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祯和乔思沐两人从小玩到大,两家父母也是相处的甚好,所以老早以前,乔思沐就知道君心兰不是真的“表姐”。
不过仅此而已,君心兰跟莫祯家到底什么关系,属于人家的私事,乔思沐没追问过。
莫祯对乔思沐倒没什么好避讳的,一边拿指尖绕起一缕发丝玩着,一边就跟乔思沐解释:“君心兰跟我家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说起来是个很狗血也很……怎么说呢,”莫祯斟酌着用词,“这么说吧,不负责的大人,比什么都可怕。”
“我妈有个远方表亲,八竿子打不着,但是又突然有一天冒出来的那种……反正我是叫表姨来着,她年轻的时候来黎城打工,当时黎城赶上城市建设,工地特别多,她就在一个什么工地吧。”
“但是才工作了不到六个月吧,她就勾搭上一个小包工头,两个眉来眼去没多久,瞒着家里人就电光火石般结婚。”
“然而结婚半年不到就闹离婚,原因也不是钱啊或者家人不同意,而是因为表姨大了肚子,很快就要临盆生产了。”
“大了肚子?”
乔思沐粗略算了下时间,皱眉
“半年也太快了,除非他们早就暗结珠胎,否则……”
“对,孩子真不是表姨父的。”
不等她说完,莫祯就接过话头,“表姨工作的那个工地,附近正巧有个老职业学院,现在合并进经管学院了。”
“总之表姨也比较……嗯,也许算开放吧,结婚前,她跟一个职业学院的大学生睡过,怀了孕,可是对方还没工作,就不认,表姨才想随便找人接盘。”
“事情捅破,丑闻传千里,表姨夫的父母肯定不想儿子接糊涂盘,养别人的儿子,所以态度特别强硬,后来表姨的娘家人听说了,又跑黎城来闹,非要那个大学生负责,但那个大学生已经有女朋友,并且又怀孕了。”
又一个怀孕的?乔思沐有点三观欲裂,这都什么种马啊?
莫祯转过来抱着椅背,继续跟她讲:
“其实那个年代的大学生呢,还是比较稀有的,表姨跟的这个,长相和能力勉强可以,就是是特别特别的妈宝。”
“而他妈也是个奇葩,居然偷着找什么江湖老郎中给两个怀孕的女人号脉,结果人家说表姨怀的是男孩,另一个是女孩。”
“准不准我不知道,但反正老太太盼着孙子,于是商量好,一面张罗着让表姨离婚嫁给他儿子,一面就准备踢掉另一个姑娘。”
莫祯摊了摊手,叹了口气,乔思沐也是听得目瞪口呆,不由感慨真是渣男害死人。
“那……真的就不负责了?你表姨还真是怀了男孩?”
“嗯,瞎猫碰上死耗子吧,那个江湖郎中恰巧说对了,不过原配女朋友还是坚持把孩子生下来了,她家里是哪个偏远县城农村,总之是把孩子养到了八岁。”
“可她也不坏好心,后来把孩子故意丢到表姨家门口,意思是让她来找爸爸,膈应人呗。”
“表姨没法接受,老太太更不承认这个孙女,家里的表姨夫又不顶事,直接不敢发表意见,他们推来推去,最后想了个奇葩的法子——把孩子塞我家去。”
“大概是看我家生活慢慢好了吧,表姨说来探亲,让我家帮忙照看几个小时孩子,结果转头就联系不上了。”
莫祯叹息一声,“我妈虽然烦这个表亲,但孩子总归无辜。”
“但更过分的是,表姐的生母直接没给她落户,表姨更别说了……反正户口什么都没有,正好我大舅一家想要个女儿一直没有,我妈心善,就商量着把户口落在了我大舅家。”
“表姐跟着我妈那边姓君……不过发生了点事儿,总之搞得大舅家里怪尴尬,后来兰舒窈兰姨来我家做客,她没结婚也没生过孩子,很喜欢表姐,就跟我妈商量,把她接过去,算是收养吧。”
乔思沐静静听完,心里只能感慨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但是君心兰也算是幸运了。
“唉,”莫祯再次叹了口气,“不过虽然不是亲表姐,可君心兰似乎很喜欢我叫她表姐。”
莫祯至今不能忘记,当初她和乔思沐一起考研,假期去云城找君心兰,本来是想问些经验,结果晚上被逼背单词,大早上又被君心兰脱了裤子,双手拷在床杆上,还美名其曰晨起调教更健康!
“叫表姐!”
彼时君心兰一袭全黑的修身西装,拿散鞭往莫祯的小屁屁上抽打,只把莫祯“折磨”地哭喊表姐饶命,然后乖乖早起学习。
总之这老女人绝对是个变态!莫祯咬牙切齿地得出结论,君心兰是变态中的变态!
“呃……阿祯?”
沉浸在“惨痛”回忆里的莫祯,表情不可谓不丰富,乔思沐看她一会儿皱眉瞪眼一会儿凶狠地磨牙,仿佛是要把谁撕了似的。
也不知阿祯在想什么,乔思沐扶额轻轻叹气,决定保命要紧,赶紧闭口缄言。
……
十三从黎城大学离开后,特意绕路去了一趟中心商业区。
之前被陈末吐槽说丝毫没有情趣,十三才反应过来她好像没送过什么礼物给乔思沐。
都说追女孩子是要时常找机会送点小礼物,不管是生日还是节假日,也不管礼物是贵重还是略轻,总之让对方感觉到被心上人在意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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