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惹欢轻声的说“元廷待我极好,我不辜负。我会和他成亲,但元妱为我解谜求取解药,昏迷良久。就算我们只见没有这层关系,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要我抛下救命恩人,我实在做不到。可我靠近她,我也知道你们不会同意。能不能,能不能让我为她做点事,洗衣叠被,或者,或者烧水做饭都可以,即使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我能为她做点事,我就满足了!”
贺谣也是女人,听惹欢如此卑微的祈求,狠不下心来拒绝,她想不到有什么好让惹欢去做的,毕竟她是大家闺秀,又快是新嫁娘,粗活累活也不能让她做。
“做饭吧,她...她身子不适,没怎么好好吃饭,你做的,也许,也许她会吃...”贺谣说道。
水衍初为了防止元妱醒来,一直在门口看守着,突然她招了招手“大人要醒了。”
贺谣立刻跨了进去,回身对想跟进来的惹欢说“记得我们的约定,你为她做饭,不能再见她!今天的事,我会帮你瞒住,如果她不记得最好,如果她记得,我也希望你解释的时候,不要过分煽情!”
惹欢点了点头,向后退了几步,躲在门外,静静听着里面的声音。
贺谣立刻走到床边坐下,就像是不曾离开过一样。水衍初怕说漏了嘴,只好在一旁收拾残迹。
元妱缓缓的睁开眼睛,虽然浑身乏力但她还是坚持着坐起来,抓住贺谣的袖子“她...她是不是来过?”
“谁?”贺谣装作不懂。
“我,我好像见到她...不是,她的味道,味道还在。她来过?”元妱皱了皱眉,有些疑惑的说。
“元妱,你五石散瘾犯了,产生幻觉情有可原,我和衍初一直在你身边,没人来过...”
“没来过...没来过就好...被她看见了,那该有多麻烦。非得再惹诸多事端不可!”元妱摇着头说道。
“放心吧,有我和衍初,她不会有机会来。”贺谣拍了拍她的手,略带叹息。
屋外,惹欢悄悄退去,站在楼梯上,静立许久。
也许她真的太会惹事,元妱为她处理事情处理的厌烦了。她已经是成人,一直让元妱忧心也实在是太混账,也许是时候,该学着沉稳下来,至少不该让元妱,再为她而辛苦了。
“你们都先出去,我想,我想再睡一会。”元妱对贺谣说。
她暂时也不会犯病,贺谣也怕她继续询问自己而露馅,立刻满口答应,和水衍初一起走了。
元妱起身坐在床沿,屋里空空荡荡只有一片狼藉。她用力的嗅了一嗅,是惹欢身上的味道。
惹欢来过,她知道。贺谣不擅于说谎,闪烁其词间,早就告诉了自己真相。
可贺谣既然选择不说出来,惹欢此刻又不在,说明她们达成了什么协议。
贺谣定会劝阻惹欢要她放手。而惹欢的性格又如此倔强,只怕再拖下去,惹欢一定会受不了被协议约束,而前来找她摊牌。那时,一切都晚了。
元妱起身,在屋子里走了一圈,被惹欢抱在怀里,聆听她的心跳声的那一幕,尚在眼前。
她的心跳的很急,她的声音在颤抖,她的嘴唇因泪水的滋润而泛出光泽。
一直如孩子般的女孩,不知不觉,短短时间,就成为一个无时无刻不充满诱惑的少女。
元妱思及此,急忙给自己一巴掌。这种时候,她竟然在想着惹欢的唇齿和身姿。
也许在山里强吻上惹欢时,她早就不是自己眼中那个爱惹是生非的孩子了。
不敢承认对惹欢有了**,也不敢承认她对惹欢念念不忘,若她没有这样的身世,没有元廷那么执着的侄儿,也许她不会放开惹欢的手。
闭上眼,恍惚间看见惹欢一身大红嫁衣,洞房花烛中,元廷掀开她的红盖头,她浅笑吟吟温柔细语,与元廷春宵一夜。
以前觉得元廷惹欢在一起,就像是孩子打闹一般。如今却切实的感觉到,元廷和惹欢即将有肌肤之亲。那么亲密无间。
曾吻过的唇角眉梢,被别人的气息沾染。元妱没来由的觉得满心的怒火,她猛地锤着柱子。狠狠的锤着。
她后悔了,可后悔也不能说出来,无法解开死结,不应再让三人痛苦。
“看来,是非走不可。”元妱思及此,立刻开门,她要去找元孞,让他提前回道馆的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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