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连城璧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深吸了一口气才听他带着刻板又磕磕巴巴的语调:“从前一个丈夫和他的妻子吵了一架,回家时,妻子还在生气。丈夫于是就躲到一边逗着家里的小猫玩儿。结,结果妻子看他这样,便又生气了......”
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又继续:“对他吼道:‘你跟那头猪在一起干嘛?’丈夫听到这话,惊奇回道:‘这是猫,不是猪。’妻子顺口接过话:‘我跟猫说话,要你插什么嘴?’”
......久久未得到回应的连城璧低头看向靠在自己肩头的小姑娘。心中一时有些忐忑,他也很懊恼,为何柳色青讲起这些笑话总能引人发笑,可他却.....
“噗嗤”一声,连城璧听见小姑娘极力隐忍却还是耸动的肩膀,接着便是阵阵咯笑,笑声如银铃一般,清泠动听。
“哈哈哈哈~城璧,你知不知道,你讲笑话的时候好可爱!我...我还是头一次遇见,能把笑话讲....讲得一点都不好笑的.....哈哈哈~唔——”
嘴唇被连城璧以吻封缄,眼中的惊愕意外对上他懊恼又无奈的眼神,他只又轻啄一口,便控着沈灵素的双肩认真道:“无趣也好,有趣也好,只要我能让你笑,那我也开心,甘之如饴。别人笑与不笑,与我何干?”
看着他两耳赤红,沈灵素只抬手揪住,轻轻扯了扯,嗔道:“城璧哥哥真傻!”想到他刚才说的话,嘴角梨涡隐现:“可皎皎就是喜欢,你是我一个人的!不许你对别人这样说,这样笑!”
轻抚着小姑娘柔软如缎的青丝,连城璧只宠溺道:“好~我是皎皎你一个人的~”
......
江湖余波不断,昨日沈家庄追悼会才结束,第二日城中的武林人士便又接到了檀州聚义山庄的百里弦歌图被盗,且全庄上下,无一生还,而现场再次留下了萧十一郎所为的血字,此事再次让全江湖的人沸腾起来。
连城璧正与无谟七人议事,却突然接到了风四娘与杨开泰上门求见的消息。轻笑一声,只挥了挥手:“请他们进来。”
风四娘与杨开泰自昨日在无垢山庄见到一众江湖的名门正派在王怜花和楼夫人两人一红一黑的唱念做打下被收拾得服服帖帖,多少对萧十一郎的事情安心了不少。
可不曾想只一日光景,江湖上又再出惨案。那些名门正派更是在今日得到消息后,自发组织起人手,打算满世界去截杀萧十一郎。真相到底如何,如今只能去找从沈家庄大火里幸存的人来寻找线索。
可一个是连城璧的母亲,双钩莲花白红莲,昨日风四娘也见了,她根本就对萧十一郎抱以恶感。当初正是因为萧十一郎,让还与沈璧君未解除婚约的连城璧在背后蒙受了不少江湖人的嘲笑。
要找白红莲是不可能了,而那沈璧君身边的大丫鬟无霜,如今被带回了云梦山庄,要去找她,就得和沈飞羽和王怜花对上。风四娘想也不想就否决了。
唯有如今还因伤在无垢山庄静养的沈灵素,她与她有交情,是朋友,且她曾援手救过萧十一郎,找她才更合适。
被请入正厅的风四娘和杨开泰一眼便看见坐在上首的连城璧。从前风四娘就看不透连城璧这个冰块儿脸,如今她看着现在的连城璧,只觉更看不透。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现在的连城璧,眼里总像是藏着秘密,雾蒙蒙的,他的人就好像正衬了他如今这一身玄色黑衣,深不见底,如一头蛰伏的猛兽,看似温顺实则狠厉。真不知道,他在沈灵素面前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
连城璧起身相迎,杨开泰见到他一如既往的纯良:“连兄,伯母的伤如何了?”
“劳杨兄挂碍,我娘如今已无大碍了。不知二位找在下有何事啊?”
风四娘见杨开泰只挠头欲言又止的,手肘只拐了他一下,将他挤到一旁,上前一步对着连城璧道:“我灵素妹子怎么样了?”
扶剑的手一紧,连城璧眼中戾气一闪而逝,依旧温润有礼道:“劳风姑娘关心,皎皎如今伤势大好,只是还需静养。”
“我想去看看她!”
这次连城璧不再温言,眼中泛起冷光,直言相拒:“不行。”
“你什么意思?!”
“我知道风姑娘见皎皎是为了什么,我不会让你见她。”
风四娘脾气本就烈,如今连城璧冷漠拒绝她去见沈灵素,想到这是为萧十一郎洗刷冤屈的唯一线索,她暴脾气一上来就拿剑指着连城璧吼道:“怎么?你怕我见她?你心中有鬼?”
杨开泰见二人剑拔弩张的气氛,有心调解,可连城璧抬手阻止。他只看着风四娘冷笑道:“我知道伤她的不是萧十一郎。皎皎那日从火场里带着我娘逃出来就告诉我了,伤她的‘萧十一郎’是小公子易容假扮的。”
“那昨**....”
“我为什么要帮他澄清?”
打断风四娘要问的话,连城璧只道:“就算打伤我娘,重伤皎皎的不是萧十一郎。可天宗的人为什么要假扮他的样子?他也许不是火烧沈家庄的凶手,可近日江湖上那么多人死于割鹿刀下又怎么解释?
我念着皎皎与风姑娘你交好,此前你们又在天宗救了她,昨日我可没有火上浇油说上半句话。我娘拖着病体出现在会上,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难道你要让我当着众人的面前驳了我娘的面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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