你坐着吧,告诉我在哪里,我去找。”
但是他按住她的肩膀,认真说:“不行,你是客人,坐。”说完,抬脚竟然想从茶几上直接跨过去。
那上面堆满了外卖。
君君惊呆了,真烧糊涂了?
他果然没跨过去,摇摇晃晃地维持站立,突然身子往旁边一歪,眼看就要栽下去,君君急忙起身去接他。
“嘭!”
谷曜的脑袋砸在君君胸口上,她疼得瞬间窒息,连忙把他脑袋挪到沙发边靠着,背过身暗暗揉胸。
太疼了,肯定青了,怎么这么倒霉。
等缓过气来,她赶紧去察看谷曜的情况,见他脑袋仰靠在沙发边,脸色泛红,眼眸迷蒙,两行鼻血大咧咧地淌过嘴唇,红得刺目。
她大惊失色,“你怎么了?”手忙脚乱地去抽纸巾给他擦血。“是不是撞伤鼻子了?”
他接手纸巾按住鼻子,对她摆摆手,声音沙哑道:“没事,我去卫生间清理一下。”
“我扶你去。”他现在看起来路都走不稳。
但他坚定地摇头,步履蹒跚地走进卫生间,不一会儿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君君往沙发上一靠,反省自己太不会照顾人了,怎么能因为谷曜一开始看起来正常就正常地跟他吃吃喝喝呢,人都已经发烧了,就应该把他按在床上躺着休息才对。
卫生间中。
谷曜站在镜子面前,将流出的鼻血擦干净后,没有新的再流下来。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和耳朵都泛着浅浅的粉,非常符合发烧的表现,流鼻血也可以当做鼻子撞伤导致。
由于危君君的着装风格一直是宽松的嘻哈风,他竟完全没发现她是个潜藏的大胸妹子。C绝对跑不了,触感……良好,还有点香,导致自己一时没稳住,被刺激到流鼻血。
幸好,危君君完全没有怀疑,不然太丢人了。
等澎湃的心潮慢慢平息下来,他才从卫生间走出来。君君立刻迎上来,连声发问:“不流了吗?要不要卷团纸堵鼻子?还是去医院看看?鼻梁没事吧?”
他的目光下意识从她胸前划过,随即唾弃自己的色狼行为,转而对上她担忧的目光,缓缓摇头,“没事了。”
“真的吗?不要强撑,不然还是回床上躺着吧。”她说着突然福至心灵,明白过来他迟迟不去休息的原因。“是不是我在这里打扰到你了?你别考虑我,我还要接着跑单,这就走了拜拜。”
他伸手拉住她。
“怎么了?”
他也不清楚怎么了。一方面惭愧,一方面担心,还有一些复杂难辨的情绪。
他花了点时间整理情绪,然后开口说:“你最近变了很多,如果有什么烦恼仍然可以找我倾诉。”顿了顿,以退为进,“如果是不方便说的隐私就算了。”
她沉默。过了一会儿说:“你还是先去休息吧,下次有机会再说。”
“这样啊,抱歉。”
“不是,我不是不愿意说,是不想占用你精力,你生病了……”
“可你来之前我睡了很久,躺得身子腰酸背痛。”他略带委屈说,浓密的睫毛一扇一扇,搭配泛红的脸颊和泛着水光的眼眸,竟格外令人怜惜。
君君迅速败下阵来。
两人相互妥协,于是谷曜回到床上,君君拖了把椅子坐在了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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